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二阶堂想出去走走,风眠也想散散步,于是两人悄悄离开了队伍。
时不时关注着风眠的静弥推了推新换的眼镜,看着两人悄悄远去的背影,无声的松了一口气。
凑他们打算回房间重新看看今天录制的视频,静弥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海边。
风眠正和二阶堂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那天,我们偷听道西园寺老师说的弓手,应该是茂幸叔叔吧。”
二阶堂踢了踢脚下的沙子,淡淡应了声:“嗯。”
风眠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天边的月亮,月光下海水的涌动显得波光粼粼。
“所以,是茂幸叔叔误会了,导致你对凑和愁一直都观感不好吗?”
“一直执着着胜利,是想打败他们……”
二阶堂明亮的眸子盯着风眠,喉头滑动,嘴唇嗫嚅着,最后轻声说道:“是啊。”
“谁能想到居然会是这种结果,我是不是很傻,我所做的一切在别人眼里一定很可笑吧。”
风眠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脑门,指尖沿着额头往上,手掌摸了摸他的发顶。
“怎么能这么说呢。”
二阶堂视线注视着风眠动作的手,最后将目光投向风眠的眼睛。
“努力的追求胜利,磨炼技巧,你付出的一切不是在追求和证明自己的弓道吗。知道是个误会不是更好了吗,茂幸叔叔不用介意这件事,你也不用带着复仇的包袱。”
风眠一字一句说着,额头突然贴近二阶堂的额头,鼻尖几乎快砰到一起。这一动作让心里动容的二阶堂不由有些紧张,不能理解风眠突然靠近的原因。
而风眠则又突然抬起了头,一本正经述说着内心的不满:“你知道你初升高的时候做的事有多过分吗。”
二阶堂想起了自己当初做的糊涂事,垂下的手握了握。
“抱歉,风眠,我……”
风眠又打住了他想继续说的话,伸出的手握成了拳头,一拳伸出擦着二阶堂的发丝而过,带过的风让他睁大了眼睛。
“有时候真想给你一拳,明明说过不会轻易原谅你的,可是才过了两年多的时间而已,就已经不想计较了。”
“但是……”
“你做出那种事的理由居然是这么戏剧性的事情,我又气不打一处来,我们现在不能一起练习弓道,全都是你的责任。”
“二阶堂永亮,不论这个结果你是否接受,你都必须打起精神来,我始终相信你有才能将斜面射法发扬光大。”
二阶堂愣愣看着风眠,心脏剧烈跳动着,他别过脸去:“别说这种大话了,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到……”
风眠将他的头掰了回来,目光正对着他:“能够熟练做到解箭的人,永亮可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啊。”
二阶堂情绪有些激动的说着:“这都是为了赢而已,为了向西园寺,向她的弟子们复仇而已!现在,什么都没了,我!我……”
风眠将人拢在怀里,手掌轻抚他的后背:“所以,是迷茫了吗。觉得现在失去了复仇的目标,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了吗。还是说这样就想放弃弓道了,放弃你热爱的弓道。”
怀里的人微微颤抖着,风眠可以感觉到有液体渗湿了衣服。
“永亮其实,很热爱弓道吧。”
“心迷失了,身体可不会骗你啊,指尖常年累月养出的茧子,拉动弓弦时的弦音,抚摸弓箭时的表情。”
风眠的轻柔的话盘桓二阶堂在耳边,第一次看到叔叔射箭时的场景逐渐在脑海浮现,第一次拉弓的心情,第一次中靶的心情,听到悦耳弦音时的心情……点点滴滴爆发的情绪逐渐蔓延。
是啊,这是他所热爱的弓道。
风眠似乎也回忆起了自己第一次接触弓弓道时的场景。不知过了多久,海风吹拂着海边的两人,二阶堂平复了心情,微红的眼尾在月光下不甚明显。
风眠扫过他眼角,提议道:“再走走吧,待会回去就可以直接休息了。”
二阶堂想起了风眠早上的话:“你今天还没碰弓,不想拉一下吗?”
提到拉弓,风眠的手有些发痒,试探的询问道:“那……去拉一会儿?”
二阶堂唇角微扬:“好。”
两人突然拔腿就往道场跑,嘴里似乎还说着不许耍赖什么的。
不远处,出来找人的不破和静弥看着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往回走。而吃完饭后就关注着两人的泷川则面带微笑的捋了捋鬓角的发,心里想着:看吧,完全不用我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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