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参知涨红着脸,贾御丞一说完,立即便摘下了乌纱帽,跪了下来,“子不教,父之过,臣辜负圣上信任,无颜立于大殿之上,请求陛下准许老臣告老还乡!”
大殿中顿时皆惊诧,连贾御丞也没想到徐参知竟不迂回一下,直接到了这一步,而此时跪在殿中的徐参知,内心一片骇然,他深知二郎虐打儿息虞氏的事经不得探查。
但是徐参知不知,他过激的应对方式,让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张丞相也讶异了起来,原先不过是他少年游学时,与青州虞家有几分交情,得知虞家女儿遭到虐打,顾念着昔日的情分,为虞家照佑一下嫁到汴京城的虞氏而已。
但是徐参知的应对,显然出乎了张子瞻的预料,张子瞻与徐参知同朝为官多年,彼此业已十分了解,徐参知这一“大退步”让张子瞻敏锐地嗅到了一点不寻常的气息。
立即出列道:“陛下,徐大人为官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想来疏忽了家中子女的教养,虽说子不教,父之过,但是这句话在徐大人身上,实可再斟酌一二,还望陛下明察!”
元帝道:“张丞相所言甚是,徐参知,你也不必过于自责,此事容后查明再议。”
官家开口,徐参知只得谢主隆恩,颤颤巍巍地捡起了帽子,又重新戴在了头上,
魏国公和明远伯对望了一眼,暗暗交换了一个“有惊无险”的眼神,却忽然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正眼看去,却是一位姓陆的御史中丞奏他贪恋权位,不为亡母丁忧。
当下不由大叫冤枉,当年因着国事繁忙,陛下予以“夺情”。
但陆御史中丞又道:“魏国公所言甚是,但是已是‘当年’,眼下国泰民安,魏国公已然无需去官署办差,下臣听说国公常去樊楼听曲儿,国公大人有这番闲情逸致,怎地就没有想到丁忧的三年之期尚未满?”
陆御丞又正色道:“启禀陛下,国公乃是从一品国之重臣,魏国公却贪恋权位,不肯换下紫袍,换上素服素冠,为母丁忧,以尽人子之责,怎堪为百官表率?”
尚在同伴的惊悚事件中没有缓过神来的魏国公不想自己忽地也被参了一本,心中起初尚还纳罕,眼下到了这个节骨眼,脑子一空,立即跪下道:“臣惶恐!”
龙椅上的元帝望着下头一副“与己无关,高高挂起”的沈溪石,鼻子微微一嗤,但是到底顾忌在大殿上,并没有下沈溪石的脸,只是肃着脸道:“当初不让魏国公丁忧是朕的旨意,诸位大人若再纠缠,便是罔顾朕意。”
等退了朝,魏国公和徐参知皆步履匆匆往家赶去,张丞相慢了两步,拦了沈溪石,“听说你昨儿个去了御史台?”
沈溪石并不否认,“魏家老匹夫娇纵女儿惹是生非,自然是太闲的缘故,既是这般,不如回去为母丁忧。”
张丞相摇了摇头,手指点了点沈溪石,无奈地道:“你啊,你啊,什么时候也这般鲁莽了?”
沈溪石眸子微暗:“这一次,溪石甘之如饴。”
“嗬,亏你想得出来!”满朝文武都知道近来太后娘娘要下旨将魏家三娘许给沈溪石,懿旨如不是皇上压着,早就下了,现在魏国公丁忧?
顾言倾从宫里回来的第三天,便听杜姨说魏国公因未为母丁忧三年,心中一直难以宁静,故此特向陛下请旨为母丁忧三年,魏国公言辞真切,陛下便御笔批了,而魏家未出阁的小娘子,也要为祖母守孝三年,三年内不再议婚。
杜氏说完,见言倾神色有些怔忡,轻声道:“絮儿,听说此事与溪石有关,魏国公被弹劾的前一日,溪石去了一趟御史台。”
顾言倾眸中闪过讶然,只听杜姨又道:“他的本意大概并不是让魏大人丁忧,而是想让魏三娘子守孝。”
魏三娘子若是守孝,便只能待在府里,不能出门再祸害了。
溪石知道魏三娘子盯上了言倾,才会走了这一步,除了这个祸害,只是这一步并不是这般好走的,先前魏三娘子因有沈太后撑腰,将溪石逼迫得那般紧,他也没走出这一步,实是魏国公在朝中多年,势力盘根错杂,但是因着言倾,溪石还是破了对魏家的忍功。
“絮儿,你和溪石的事,你眼下又是如何打算的?”杜氏默然良久,忽而问道。
“姨姨,您觉得,我和沈溪石之间有可能吗?隔着当年的人和事,我总觉得心下难安。”顾言倾的声音轻飘飘的,神色有些茫然。
她说的委婉,可是杜氏却听得明白,她说的是顾家的一百多口人命,如果他们真的是因着沈溪石而被牵累,她和沈溪石之间即便在一起又怎能心安?
“絮儿,这不是你们的错,你戴了太重的枷锁了,你若是这般想,不仅是你,溪石这一辈子也会为了这块巨石压得缓不过气来。你阿翁阿婆、娘亲爹爹、叔婶在九泉之下也难心安。”
杜氏将顾言倾揽在了怀里,“孩子,听姨姨一句劝,不要再陷在死胡同里了,姨姨冷眼看着,你要是再退一步,溪石还不知道会做什么傻事出来。”
杜氏想到沈溪石那日在湖里抱上言倾就不愿意放手的画面,心口也酸酸的,那一日若是言倾没有被救上来,溪石大概也沉在湖底了。
“姨姨!”顾言倾忽地便倒在了杜氏的怀里痛哭了起来,好像这些年忍下来的眼泪,今时今日终于要破围了一般。
杜氏轻轻地拍着顾言倾的肩背,柔柔地哄着“姨姨在,姨姨在。”
和林承彦一起走到侧厅门口的沈溪石,默然住了脚,林承彦拍了拍沈溪石的肩膀,叹道:“走吧!”
透过珠帘,隐约可见言倾微微抽搐的肩背,沈溪石眸中一片幽暗,对上杜姨的目光,转身走了。
屋内杜氏长吁了一口气,又道:“絮儿,姨姨给你准备婚事吧!”
姻亲
樊楼三楼的雅间里,酒过三巡,明远伯看着已喝得昏昏然的夏侍郎,对甘尚书道:“如今喝酒的都少了两人。”
甘尚书叹道:“国公爷和徐相都是受了子女连累啊!”
明远伯一双褐色的眼睛微闭,摇头道:“魏兄或许是因着膝下的三娘子胡乱,徐老弟却不一定,那徐家二郎你我也见过几回,什么样的秉性,老兄你心里还能没数?”
这话一说,甘尚书也有些疑惑了起来,徐家二郎长的宽头大耳,十分周正,又爱书画,徐参知特地托了关系将他调到了翰林院的书画局,做个闲差。
这般没野心也没甚能力的小郎君,在甘尚书的印象里,脾气大多都是和缓的,想到这里,甘尚书问道:“那以伯爷的意思,这徐家还有你我二人不知道的事?”
明远伯放下了酒樽,“那虞氏虽说是徐老弟为了借虞家在士林的名声取回来的,可是为何没有给三郎、四郎,单单给了二郎,我倒听徐老弟说过一回,说虞氏是二郎自己愿意娶的,既是愿意,当初也是琴瑟和鸣的,此番下此重手,里头定然是有你我不知道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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