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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之下，季宜嘉可要差多了，眼神飘忽不定，身体僵硬，就差直接在脸上刻上心虚两个字了。“不、不用了，我有点事，今天想请假，”一接触到程彦清的视线，季宜嘉立刻心虚地扭开头，结结巴巴不自然道。虽然用验孕棒试了，但是季宜嘉还有些不放心，想去医院做个检查。程彦清没有再追问，这让季宜嘉暗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却不知道她的异常程彦清都记在心里，只是没有明说罢了。“那我就先走了，你慢慢吃，”程彦清迅速搞定了早饭，便去了公司，之所以走得这么快，完全是为了给季宜嘉腾空间，要是他在，季宜嘉肯定不敢搞小动作，那他又怎么知道她到底瞒了什么呢。对此恍然不知的季宜嘉，送程彦清离开后，立刻长长出了一口气，方才真是紧张得她小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冒出来，恍惚间总觉得自己是在面对严厉的教导主任，差点坦白从宽。收拾了一下东西，季宜嘉便急忙往医院赶去，她不敢让司机送她，叫了辆的士，却根本不知，她刚到医院，程彦清就知道了她的行踪。“医院？！”程彦清接到负责暗中保护季宜嘉的保镖的电话，皱起了眉头，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季宜嘉竟然去了医院。“继续看着，不要让她发现，有事向我报告，”程彦清想不明白季宜嘉为什么要瞒着他去医院，只能让保镖多注意。挂断电话，程彦清就对上了一张笑得格外荡漾的脸。“呦呦呦，这么放心不下啊，居然还让人暗中看着，你就不怕人家知道了会生气啊，”顾清霄挤眉弄眼看着程彦清，调侃道。“若是嘉嘉知道了，你以后的奖金就都没了，”程彦清语气无比认真道。顾清霄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为自己抱不平，“凭什么要怪到我头上！”他简直不能更无辜。“因为保镖不会被嘉嘉发现，所以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是你说的，”程彦清说得非常肯定。顾清霄语塞，要不要这么犀利，他只是想看好戏而已啊！“还有什么事情吗？”程彦清看向顾清霄，语气略嫌弃，这么大个人站面前，简直挡光线。顾清霄咬着牙，将文件放到程彦清面前，“签字！”程彦清一目十行看完文件，然后指出其中的小错误，让顾清霄拿回去重做一份再拿过来。顾清霄捏着文件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然而面对鸡蛋里挑骨头的上级，他也只能咬牙继续忍，乖乖回去重做。而此时，已经挂好了号的季宜嘉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汇报给了程彦清，坐在检查室外的椅子上，她……有些紧张。妇产科外，除了像季宜嘉这样来检查有没有怀孕的，更多的是准妈妈来做产检，季宜嘉看着一个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脑补了一下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你怀孕几个月了啊，还看不出来，一个多月吗？”干坐着无聊，坐在季宜嘉边上的孕妇忽然问季宜嘉。“不、不知道，”季宜嘉偷偷瞄人家硕大的肚子，结结巴巴道，内心有些慌。正文误会大了妇产科外等候的除了孕妇就是孕妇家属，暗中保护季宜嘉的保镖也不好靠得太近，只能在远处悄悄守着，同时不忘实时汇报季宜嘉的动向。“大少，夫人挂了妇产科的号，”保镖激动地向程彦清汇报，这还用多说什么，明摆着他们大少要当爸爸了啊！“妇产科？！”程彦清惊讶地挑起半边眉头，季宜嘉一幕幕可疑的行为闪过他的脑海，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心中的喜悦就好像是打翻的苏打水中的气泡，止也止不住的往上冒，冷峻的脸上也出现了狂喜的神色。“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程彦清挂断电话，拿起外套便要往外走，谁知道刚走到门口，他还没有握住门把手，门就先被人推了进来。幸好程彦清反应快，在门板即将和他高挺的鼻子接触前一秒，迅速往后退了一步，这才避免了鼻子被拍平的悲剧发生。推门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才离开的顾清霄，他手里搬了厚厚一摞文件，因为没有空余的手开门，所以他是用脚踹的门，光洁的门板上还清楚的留着他的脚印。“这是什么？”程彦清看着顾清霄将这小山似的一堆文件堆到他书桌上，嘴角抽搐了一下，额头上冒出井字形状的黑线。可别说这些都是要他签字的啊！“文件啊，”顾清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理所当然道，“还有大概五六堆这么多的文件，等下我就给你搬过来啊！”“为什么有这么多文件？”再来五六堆文件，他的书桌都放不下了，程彦清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这么多文件都要他签字的话，他非把手签断不可。顾清霄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大少名下所有公司近三年的发展计划书都在这里了，如果大少你需要十年的，我也可以让他们马上去做。”程彦清：……他哪有时间和心情看这种东西，何况还不是一份两份，而是五六堆小山，等他看完，估计要个把月。“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先替我看着，等我有空的时候，你再来做总结报告吧，”领导就是要学会如何合理的奴役，不，指导下属做事，在这一点上，程彦清的技能点已经满点。“可是半个小时后有个会议要开，”顾清霄一把抓住程彦清，“中午约了华益的老总吃饭，晚上还有酒会，你不会都要推掉吧？”身为程彦清的秘书，顾清霄对于程彦清的行程安排一清二楚，行程一个接着一个，完全没有空让程彦清出去浪。“全都改由你去，”程彦清马上就想好了应对措施，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老板有事，秘书服其劳。顾清霄张着嘴，瞪直眼，半天才回过神来，僵硬着身体指了指自己，喉咙发干，说不出一个字来，但是他要表达的意思，已经用面部表情表现出来了。程彦清肯定点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可能这一天都没有空，今天的行程，就由你代劳了。”程彦清说完就要走，顾清霄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抓住，使出吃奶的力气拉住不放，要是就这样让程彦清离开了，加班的人可就是他了，想到这一点，顾清霄爆发出了非人的力气。“还有什么事情，快点说完，我着急走，”要不是顾清霄来得巧，只怕此时程彦清早就已经到了医院了。顾清霄正要开口，程彦清的手机却先急促地响了起来，一接通，一个着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大少，大事不好了！夫人她好像要把孩子打掉。”能够被称作夫人的，自然是季宜嘉，可是孩子是怎么回事，顾清霄觉得脑细胞太少，已经无法思考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程彦清一下子就慌了，冰山脸彻底破功，旋风似的冲出了门。此时，季宜嘉正在一间房间门口徘徊，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长这么大，季宜嘉还是第一次来妇产科，对什么都很好奇，然而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间小房间的门口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计划生育”四个大字。房间内的布置有些简陋，只有两张桌子，一个人也没有。“站在门口干什么，跟我进来，”季宜嘉转身正想走，却不想迎头撞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这女人一脸严肃，语气有点凶。“我吗？”季宜嘉不确定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略惊讶。“不是你还有谁，”中年女人给了季宜嘉一个凌厉的眼神，不耐烦道：“快点进来，不要磨磨蹭蹭的浪费时间。”季宜嘉只好往里走。“孩子几个月了？”中年女人坐在桌子边上，抽出一张纸，低头写写写，一边写，一边询问季宜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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