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多亏了有你在,这个寒潮我们没有死去太多族人,部落的孩子也活下来很多。”
“这个春天植被茂盛,今年大约是个丰年。”
最开始侍奉神使的“氏女”并非一定就要雌性,也没有后面那么多规矩,对于兰斯的态度更自然。
第一批由神明留存进化的兽人,他们对于兰斯敬畏带着恐惧,毕竟这个时候他们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曾经的同类死亡在他们面前的恐惧刻印在他们的脑海中。
但他们的幼崽对兰斯敬畏中带着亲近,也时常会到处追赶,那个大人口中厉害珍贵的祭司大人。
“神使,什么是神?”才度过几个寒潮的幼崽性格顽劣,他们已经是新生的一代,好奇心非常重。
即使是父母再三叮嘱,不要冒犯神使,可他们已经会思考了。
闻言,兰斯露出开心的笑容,笑眯眯道:“你觉得祂是什么?”
幼崽眼睛纯洁无垢,里面满是好奇,他咬着手指有些苦恼:“阿爸说,兽神是给予我们一切的人,我们要敬畏,感激祂。”
见小家伙有疑惑,兰斯问:“你觉得不对吗?”
“我也不知道呢。”
幼崽也不清楚,他只能懵懂说着自己看到的:“部落的大家每次去打猎,流了好多血才能换来猎物,我们才有吃的。隔壁山洞的小猎豹,他阿妈怀着弟弟的时候,被怪物吃掉了,他再也没见过他阿妈跟那个没出生的弟弟。还有我阿爸的阿爸生病了,就因为吃了一个果子,他说好难受,好难受……”
兰斯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任何话。
“神使,这就是神明给我们的吗?”
幼崽懵懂道:“我也,不是那么喜欢这样子的……”神明。
“小家伙,有些话是不可以说出口的。”
兰斯把幼崽抱起来,轻轻的捂住他的嘴,轻声道:“至于你说的那些,那是你们走向未来必经的路程,你什么都不要想,按照你想的走下去就行。”
年龄太小,见识短浅的幼崽不明所以,但他依旧乖乖的应了一句:“哦!”
过了一会,他又嘿嘿的笑了起来,把绑在大腿根的树叶包裹,拿了下来,语气兴奋的递给兰斯:“神使,你看,这个,这个,我跟小伙伴看到有小动物去吃,观察了好多天,才摘下来的尝了下,它甜甜的,好好吃,神使,送给你好不好?”
“你自己吃吧!”
兰斯看了眼他溜在外面的小鸟,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他目光落在远方,轻声道:“以自己的方式探索,才是种族长久延续生存下去的唯一方法。”
吃着果子的幼崽没听清楚:“您说什么?”
“没什么,哦,对了!我想想,我或许需要一件新的衣服。”
“衣服?那是什么?您身上这种东西吗?”
兰斯继续说着:“我还想要一个能遮风避雨的房子,一些能够抵御野兽的武器……”
幼崽震惊:“神使,那都是什么啊?”
“想知道吗?”
“想!”
兰斯笑:“你这么厉害,可以自己找到答案,然后,把它们送到我的面前吗?”
被夸奖幼崽满脸激动,开心道:“我可以的!”
兰斯食指伸出,一道柔和的光芒落在幼崽的额头:“那…等你长大后,就当潮汐部落的第一个首领吧!”
——
莫九韶回神,有些恍惚。
兰斯他没有像弥尔那样,毫无保留的付出一切,在短短百年就把这群兽人带到另外一个不一样的时代。
他更像是一个长辈教导新生的孩子,作为一个旁观者,一个引导者,带着他们往前走。
如今潮汐部落的能发展成这样跟他无关,又跟他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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