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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红砂怕不是以为这是要开车送木代自首，抽抽噎噎的愈发执拗。罗韧也不劝：&ldo;好，那你就继续躺着，我们谈事情，你也不要听。&rdo;说完了，车门全关，车窗也都封闭，对木代说：&ldo;我想到一点……&rdo;嘴硬是一回事，真的被孤立是另一回事，炎红砂从车前盖上爬起来了，脑袋贴着前挡玻璃往里看。罗韧只当没看到。木代等着罗韧说下文，曹严华看外头：&ldo;真不放我红砂妹妹进来啊？&rdo;罗韧说：&ldo;让她着着急。&rdo;炎红砂是真着急，透过玻璃看到大家似乎是在说事，生怕是做什么投票决定，漏了她关键性的一票‐‐尽管有点抹不开面子，还是负气去拍门：&ldo;罗韧！罗韧！放我进去。&rdo;罗韧开车门：&ldo;不是不进来吗？&rdo;炎红砂翻着白眼，谁也不理。罗韧说：&ldo;我刚刚，忽然想到一件事，说起来，要谢谢红砂提醒。&rdo;陡然被夸，炎红砂的气生不起来了，但也不懂自己刚刚情绪激越的一番话哪句戳到他了：&ldo;我说什么了？&rdo;&ldo;你说，木代从小到大，就算精神分裂，也没真的做过一件坏事。&rdo;他看向木代：&ldo;对何医生的论断，我仍然持保留态度。但如果我们假设他说的是真的，你的三个人格，其实有共同目的，那就是保护你这个人本身。&rdo;&ldo;小口袋性格柔软可爱，让你讨人喜欢，2号或许生硬，但几次都是在你最危急的时候出现，保护你的性命。最终，何医生觉得，主人格回归，是因为前两个人格之间失衡，所以它终于来主持大局‐‐三个人格，勿论好坏，对你是忠心耿耿，都在维护。&rdo;&ldo;如果真有这第四个人格，它做了什么？这么多年一点端倪都没有，唯独在那个晚上出现，做了件把你往死路上推的事。根本不通，完全立不住脚。&rdo;炎红砂听的合不拢嘴，不住点头：&ldo;是的是的，我就是要表达这个意思。&rdo;一万三说：&ldo;那你表达的还真含蓄。&rdo;木代觉得心里好像有个小火花爆了一下，这个时候，任何立得住脚的怀疑对她来说都是希望，即便只有一线，也想拼死抓住。罗韧说：&ldo;你提过，那天得知你妈妈感染艾滋的消息，心情极其低落，回去的也很晚。&rdo;木代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但还是点头：&ldo;是。&rdo;&ldo;洗漱的时候，绑头发了吗？&rdo;&ldo;绑了。&rdo;&ldo;睡觉的时候，解开了吗？&rdo;&ldo;没有。&rdo;那天，她心事重重的，连跟郑梨说话都应付的有气无力。&ldo;第二天早上起来，头发是绑着的还是松开的？&rdo;&ldo;绑着的。&rdo;罗韧沉吟：&ldo;我记得，宋铁描述过你的长相，他说&lso;像个文静的女学生，长长的头发&rso;，那就说明，他看见你的时候，你是放发的。给武玉萍看的照片也是长发……&rdo;说到这里，他仔细去看木代，伸手帮她把帽子摘下。&ldo;一个人，头发放与不放，其实还是有区别的。&rdo;曹严华点头：&ldo;是啊，何况当时是晚上，他们跟我小师父都是头遭见面，这认的也太准了。&rdo;罗韧同意。马超和宋铁也就算了，他们都有对木代印象深刻的理由，但是武玉萍，她骑车路过，摔倒爬起的时候看到个姑娘，让她认照片之前她迟疑的说&ldo;离的有点远&rdo;，但是一看到照片就认的那么精准。罗韧的脸色忽然变了一下，说：&ldo;我要打个电话。&rdo;他朝曹严华要了从交警大队那里抄来的信息，拨了武玉萍的电话，免提。每个人都摒起呼吸。武玉萍很快接了：&ldo;喂？&rdo;罗韧说：&ldo;是我，刚刚拜访你的，我想再跟你确认一件事情，你是摔下车，扶车的时候，看到她在桥上是吗？&rdo;&ldo;是。&rdo;&ldo;据我所知，你摔车的地方是在桥头，基本上已经下桥了。&rdo;&ldo;是啊。&rdo;&ldo;但是那个姑娘在桥上，理论上讲，你骑车过桥，一个大活人杵在桥上，你应该先看见她，而不是摔下车之后，才注意到桥上有人。&rdo;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武玉萍迟疑着说：&ldo;应该是吧，我摔车之前没太注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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