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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紧接着木门被一脚踹开，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涌了进来。“警察！别动！”

小闫赶紧举起了手，“警察同志！快救救我的兄弟吧！你看那女的她疯了啊！”几名警察制住小闫，带头的队长走过去，皱眉看着脱了裤子裸着下半身的男人，他的身下还压着一个女性。

“警察！站起来举起手！”男人却没任何没反应，他走近一看，才发现男子的脖颈血糊糊一片已经断气了。而他身下的女孩几近赤裸，脖颈上有青紫的掐痕，脸颊全是血迹，已经晕了过去。

一位女警走上前脱掉外套盖住了她，“造孽啊，这么年轻的小姑娘遭遇这种事……”

“队长，你看这……”几人望着死去的男人沉默了。“薛哥啊——警察同志这女的疯了！我们不就是想吓吓她才说要干她，可您看薛哥他也没进去啊——”小闫抱头蹲在地上哭嚎着，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样。

“给我闭嘴！”一旁的警察气得从旁边拿块破布堵住了他的嘴，“这么畜牲还有脸求情？”队长看着已经昏过去的小女孩，苍白的小脸上全是泪痕。想起刚才瞥见的她身上的惨状，他缓缓开口：“正当防卫，大家没有意见吧？”

“没有。”几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旁边的小闫唔唔地发出抗议，没有人理会他。“来人快抱她去救护车上！”

（二十七）真相

程染刚刚下车，气还没喘匀就看到屠丽被抬上了救护车，他想要过去却被警察拦住了。“我是她的监护人……”“程先生是吧？”队长看到他便走了过来，“有些事您需要知道一下……”

程染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听完了警队的叙述，他沉默地攥紧了拳头。“小姑娘看着太惨了，我女儿跟她差不多大……唉。”队长颇为同情屠丽的遭遇，叹了口气，“这事我们就当作正当防卫了，她作为受害人之后还需要做个笔录，我们会请个心理医生陪同她。”

程染咬着牙努力平复了半天才开口：“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她……”队长拍了拍他的肩，“我们会严审那两个犯人，审出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您看起来状态不好，休息下再去医院看她吧。”

程染麻木地点了点头，队长见他的样子摇了摇头离开了，他知道他无法用任何言语安慰他。程染静静地站在原地，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接着又是一巴掌。站在不远处的严磊看着程染自虐的举动，没有出声阻止，只是默默地陪着他。

他又一次让她受到了伤害……该死……全都是那个该死的药剂惹的……害死了觞阵一家，现在又要来伤害她……

当初收养她的确是为了血清的线索，可后来……一切都无所谓了。他只在乎她……为什么还是让她遭遇到如此痛苦的事。

手机的震动让他停了下来，“程先生，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了，我深表遗憾，这事是我的死对头李长的手下干的，不过……”电话里的男人停了下，“他们倒是让我知道了一个很有趣的消息，觞阵的养女原来在你那里啊。”程染斟酌了一下措辞，缓缓开口：“杜阜先生，我早就探查过，他的养女对这些事都不知情，所以……”

“所以程先生就把她藏了起来？似乎还视若珍宝了？可喜可贺。”男人促狭地笑了笑，“不过程先生的信用在我这里可是大打折扣了。”说出后面那几个字时他刻意加重了语气，但程染并没有惊慌，“杜先生，我向您保证她绝对不知情，不然我早就拿到药剂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顿了一下，“政府的人似乎也盯上我了，您也知道他们不好对付，等我摆脱他们，立刻去拜访您。”

杜阜沉默了很久才道：“我还是希望与程先生长期合作的，我期待你的到来。”程染挂了电话，示意严磊过来，“那边的钉子可以拔了。”

严磊猛地抬头看向他，“程总，您埋了那么久……”程染垂眸摩挲着拇指的戒指，“李长那边也有他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放任那些人做了。”严磊闻言便不再说什么。“你先去办这件事，别漏痕迹，我回医院等她醒来。”“是。”

屠丽在混沌的黑暗中挣扎着，那些被她刻意封存的记忆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闪过。她看到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两个人肆意地蹂躏着，她甚至还发出了各种羞耻的声音，迎合着他们的动作，而他们的面容与某个人是那么的相似，他们却不停地折磨着她……而她那时候却以为是……

“啊啊啊——”屠丽尖叫着醒来，守在一旁的程染被惊醒，看到她醒过来伸出手想要安抚她。“丽娘——”

“别碰我——”她一把打掉程染的手，眼里满是惊恐与绝望。程染看到她异常的举动，意识到她也许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丽娘，我……”屠丽流着眼泪看向他，“我想起一切了。”程染听到这话身体僵住了。

“原来我早就被——还是被你的两个儿子侵犯了。”屠丽露出一抹悲凉的笑容，“我记得我这次好像还杀了人，我不仅身子脏了手也脏了——”

“不——”程染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你不脏，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我还瞒着你，对不起……”

“程叔叔，你真的是为了觞爹的研究成果才会收留我吗？”程染闻言愣住，看向屠丽含着绝望和一丝期待的眸子。

“一开始的确是这样……但我其实没抱多大希望，更多的是为了友人的嘱托……”程染低声道，屠丽的眼睛灰暗了下去。“接你过来后我逐渐对你动了心，现在对我来说，你的安全，你的幸福才最重要。”

他轻吻屠丽的脸颊，吻去她的泪水，“屠丽，我爱你。”“可你没办法把你的儿子交给警察。”屠丽轻声说，神情冷漠又疏离。“知道我失忆时你是不是很庆幸？这样你就不用亲手送儿子去监狱了。”

程染揽着她腰的手紧了紧，为她冰冷的眼神而感到痛苦。“很抱歉我没办法那么做……我已经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远远不够……”屠丽低头看着自己被绷带包裹的双手，那是因为她挣扎导致的伤。“我也有错，”她微眯着眼睛，认真地观察着程染表情的变化。“那时烧的迷糊的我误把程炫当成了你……”

接着她如愿以偿地在程染的脸上看到了绝望与痛苦，他紧紧地攥住拳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全都怪我——”

屠丽看着眼前痛苦的男人，她自己的内心也痛得要命，可她真的无法原谅他。“程叔叔，我不怪你，不是你的错。”她努力伸手碰了碰他的头发，“可你宁愿当一个骗子，也不愿意让你的儿子受到应有的惩罚。”她轻声发问：“你现在真的还能保护我吗？我都没有你两个儿子的前途重要吧？”

“不，不是的……”程染想要解释，可他发现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因为他就像屠丽说的一样，就算他与两个儿子多年断了联系，但他的确没办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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