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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的还是慢了点，罗韧起手就是一筷子，正抽他脑门上。&ldo;这是什么好事吗？你还翘首以待？&rdo;曹严华抱着脑袋，没吭声。他当然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才问的那么吞吐和艰难，但是……该怎么形容这种心理呢，五个人，同进同出，你们都有，我没有‐‐就好像经常对一万三生出的那种不合时宜的嫉妒似的，总觉得不自在。于是耷拉着脑袋，悻悻的准备起身。谁知罗韧又叫住他。&ldo;你家里是干什么的？&rdo;&ldo;普通的，在乡下，就是……农民，没农活的时候，就做点手工活，都是……老实人。&rdo;安稳的职业，不像炎红砂的爷爷那样容易因财起邪心，也不像木代的母亲项思兰那么复杂。&ldo;那最近，没什么异常的事吧？&rdo;曹严华摇头，想了想又说：&ldo;倒是有喜事，我二表弟要结婚了。&rdo;罗韧笑起来：&ldo;这是好事。&rdo;又问：&ldo;你不回去参加婚礼吗？&rdo;&ldo;我写了信回去，信里还塞了钱。&rdo;这年头，很少有人写信了，而且信里塞钱，不怕寄丢吗？还有，乡下地方，人情最重要……罗韧又问了一遍：&ldo;不回去参加婚礼？&rdo;曹严华含糊着答了句：&ldo;不回去。&rdo;……十点来钟时，凤凰楼关门，曹严华和郑伯两个都要去聚散随缘酒吧‐‐这些日子以来，两家的互搭互助几乎成了习惯，郑伯每晚歇业之后，都要去酒吧帮会忙，没事的时候，也会跟张叔聊聊天，或是杀盘棋。罗韧犹豫着要不要一起。没想到这一迟疑，就让曹严华揣摩出许多臆测来：&ldo;小罗哥，你今天回来，见过我小师父没有？你都没跟她讲吗？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rdo;真是没完没了，罗韧不想给他嚼舌头的机会：&ldo;这就过去。&rdo;酒吧里一如既往的热闹，但木代不在，张叔刚支使她出去买东西了。霍子红把罗韧让到角落的位置里坐下，说：&ldo;这一趟，还没谢谢你呢。&rdo;她似乎开始把罗韧当自己人，说话时语气亲近很多，又示意一万三上酒，一万三端了杯b52轰炸机上来，近前时咔哒一声揿开打火机，先温杯，然后点燃。冰蓝色的火焰在杯口窜起，顶上一抹莹红。一万三有点得意：&ldo;这个酒……&rdo;话还没说完，罗韧拿过来，仰头饮尽，嘴唇没碰到杯口，避免烫伤，然后火在嘴里灭掉。一万三目瞪口呆，然后悻悻：&ldo;你厉害。&rdo;这种喝法，他自己都没试过，只敢用吸管喝。霍子红笑，顿了顿说：&ldo;木代现在状态很好，南田的事，她也跟我说了。&rdo;说到这，声音低下去：&ldo;真是没想到，那个女人也不是她母亲。&rdo;罗韧打断她：&ldo;当初怎么会想到收养木代？我的意思是，怎么会想到收养一个孩子？&rdo;霍子红垂下眼帘，沉默了好一会儿：&ldo;收养木代的时候，距离我家里出事，时间并不是很久‐‐当时就是觉得，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rdo;没那么多高尚的理由，她当时也只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寂寞的姑娘，想给自己找些亲情和陪伴。她自嘲的笑：&ldo;我自己都没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木代如果是被正常的夫妻家庭收养，也许会比现在幸福许多。&rdo;罗韧回答：&ldo;也许吧，但她跟我们，也就没什么关系了。&rdo;他伸手摁了摁太阳穴，觉得有点晕。也许并不是晕，只是有些烦躁，不想再说话，酒吧里很吵，杯盘的磕碰声就在耳边。霍子红语气柔和：&ldo;是不是喝醉了？像你那样一口焖下去，是会上头的。&rdo;又说：&ldo;不舒服的话，去木代的房间躺一会吧，待会她回来，我让她上去看你。&rdo;木代的房间并不特别隔音，但是底楼那些喧嚣搅嚷，因了一层地板的过滤，变的好像遥远的背景音，反而显得这个房间尤其清静。他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听到木代回来，听到门口霍子红低声跟她说着什么，还听到木代诧异的声音：&ldo;罗韧怎么会喝醉呢。&rdo;她推门进来，脚步放轻，到近前时，低头看他，叫：&ldo;罗小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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