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亦步亦趋跟在沈听肆身后。
“南星——”
她喊他。
他没有应。
“南星,不是他说的那样。”
沈听肆不听,继续迈开脚步。
见状,姜颂这一次停下脚步。
站在原地不动,眼眸深深望着沈听肆,离开的背影。
沈听肆刚走两步,身后没了声响,脚步不禁微微放慢。
依旧没有任何脚步声。
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一丝惊慌,身形有些不稳转过身。
眸光四处扫视,最后停顿在不远处的姜颂身上。
微微松一口气。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等我。”姜颂眼眸带着得意,上前跑几步在沈听肆面前站定。
“南星,陆亦川说得不对。”
沈听肆轻启薄唇,“可事实就是这样。”
“我只是他的替代品。”
“不是!”
姜颂语气有些急,“他是他,你是你,你可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沈听肆微微敛眉,眼眸泛着黯淡。
“可你说给我准备的庆祝会,其实是向陆亦川的求婚惊喜。”
“约我去樱花园,也是之前和陆亦川约定过的。”
“就连今天,也能碰到他。”
沈听肆一笔一笔细数着过去,眼眸无助看向她,“你跟我做的,几乎都和他有关。”
“如果哪天医院你碰到的不是我,是别人,你会不会也对他那么好。”
姜颂的心脏被揪得生疼。
他好像孤独站在那里,熬过短暂的欢愉,一个人面对所有痛苦。
他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些。
“不是的。”
姜颂手足无措解释着,“不是这样的,跟他没关系,我只是想和你一起。”
“而且,今天宴会不是你给我的邀请函吗?”
沈听肆眸光微微一颤,“我以为你是因为他才会去。”
“这么可能。”
姜颂急切想表达出什么。
越急越说不出话,只能单调重复一两个词语。
思绪凌乱,嘴巴张了张,说不出一句话。
她无法解释为什么之前喜欢陆亦川喜欢得要命。
忽然之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姜颂。”
沈听肆轻喊一声,“你可以慢慢说。”
“我等你。”
闻言。
姜颂微微低头,伸出手抓住他的手。
很凉。
比之前还要凉。
“抱歉。”
姜颂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对沈听肆的抱歉。
抱歉自己确实利用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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