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他这样说了,孔不二当然打,齐筝话音刚落,他一脚就照着齐筝身上踢去。
齐筝眼前一黑,他本就体弱,这一脚踢得力道实足,他顿时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陈薇被孔不二推倒在地,看齐筝这副模样,人挣扎着又爬起来,他知道孔不二在火头上,自己越求他火越大,但她看不得齐筝受伤,人扑上去抱住孔不二的腿,道:“不二别再踢,你要踢踢我便是。”
一听这话,孔不二当真怒极,臭女人,还替他求情,不让我踢,我偏就踢死了他,什么两日后,我让你活不过今日,想着,便用力甩开陈薇,又往齐筝身上踢去。
陈薇用尽了力气抱住他的腿,孔不二甩开她的力道便也不小,再加上陈薇受了伤,孔不二虽然感觉不会伤到陈薇,但这么一甩,陈薇还是重重的撞在旁边的石阶上,“咚”的一声。
头开血流。
孔不二又用力踢了齐筝一脚,回头看陈薇满脸是血,顿时傻住,旁边齐筝已被踢得快要晕过去,看到陈薇的样子,人挣扎着想爬过去,却被制住动弹不得,只是叫着陈薇的名字。
陈薇爬起来,并不理会头上的伤,沾着血的手拉住孔不二,道:“不二,我欠他的,所以我得护着他,如果换作是你,我也会这样,”她握紧了孔不二的手,道,“我心里现在有谁,到底向着谁,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吗?”
孔不二蹲下来,看着她头上的血一滴滴的滴在石阶上,摇头,道:“我看不出来,我这么聪明都看不出来,所以我想你心里没有我,”他伸手去擦陈薇头上的伤,口中道,“我对你那么好,对你那么好,可你却从来不看我。”他对你说着,簇紧的眉下眼中有晶亮的东西。
陈薇心忽然用力的疼痛起来,远胜于头上的伤,她忽然很怕孔不二说完这句站起来就走,她怕小七会死,怕自己对一切无能为力,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一,如果孔不二这次走了,可能就真的不回头了。
“不二。”她下意识的拉紧孔不二。
孔不二却并没有离开,只是一把将她抱起,然后回头看了齐筝一眼,吩咐手下将齐筝带出去。
孔不二将陈薇放在床上,看她的手一直抓着他的衣领不放,他用力的扯了扯,却扯不开。
他干脆任她抓着,人靠在床架上,脑中想到方才的情形,不觉又是一阵心烦意乱,他并不是那么看重情爱的人,男女之间的哭哭啼啼他总觉得像笑话一般,可方才他似乎就做了哭哭啼啼的其中一方。
方才他有想哭吗?
有点吧。
妈的,他低骂了一声,都是那齐筝害的。
他转头看看陈薇,陈薇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他忽然想到她方才说的话,嘴张了张,道:“你方才说你心里有谁,向着谁?”
陈薇却忽然的哭,以为他气得不想和她说话,他却第一句问的就是这句话。
“当然是你了。”她泪不住的淌,与额上的血混在一起淌下来。
孔不二忘了替她擦,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他是不是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他半天才回过神,凑近点陈薇,“我他妈的不好骗,你不要骗我。”
陈薇终于松开抓住他衣领的手,抚上他的脸,然后侧着头吻他的下巴:“不二,我身上太多的谎言,但这句话是真的。
孔不二任她吻着不作反应,半天,忽然用力的抱住她:“不是为了齐筝才这样说?”
“不是。”她答得干脆。
孔不二却又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
陈薇苦笑起来,他是不信吧。
算了,她放下手,继续苦笑,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其实也没有意义?不二根本不会信。
“我信,”孔不二却忽然说,“你说出来,我就信。”
☆、三人囚牢
齐筝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孔不二的那两脚对常人算不得什么,对他却已是极重了,胸口此时微微的疼着,不时泛起的腥甜感,让他不住的咳嗽。
“教主,收敛心神,尽量不要使气郁积胸腹。”旁边的牢里,对他不要命的咳法实在看不下去,不顾手脚上铁镣沉重,半走半爬到凑过来。
正是刘大夫。
齐筝在红衣社从不会有人称他为“教主”,那还是二十多年前红莲教的称法,刘大夫这样称呼他是因为在他心中红衣社就是当年的红莲教,作为红衣社主事的齐筝不叫“教主”又该叫什么?
齐筝头也不回,咳了半天,终于停下来道了一句:“出卖我的叛徒,还有什么脸面跟我说话?”
刘大夫身体颤了颤本来跪着的身体颓坐在地上,没错,是他在老黑的事被抓以后说出来齐筝要他里应外和助他进驻军府的事,是背叛吗?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对老黑的所作所为同样也是背叛?
当年入红莲教时他对着那朵红莲起誓:至死忠于红莲教。可没多久,红莲教兵败,他隐姓埋名,四处流浪,最后成了黑衫军的一员,他本性并非好斗之人,十几年在军营中就这么平静的过了,与黑衫军众亲如兄弟,以为再没有红莲教,年青时的种种也再不会发生,可是有人向他亮出了红莲令牌,让他杀了老黑,他发过誓忠于红莲教,却又不忍杀害兄弟,所以才施针让老黑无法醒来,不想,拖的时间太久,他终是死了,他心中有愧,说了齐筝的行踪,这才让这隔壁之人入了牢,骂他作叛徒。
他是叛徒,没错,对两方都是。
正自绝望,却听到有人轻轻的笑了声,带着嘲讽之意,他抬起头,是隔着齐筝的牢房另一边牢中的那个残脸人,扭曲的脸此时带着恐怖的笑意。
“你笑着么。”刘大夫忍不住,隔着牢房他冲那人问道。
蔡忠还是在笑,半天才道:“我在笑某人脸皮太厚,记性太差。”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用知道,”蔡忠说着看向那边因为咳嗽而脸色泛着不正常红的齐筝,“刚才还吹得能上天入地,这会儿竟然就成了我的邻居了。”
齐筝竟然也笑:“你很得意?”
“得意的很,”蔡忠笑了会儿,忽然又板起脸,背过身去:“你信不信善恶因果?信不信无时不报,时候未到?现在,差不多时候到了。”他说这句话时,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竟是带着股说不出的正气。
齐筝看着他,看着他背过身的背影,慢慢的他似乎想起什么,但转眼又毫无头绪,听他这样说着,他似乎是有些急迫的,又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小小的县令而已,不值一提,”蔡忠没有再回头,低着头,脑中忽然想到之前那个冲进来的女人叫他“怪物”,他苦笑了下,“或许我就是个怪物,从鬼门关转过一次又爬出来的怪物。”后面半句带着阴森之气,让这个本来就冰冷的地牢里更加寒冷。
齐筝不知是不是因为听了他的话的缘故,又开始咳嗽,不要命的咳,旁边的刘大夫让他靠过来想替他诊脉,他理都不理,只是不住的咳,眼睛又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右手边牢里的蔡忠,他始终背对着他,没有再回头,但他似乎看到他那张扭曲的脸带着让他迷惑不解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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