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疯子不想陪你玩了。”
李含章说完,腰间刻着弯月的玉牌便碎了个完全,缚住手脚的锁链也随之断裂。
宋闻璟似有所感,停了下来,李含章从他怀里跳下来,环住他的脖子,印上他的唇,与他缠绵。
“师兄,小疯子所有的任务都完成了。”
李含章身子后仰,张开双臂,他的身体被点点白光包围,宋闻璟连他的半片衣角都没抓住,只能看着他的身子像张白纸般往下坠。
李含章的口型一张一合,宋闻璟还未看清,他的身体就已在巨大的爆鸣声中分成了无数碎片。
身后是楼衔月带着沈云宿追了上来,亲眼目睹了这极具冲击性的一幕,几人皆是下去慌忙下去查看。
只是除了几片熟悉的衣物和残肢血肉,一无所获。
宋闻璟神情恍惚,猛然间读懂了李含章最后的那句话。
梦,都是那个奇怪的梦害死了他的含章。
宋闻璟将软柿子沈云宿抓了过来,厉声逼问:“死的怎么不是你,被挖了眼睛就乖乖地死掉啊,为什么要回来,是你害死了他,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沈云宿被人攥住了呼吸,脸憋得通红,濒临死亡之际,楼衔月将他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
楼衔月方才听得极清,目光略过疯魔的宋闻璟,定在还在咳嗽的沈云宿身上:“你被挖了眼睛?”
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沈云宿此刻也意识到不对劲了,说了声是。
楼衔月心中有所猜测,又看向宋闻璟:“你这般模样也是因为被他推下了万魔谷?”
宋闻璟虽然没回答,楼衔月心中也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
沈云宿还被蒙在鼓里,忍着胸腔的不适感,向楼衔月讨要答案:“师尊是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
楼衔月定定道:“一个古怪的梦境。”
听到“梦境”两个字,宋闻璟死死拽住楼衔月胸前的衣服,不顾礼仪尊卑,双目猩红,声音哑厉:“你知道那个梦?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宋闻璟发泄完这句,双手又松开楼衔月的衣服,跌坐在地上,掩着面,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痛苦起来,语气中满是自责:“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我再快一点,就能阻止了……”
楼衔月心中也悲恸,却还是劝慰着宋闻璟:“你自己心中也清楚,那个梦是假的。”
宋闻璟根本听不进去:“可他死了!”
“至少他并未像梦里那般,饱受折磨死去”,楼衔月背过身去,对沈云宿道,“该回太清宗了。”
“楼衔月你没有心,你怎么能如此冷漠,他最亲近的人就是你,你连滴眼泪都没有吗?”宋闻璟忽地直起身来,五爪朝楼衔月袭去,“他最喜欢你,我这就送你下去陪他。”
楼衔月躲闪不及,背上的衣服都被灼烧掉,一片焦黑。
(然后都死了,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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