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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房子应该还是万里长空的，只是他应该已经不会再来这里了。

出乎西门吹雪的意料，这门是开着的。

也许……

西门吹雪迟疑了一下，然后推开了大门。

这房子比他以前来的时候还要冷清，但是却极为干净，看得出有人经常打扫。

不过虽然干净，但在没有一丝人气。

西门吹雪扫了这清冷的正院，沉默了一下，然后沿着以前曾经走过的路，来到了这屋子的后院。

此时正值四月，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外面是百花盛开，生机勃勃，而这里却是草木稀疏，分外萧瑟。

不过西门吹雪此刻并没有注意这死寂的景色，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极其轻微的笑容浮现在了他长年如冰封一样的容颜上。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坐在庭院中，那一头冰色的白发还和西门吹雪记忆中一样冰冷。

万里长空看到西门吹雪，嘴角微动，缓缓开口。

“一别经年，甚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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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

“多年未见，未曾改变。”

西门吹雪看着万里长空，这个人还是和他记忆中一样，连眼神都没有改变，多年的帝王生活未曾改变这个人，连一丝都没有。

万里长空双手背负在身后，他就这样站在这萧瑟的院中一丝冷傲显露，他看着西门吹雪，笑了笑说道：“西门吹雪还是记忆中的西门吹雪，我也还是万里长空。”

西门吹雪看着万里长空，依然还是万里长空吗？嘴角的笑容静静扩散，西门吹雪点点头。

还是和原来一样就好。

看着还冒着热气的菜肴，西门吹雪抬起头，看着万里长空：“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要来的。”

万里长空举櫡，夹了一碟菜放到西门吹雪面前：“就在你进京前一个时辰。”

抬起头，看着西门吹雪，万里长空脸上不知何时有了一抹淡笑：“我们很有默契。”

西门吹雪默然，万里长空显然是想到了自己会来这里，才在这里等候的。

夹了菜，放入口中，这宫廷御厨烹制的佳肴的确不错：“味道很好。”

西门吹雪放下筷子，虽然味道很好，但是他并不是好食之人，口腹之欲并不强烈，这些菜色也都只是浅尝。

听到西门吹雪的话，万里长空笑了笑，说道：“宫里的御厨都很不错，但是皇帝吃得并不好。”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道：“你吃的不好？”这话说的极为简单，但却透着一种关心。

万里长空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是不好，是不舒心，皇宫之中，帝王的饮食极为重要，规矩太多，这吃饭便也成了一种折磨。”

“纵然如此，你也依然不曾悔过。”不管再怎么艰难，万里长空都会坚持下去，因为他本来就是个不会放弃了的人，这一点西门吹雪很清楚。

当年万里长空当上皇帝，西门吹雪并没有因此祝福他，因为他很清楚，万里长空并不会因为当上皇帝，当上这个世界上权力最大的人而高兴。

万里长空微低着头，把一杯酒送入唇边，缓缓饮尽：“这是我的意愿，本就没有什么悔不悔的。”

万里长空所想，只是让这天下之人能够安居乐业，他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也不会去逃避什么，即使他向往着的生活不是如此，但是他还是默默忍受着。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或许这人可以算得上最善良的人了，虽然他沾上的鲜血是这个世界上最多的，但是他的一道命令却也能让天下最多的人受益。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万里长空正在饮酒，耳边细微的风声让他眼神一变，上身向后倾，躲过了西门吹雪一招。西门吹雪对万里长空躲过自己的并不奇怪，面色未变，继续出招。

对于万里长空的武功，西门吹雪也很好奇，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便没有看过万里长空出手，只感觉万里长空所练的武功和现在武林中的武功路数大不相同，但是却非歪门邪道而是极为正统的武学，甚至有一种自成一派的感觉。

在江湖中越久，打败了很多人西门吹雪越是对万里长空的武功好奇，就像以前西门吹雪便觉得若是万里长空练剑并不会逊于自己一样，他根本不会认为万里长空的武功很弱，万里长空这个人本身有一种气势，虽然未曾显露，但是西门吹雪的直觉告诉自己万里长空必定会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躲过西门吹雪的一招，万里长空松开手中的酒杯，白瓷的酒杯落地，万里长空提手挡住了西门吹雪的手，并趁着这一间隙，摆正了后倾的上身。

西门吹雪出手是如他的剑一般，一招一式都很简单但是却异常凌厉，而且极快，几乎让人防不胜防。但是万里长空却都能挡下来，万里长空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只是每一次刚好可以挡住西门吹雪的手。

这只是切磋，西门吹雪并未使用内力，当然万里长空也没有。

西门吹雪的眉头轻轻皱起，但是他的眼睛却亮了起来，手出招的速度越来越快。因为他发现自己出手每一次都没万里长空极为轻巧的拨开，而万里长空似乎是还有余力，西门吹雪想知道万里长空到底有多强。

对于西门吹雪越发凌厉的攻击，万里长空的面色极为冷静甚至还透着一种平和，这不是一种因为他一定比西门吹雪强，这只是一种心态。

太极是一辈子的功夫，更是一种心态，一种境界。

万里长空不喜不悲的心态一部分是天生，另一部分这是多年练太极而成的修养。前世是武学世家，万里长空从小练武，三岁骨骼未成便开始站桩正骨，虽然那个时代武学没落，但是还是有很多人依旧没有放弃过武学，万里长空的爷爷便是其中一位，有这样的爷爷，万里长空对武学也从无懈怠，习武是修身更是修德修心。很奇怪，在这个世界中，万里长空的武功并没有消失，反而是一日千里，特别是得到了师傅所授的内功秘籍之后，更是让万里长空的武功上了一个新台阶。

不过那时的万里长空也不需要武功了，他已经是帝王了。

太极刚柔并济，讲究四两拨千斤，出招之时看似缓慢但发力极快，一拨一推之间便可化解对手的力道。

所以渐渐的，西门吹雪的脸色变了，因为他打的很不顺心，每次快要攻击到万里长空身上的时候，万里长空已经把他手上的力道化解了。

西门吹雪出招一般都是极为直接的，这种憋屈的打法让他心中极为郁闷，他脸上的霜色越发明显。

万里长空依然是极为平静的面色，只是眼中偶尔闪过的冷光才能看出他此刻的认真。

虽然西门吹雪空手的功夫并不弱，但是他毕竟是习惯了拿剑的人，和万里长空这样只用手的人比起来，他空手的的功夫难免弱上一分，一个停歇间，西门吹雪的手腕被万里长空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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