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娘收回眼神,漫不经意地道,&ldo;母亲身子不好,文娘又去外地了,我常回来照看照看,也是应当应分的。再说,府里诸事,我也都打点得妥妥当当的,就是有人想挑刺儿,也挑不出什么来,更别说现在府里也没有谁会挑刺了……&rdo;老太爷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略带踌躇地看了孙女一眼,还是开口问道,&ldo;你出嫁前那件事,不是已经完事了么?你们家小四子都已经销声匿迹了,怎么焦勋又生发出了一条线索来。这件事我也没有细问,他是怎么和你说的?&rdo;老爷子今年也是八十多岁的人了,老了老了,不想再多用心机,只愿平平安安度过晚年,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一些要动刀动枪的事儿,他显然是刻意没有过问,蕙娘也不愿打扰老人的清静。此时听见老爷子这么一问,也就顺势道,&ldo;这话还得从焦勋中毒那件事说起……&rdo;便把焦勋中了神仙难救,到新大陆后投奔鲁王,从他口中得知了神仙难救□,又隐约发觉了神仙难救背后的这个庞然大物,所谓的&lso;里朝廷&rso;等种种曲折告诉老太爷知道,老太爷先头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后来越听神色越是凝重,等蕙娘住了口,他才发觉自己渴了似的,连茶水凉了都顾不得,连喝了几口,方才低下头去,沉思不语。蕙娘也不介意,她悠然又道,&ldo;这些事,您影影绰绰其实也都有数了,不然,怕也不会给焦勋传话,促成我们两人相见吧‐‐祖父,当着我的面,您还遮掩什么呢?这种事,我本来也不想让您插手。&rdo;&ldo;焦勋没有详细和我说过其中的文章。&rdo;老爷子摇了摇头,&ldo;就含糊说是下毒那件事有了突破……&rdo;老人家几十年间浸淫在朝事之中,蕙娘稍提了里朝廷几字,又说起神仙难救,他也许是早已有了联想,此时神色变幻,久久都没有说话。蕙娘见了他的表情,心里倒是一松:说实话,因为家里这个自雨堂,还有宜春号的股权归属,她有一度,也怀疑过老爷子。直到此时看了祖父的表情,才相信在这件事里,焦家应该由始至终都只有被算计的份,不然,老爷子也犯不着在这等时刻再和她装糊涂。焦家这个自雨堂,一路把下水管道铺到了护城河边上,陶瓷管道又宽又大,虽然不能走马,但当时因为害怕淤堵的确是特意加大了规制,还是能容得下一个成年人弓身而行的。当然,这也不是铺进皇宫大内,说不上犯忌讳,但蕙娘在知道权家身份以后,不能不想起从前权仲白所说,&lso;冲粹园和自雨堂的这个下水,都是一人给设计安排的,此人现在已经出京不知何往&rso;云云。将来若权族举事,这就是一个现成的伏笔,老太爷在这件事上,到底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放松了警惕。会把宜春号给她陪到权家去,恐怕也是没有想到,权家居然隐藏了这样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还正需要宜春号这样的助力吧……虽说也是老人家一时大意,但亦能看出鸾台会的算计,是何等的精要与缜密,就是蕙娘这样深知底细之辈,还免不得疑神疑鬼,更别说外头不知情的人了,就是想象力再丰富,怕都很难看出端倪。&ldo;其实就是季青的事儿。&rdo;蕙娘便含糊了过去,&ldo;这孩子不争气,勾结了里朝廷……现在他本人是完了,可里朝廷却安然无恙,焦勋这次回来,身份已经不同,想要查个水落石出,把自己的那口恶气给出了,也是人之常情。第一回见面,他就是和我说这事呢,我随口给打发了,不想上回见了我,告诉我捉了一个里朝廷的喽啰正在拷打,我寻思着怕瞒不过去了,就想和他摊牌详说,可是当时在冲粹园里也不方便,就想求您借个地方,我们把话给说开了。也好让他平安回那位身边去吧。&rdo;老太爷摇头长叹,好半晌没有说话,半日了,才道,&ldo;罢了,我黄土埋到眉毛上的人,也不和你们较真了。你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吧。&rdo;言下之意,自然是听出了蕙娘的敷衍,隐约还有些不满。蕙娘微微一笑,却是稳若泰山、理直气壮。现在任谁见了蕙娘,都免不得要问一问权仲白的消息,老爷子却是例外,蕙娘也未告诉他权仲白出海的事,但反正他上船去英吉利以后,老爷子口中就绝不带出这个孙女婿了。就是对焦勋,都没了她未出嫁前那防范猜疑的态度,不过是这样随意问了几句,竟未深查,老爷子也就松了口,&ldo;算啦,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就行,别闹出事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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