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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妖精的请求（第1页）

“多伤心的姐姐。”卞庄见到姐姐的样貌，心中的惶恐害怕被抛诸脑后，此时只为她的愁苦而心忧。

“在这妖塔里，肯定是妖怪。我们还是快走吧。”春雪看那两人想要过去，劝说道。

也许是注意到有人到来，最里侧房间的灯全亮了起来，过道中变得清晰明亮。那慵懒哀伤，侧躺着抹泪的女人身体挺立起来，笑盈盈地向他们招手，“稀罕稀罕。竟然还有客人来看望我。小朋友们，来坐呀。”

他们走到了门前，“春雪，你认得出吗？”白濯也不敢贸然进入这些关着妖怪的监牢。

春雪摇摇头，她可不会识人真身的术法。

女人笑盈盈的脸变得哀伤，“姐姐一副好心肠，哪有半分骇人模样。弟弟妹妹进来吃零食，姐姐唱歌给你们听。”

女人从一旁拿起了琵琶放在腿上，她的声音凄婉哀伤，轻盈中又有些沙哑，“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

白濯倒不是想要听这位姐姐唱歌，他有事情想要问她。他走了进去，坐在长木桌前的小凳上。他决定先问问这姐姐的情况，再想办法问自己的问题，“姐姐，你为什么哭呢？”

女人停止了拨弦，眼中的凄苦又多了几分。她的手中换了一副曲调，边弹边唱边说。原来她的名字是燕喜，无父无母四处流浪。十三岁那年被弹琵琶的师父收留，在他家学了十年琵琶。师父带着她去过豪绅府邸、官府宴席，见过了人世繁华。二十三岁那年，在师父的请求下，嫁给了比她小五岁，患有肺病的师父的儿子韦安。又是一年，她的丈夫病重离去。她在茶馆表演时，遇到了青年章林。章林出生琵琶制造世家，他们有许多共同语言。原本他们已经两情相悦，如今相别又是十二年。

“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姐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定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卞庄想也没想就说。卞庄和春雪也坐了进来。卞庄为自己剥了一个桔子，味道甘甜，带着微酸，相当可口。他忍不住又剥了一个。

燕喜听着感到不满，她问卞庄，“小弟弟，我问你。你觉得我美吗？”燕喜莹莹目光瞧着卞庄，尖翘的脸蛋妩媚至极。

“很美。姐姐，你很美，是我见过最美的姐姐。”卞庄看着她，还没有咀嚼的桔瓣直接咽了下去。卞庄被燕喜姐姐如水的目光凝视着，让他也害起羞来，不得不低下头去。

“他难道就不能为了我，不婚不娶吗。”燕喜笑着说。

“姐姐，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呢？这里关的都是做了坏事的妖怪。”春雪一直正襟危坐，她必须弄清楚这个问题。她可不相信这位姐姐是个可怜的好人。

燕喜面色一变，“我也不瞒你们。”一条长长的白色蛇尾扭动在一旁。靠得最近的卞庄见到桌旁突然出现的蛇尾，大惊失色，大喊了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哇，妖怪！”

燕喜的尾巴扭了扭，收了回去。“在我和章公子私定终生时，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巫，非要夺我性命。与她拼斗之时，没有注意，引起了大水，大水冲进了君山城，害了许多性命。我也因此被关在了这塔中。”她随即以楚楚可怜的神情望向他们，说，“你们能带我出去吗。”

白濯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们只是学生，做不了这种事。”

燕喜的脸色冷了下来，房间两侧的灯也灭了几盏。

“对不起，姐姐，我们帮不了你。”白濯顿了顿，“姐姐，我有件事想问你。刚刚来了两个人想要在楼上偷东西，你见到他们了吗？”

燕喜若有所思地瞧着白濯，“见过。”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是谁，或是他们长什么样。”白濯急切地说，他要将这件事赶紧告诉沈老师。

“不能。”白濯三人都露出失望的表情。“除非——你们帮我要到一幅画。当年章林答应为我作一幅画，可是直到我被关入这塔中，他一直都没有完成。如果你们能将画带来，我就告诉你们。”

“行，没问题。”白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

“啊，还要来这吗。”卞庄被那尾巴弄得仍然心慌慌，听到白濯的答复，低声念着。

燕喜巧笑吟吟，起身送客。“等你们的好消息。好孩子们。”

白濯回过头，燕喜依旧倚着门廊，轻笑着向他点头，半提起一只手，轻轻向他挥了挥手。这是他第一次遇到的妖。他想，妖和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在这样幽暗寂寞的环境中，她嬉笑哀怨，自得其间，让人称奇。这世间你很容易遇到各种精怪，那些猪精、虎精，头脑简单、脾气很坏，而妖，即使遇到，你也无法辨识出，除非他主动露出他的真身。

第二天一早，白濯三人在朱雀园门口集合。他们需要先去找负责雀班的秉川打报告，才能够离开道场。

“你怎么也来了。”卞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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