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陆景明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张文洋那边就哈哈笑着挂了电话,连多一秒的时间都没给他。
陆景明整张脸彻底放了下来,他扭头问空服:“飞机几点开?”
空姐也是个肤白貌美的大美女,她态度恭敬:“半个小时之内都可以。”
陆景明嗯了声,他站在门口没动,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
大沙发上的五个美女有些面面相觑,她们互看了一眼,有两个女人马上起身走过来,巧笑嫣然,美目流转。
“陆先生,我们等你很久了,来……”
陆景明立即侧身避开了她们的手:“请自重。”
他神色很冷,两个女人齐齐愣住,陆景明没等她们再开口,直接指着还开着的嗖嗖冒冷风的舱门:“出去。”
他再看了另外三人一眼,加重了语气:“都出去!”
“哟,陆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个年纪稍长一些,明显看起来是头的妖艳女子笑着说,笑得风情万种。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张总那边我自己会交代,现在,请你们下去。”陆景明说。
他清清冷冷的,不卑不亢,没有看不起,却明摆着带着点不想和你们说话的冷淡。
几个女人一起变了脸色,领头的女子依然在笑,她不退反进,上前一步想靠上来。
“陆先生,我们都是张总安排好的,也是要去香港的,大家正好同机啦。”
女人伸出纤纤玉手就要去搭,陆景明往一边一侧,扫了她一眼,眼神冷得要结成冰。
“你这是干嘛……”女人有些讪讪,收回手,笑容不改,“哎哟,陆先生这是明显看不起我们啦……”
在她拖得长长的尾音中,陆景明扭头下了飞机。
“哎……”
所有人都傻了眼,五个女人一个空服都挤在门口,看着他下了楼梯,大步流星往外走。
那架势,明摆着是:老子不去了。
02
陆景明没有走远,飞机上的香水味冲得他头疼,他走远点打电话,呼吸顺畅一点。
张文洋那边很快接了,陆景明还没说话呢,他就先不高兴起来,仿佛有千里眼,对这边了如指掌。
“怎么?我的心意,景明不喜欢?”
“是,”陆景明每个字都很清晰,“我不喜欢美色,你叫她们滚。”
他用一个“滚”字表达了愤怒,对张文洋也第一次强硬起来,他眉心直跳,连风度演戏仪态尺度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觉得愤怒得快爆炸。
他极少面对这种诱惑,因为他压根就不屑,那些所谓的“富婆”想包他,倒贴还是一夜风流,他都曾面对过,但都是客客气气,或者说还算把他当个人。
这样包着飞机,一对几的私人派对,张文洋就不怕他精尽人亡?
他觉得恶心,说不出的,特别的恶心,他感觉自己是动物,或者说是被人当作动物对待了。
张文洋沉默了一下:“陆,景,明。”
他每个字都是碾着从嘴里吐出来的,有着被人忤逆的勃然。
“我在。”陆景明很快冷静下来,寒夜里,他的手指头都冻僵了,但思维却越来越清晰。
“张总,我和你认识、合作,在你看来是我在给你打工,要处处听命于你,可在我看来,这是我们之间的合作,你给我钱,我帮你赚钱,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上下级关系。”
“既然是合作关系,那就和投资一样,我们需要对对方做出全方位的,优劣态各种的推测和评估,才会下重金去做。”
“如同谈婚姻,对方的长相,身材,学历,性格,经济情况都是数据,是否符合,是否恰当,都要做考量,比如说我喜欢清粥小菜,你硬塞给我大鱼大肉,那没用。”
陆景明嗓子沉下去,冷成了冰。
“张总,我不玩女人,我只玩钱。”
03
数字游戏才是最大的游乐园,有无穷无尽的乐趣,让人沉溺其中,比女人有趣多了。
那些冷冰冰的分析,大盘,走势,交易线,高低压,是这世上最迷人的风景。
张文洋显然被他说愣了,安静了几秒后爆发出一场大笑,笑声震耳欲聋,差点把陆景明的手机震掉了。
“好,真不错,我还真是没有看错你,我就说这一招不行嘛,要行早就行了。”
他那边在笑,身边还有其他人,也在陪着一起笑,笑声陆景明还有些耳熟,他脑子里电光火石般一闪,张文洋身边的人,是朱胜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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