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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个病，潜伏很多年，她还有个囡囡……‐‐小囡囡是她生的……小囡囡是她生的。木代的眼前有点模糊，视线里有个电话亭，木代跌跌撞撞过去，掏出零币，一连塞了好几个，伸出哆嗦的手指拨电话。有几个号码，她还是记得的。晚上，永远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霍子红在楼上看了会书，下楼想喝杯东西，走到吧台时，看到聘婷趴在吧台上，托着下巴看一万三调酒。霍子红过去，想让一万三给调杯什么，还没来得及讲话，聘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外推：&ldo;嘘，嘘，小刀哥哥在做事！&rdo;整的跟一万三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霍子红逗她：&ldo;他是你小刀哥哥？&rdo;聘婷理直气壮：&ldo;他是！&rdo;忽然又扭扭捏捏，伸手直直指向不远处：&ldo;他也长的像。&rdo;循着指向看过去，霍子红有点意外。原来罗韧也在，大概是等着到点带聘婷回去吧。她想过去打声招呼，才刚迈开步子，手机响了。是个不认识的号码。霍子红接听：&ldo;喂？&rdo;那头沉默了很久，呼吸急促。&ldo;红姨？&rdo;霍子红的心险些跳漏了一拍，脱口问了句：&ldo;是木代吗？&rdo;声音有些大，罗韧抬头朝这里看了一眼。霍子红退在楼梯后头安静的角落里。她不懂木代的问题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一阵阵没来由的心慌，尽量平静地去回答木代的问题：&ldo;何医生那里，是安排给你做过身体检查，各项都正常，血常规也查过……但是你说的这种，常规检查是查不出来的……木代？&rdo;电话挂了。霍子红脑子里一片空，机械的往前走，走了两步才发现方向不对，前头是墙。霍子红扶住墙，手臂一阵微颤。身后，忽然传来罗韧的声音。&ldo;是木代打来的吧？&rdo;霍子红回过头，盯着罗韧的脸，想向着他走，刚迈开脚，腿忽然一软。罗韧过来扶住她，霍子红说：&ldo;我有点站不住，你让我坐下。&rdo;罗韧半跪下身子，扶着她坐到地上。霍子红喃喃：&ldo;她问我，她有没有艾滋病，问我以前的身体检查有没有……&rdo;她脑子乱作一团，想起刚刚那通电话，木代整个人也是乱的，带着哭音问她：&ldo;红姨，我是不是有艾滋病啊……&rdo;霍子红两手撑住地，觉得喘气都有些困难。罗韧离开，又很快回来，给她递了杯水。说：&ldo;木代可能是回家去了。&rdo;霍子红看他。罗韧说：&ldo;她自己都不确定，要返回头来问你，不可能是近期的输血传染或者性传播，最大的可能是母体带出来的，她在打听她母亲的事……电话是从哪个地方打来的？有区号吗？&rdo;霍子红不由自主地就把电话递给他。罗韧回拨，已经不通了，他想了想，自己掏出手机，依着号码录入，刚输入前几位，系统自动比对跳出一个疑似相似号码。自己打过这个电话？或者这个电话也打过给他吗？罗韧完全没有印象，他留意了一下通话时间。然后，他想起那个电话了。霍子红乍逢慌乱的手足无措，因着罗韧的冷静，终于渐渐平复下来。人都是这种，&ldo;乍逢&rdo;和&ldo;久经&rdo;，到底是两个不同概念。罗韧问了区号，那应该是异地吧，他比自己镇定，三两句已经大致搞清楚事情的走向，霍子红想让他出面，他出面，比自己合适。她想着该怎么措辞。&ldo;罗韧，虽然你和木代……已经过去了……&rdo;&ldo;但你们到底还是朋友，如果木代有什么事，还请你……&rdo;罗韧打断她：&ldo;你不用提醒我，怎么做我心里有数。&rdo;他扶着霍子红站起来：&ldo;我会先过去看看，有事再联系你。你也不用太紧张，木代的性格你知道的，她可能是突然之间知道消息，冷静下来之后，会没事的。&rdo;霍子红茫然站了一会，有一些意识渐渐回归。从前，好像是看过防艾滋的宣传片的，怎么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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