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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得努力咬住嘴唇，才能防止自己忽然大笑。

而红头罩歪了下脑袋，挺认真地反驳：“蝙蝠侠不是我们的爸爸，他算我们的继父，还没尘埃落定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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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夜翼或者红罗宾，杰森对于布鲁斯的感情更具有依赖性。

他从小没有遇到过像样的父母，被布鲁斯捡回家后悉心照料，早就把布鲁斯当成最亲近的家人。

更重要的是，由于年幼时父亲赌博、家暴的痛苦经历，他潜意识里并不会像迪克或者提姆那样把父母当做一个和谐的整体，正相反，在他心中，父母是对立的两级，而他自己则需要选择站在谁的身后。

因此瞒着布鲁斯跟蝙蝠侠相处，他始终有种背叛了布鲁斯的负罪感，更不愿意未经布鲁斯同意就使用’father’甚至是’dad’这样亲昵的词语去称呼蝙蝠侠。

只不过，此时的东海岸，没有谁会关注红头罩心中这点微妙的纠结，在场的超英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瞪大了眼睛，目光不断地在蝙蝠侠、夜翼和红头罩三人之间游移。

“所以蝙蝠侠跟你们妈妈订婚了？”反应最快的绿箭侠小声惊叹，几乎不敢想象蝙蝠侠这样冷淡严肃的超级英雄会跟什么样的女孩子在一起。

绿灯侠咂咂嘴，未经思索的话压根没有流转过他的大脑就脱口而出：“我可真想见见这位英雄母亲，天哪，养了这么多孩子，这得多大年龄，居然还能搞定蝙蝠侠！”

他虽然本意并不是要贬低谁，但这话说出口后总有几分轻浮，夜翼和红头罩几乎是同时皱起眉毛，愤怒地瞪了过去，达米安更是板着脸握紧手中的刀，眼见着要跟绿灯侠打起来。

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然后超人捂着肚子笑出了鹅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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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纵使是被蝙蝠侠以几欲噬人的目光盯着，超人也没办法再保持严肃，但凡在脑海里把布鲁斯和‘英雄母亲’这四个字挂钩，他就原地化身堪萨斯农场的大白鹅，笑得完全停不下来。

没别的，这个形容实在是太贴切了！

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都差点被气疯。

他一脚踹开纠缠在身边的海妖，毫不客气地冲着远处激烈战斗的海王、奥姆和黑蝠鲼甩出蝙蝠镖。

海王脸色骤变，这下终于不再为了不伤到奥姆而束手束脚了，拎起奥姆的领子，三叉戟裹挟着庞大的力量撞向黑蝠鲼。

黑蝠鲼被他这过激的动作忽悠到，还以为那蝙蝠镖真是什么强大到一触即死的杀伤性武器，慌忙闪身躲避，被蝙蝠镖炸开后的烈性气体糊了一脸，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事实上，这还真不是正联超英们商量好的联合战术。有段时间，正联超英们的敏捷性训练道具就是虚拟化的蝙蝠镖，只要被蝙蝠镖打到就算出局，亚瑟这完全是那段魔鬼训练留下的条件反射。

无论如何，知道自己恐怕得被布鲁斯赶到客房至少一星期的超人已经抓住时机，迅速控制住黑蝠鲼，捏碎了他用来控制海妖的声波增强器。

此时的绿灯侠已经在闪电侠的提醒下，向夜翼和红头罩道了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我相信能培养出你们这样优秀超英的母亲肯定同样优秀。”

夜翼和红头罩这才勉强消气。

曾接受过蝙蝠侠关于身份保护的教导，他俩谁都没想澄清‘布鲁斯是个男人’这个误解，在他们心里这不是什么大事，更重要的是蝙蝠侠的态度。

红头罩不满地往蝙蝠侠那边瞥了好几眼，干脆直接开口：“b，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夜翼没说话，但同样有点芥蒂，一手搭在罗宾的肩膀上，不赞同地看着蝙蝠侠——未婚夫被这样评头论足，他怎么能无动于衷？这就是为什么明明经常看到布鲁斯和克拉克在家里卿卿我我，他们有时候还是会怀疑蝙蝠侠对布鲁斯根本就没有那样真挚深沉的感情！

刚刚把黑蝠鲼交给亚瑟然后飞回原处，好不容易恢复镇定的超人正好听到了红头罩的这句指控，于是又开始吭哧吭哧地笑起来。

蝙蝠侠：“……”

蝙蝠侠黑着脸，迅速瞪了眼超人，又看向绿灯侠，深吸口气，顶着蝙蝠侠的壳子，实在是说不出脑海里布鲁西的羞耻台词，干脆一撩披风，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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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就知道。”

红头罩耸了耸肩膀，依旧很是不爽。

“这家伙换上蝙蝠侠的战衣之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你能想象他穿着傻兮兮的格子衫敲我们家门求原谅的样子吗？”

绿灯侠噌地亮了眼睛。

钢骨和绿箭侠左右看了看，确认战场善后没什么需要他们帮忙的，迫不及待地围在夜翼、红头罩和罗宾身边。

神奇女侠早就占据了听八卦的最有利位置。

闪电侠犹豫了下，觉得探听自己同事的隐私不太好，不自在地扯了扯面罩，正在纠结自己是不是该独自离开，就听到包围圈内的罗宾暴躁地嗤了一声。

“随你们怎么问，父亲就是父亲，”他说，不高兴地板着脸，显然对家里这一出乱七八糟的身份谜团十分不耐烦，“我的母亲跟他们的可不一样。”

说完，在一众超英惊奇的目光中，罗宾转头就走，甚至还同样甩了下斗篷，把蝙蝠侠的高冷气势学了个十成十。

夜翼这下也顾不得再跟正联的超英们闲聊，连忙追过去，红头罩耸了耸肩，同样离开，临走前很潇洒地跟超英们说了再见。

“有时间来瞭望塔玩啊！”还没听够八卦的正联成员们恋恋不舍地冲他们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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