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承虔诚地磕了三个头,每一声都很重,像是撞在陆临灵的心上。
他站起身。
“从前,我每年都会来他墓前祈求,求他成全。往后,我每年都会来他墓前忏悔,谢他成全。”
陆临灵呜咽。
“我已经三十四了!结过婚,不能生孩子!”
“那又怎么样!那些世俗的玩意都见鬼去!你二十三岁的时候,我十八岁。你喜欢钟明睿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可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周度。”
“周度十八岁喜欢你,二十九岁离开你。”
“我十八岁喜欢你,现在也是二十九岁。我不想在二十九岁也离开你。”
陆临灵大声恸哭,在墓地里撕心裂肺。
倾宝被爷爷奶奶留下来,陆临与和江茉求之不得,一刻没多待,就回了陆中湾的家。
两人一起泡了个鸳鸯浴,躺到床上看电影。
江茉却有些看不进,想起晚上独自躺在草地上的陆临灵,有些沮丧。
陆临与低头,“怎么?”
“有一个问题,你说灵姐是更爱周度还是更爱方亦承?”
陆临与想了想,摇头。
江茉也不知道,甚至觉得陆临灵自己也不知道。即使和方亦承在一起,她心里大概也会永远住着一个周度。
她突发奇想,“我要是临灵姐,你愿意做周度还是方亦承。”
陆临与这次想都没想,“方亦承。”
“我要做活着的那个,即使一辈子不能和你在一起,也要远远守护着你。”
江茉轻轻叹了口气,抱住他,闷闷说:“我们要好好的。”
“嗯。”
陆临与见不得她多愁善感的样,亲吻她的唇,慢慢游移往下。
江茉抬头,忍不住嘤咛一声。
陆临与低声抱怨,“这个月才做过四次。”
“那是因为你在外面出差。”
“不如下次跟我一起出差,就当旅行。”
“倾宝知道了不带他,要哭唧唧。”
“不管他。”陆临与伸手去床边抽屉里拿东西。
江茉不让他拿,“给倾宝再生个妹妹嘛!”
“我觉得,一个也行。”
“你不想要女儿啦?”
“还会再痛一次。”
江茉现在回想,其实也没那么痛。
见他还要拿,她不高兴,“我要妹妹。”
哄他,“就这一次,没那么容易中的。”
“上次就是一次中的。”
“试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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