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也没办法强人所难。他坐在巴顿床边的椅子上,面对这个久闻其名但第一次见面的杰出特工。有些话就是没节操如斯塔克也感觉问不出口,但他却知道自己非问不可,不然他会永远如鲠在喉。
他说:“在被洛基操控的情况下,不论他命令你做什么你都会照做吗?”
“基本是这样,”巴顿肯定的回答。
“没有反抗,没有异样,完全顺从、自然的外人瞧不出任何破绽?”
“没错!”
“那么,做|爱呢?”
巴顿愣了一下,斯塔克不得不开口又问了一次:“如果洛基命令你跟什么人做|爱,你也会毫无反抗的、心甘情愿的照做?”
巴顿还是没有即可回答,他抬眼看了看娜塔莎,后者就站在斯塔克背后,然后他说:“应该,是这样……没错。”尽管他不认为洛基会无聊到下这样的命令,但以他被|操控时的感觉,他确信答案是肯定的。但他不明白斯塔克为什么会这么问。
巴顿不明白,娜塔莎却很清楚。“斯塔克,”她轻声道。
对方却没回答,而是直接站起来,推开房门就往外走。
“斯塔克!”娜塔莎拔高了音调,终于叫住了他,看到他转过身,脸上挂着极为少见的、阴晴不定的表情。这样阴郁的斯塔克看起来十分陌生,也会令其他人心生怯意。但娜塔莎不是其他人,所以她毫不退缩。她盯着斯塔克,字字清晰的问道:“如果,她对你所有的情感跟行为都来自于洛基的操纵,你就不会去救她了?”
是的,坦西拿走了铱,把她交给了洛基。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她前后的反差如此之大,她先阻止了洛基转过头却又帮助了他。但斯塔克也好,娜塔莎也好,普遍的认为是,坦西被洛基操控了,像对巴顿跟希尔韦格教授那样。
也许是今天早上,也许是昨天晚上,也许,还要更早……
但是——“不!”斯塔克说。
他说不清楚自己这种执着来源于哪里。他是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睡过的女人无数,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所有跟他上床的女人都是因为喜欢他。虽然他自恋自大,但是不傻。女人跟男人上床,除了喜欢外,本来就还有很多种原因。
但是坦西不同,或者说,他对坦西的要求不同。斯塔克没法解释的,有一种执拗的感觉——他希望坦西跟他上床是因为喜欢他,她应该喜欢他,她必须喜欢他……
斯塔克皱了皱眉头,可是“不”。不管她对他是因为洛基的操纵还是出自自愿,“我都会救她!”
娜塔莎点点头,露出今早上第一个欣慰的表情。“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当然不是单枪匹马去救人,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洛基的落脚点在哪里。巴顿去过的那个地方,佛瑞早已派人包抄,但对方显然不可能傻到在原地干等,早就人去楼空了。
想找到坦西,就得先找到洛基。想找到洛基,就需要有神盾局的帮忙。
但当他们提出加入对洛基的搜捕行动时,却被指挥官佛瑞拒绝了。
“你不行,斯塔克!”佛瑞说完略一停顿,看了看娜塔莎,“你可以留下,如果你保证,不向他透露任何情报的话。”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斯塔克现在的表情没比刚才清朗多少,阴霾未去,反而更现激动了,“你派娜塔莎来监视我,你劝我加入你们的那个什么超级男孩团体,你说你们遇到了麻烦需要我的帮助。现在我来了我在这儿我要加入你们的行动,你却跟我说不行?!”
“是的,不行!”佛瑞的口气一如刚才般斩钉截铁,“我希望你能继续留下,等找回魔方之后协助希尔维格博士完成能源开发利用。但在那之前,关于对洛基及其党羽的追捕,你不能参加。斯塔克,我不会给你感情用事的机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为坦西是洛基的党羽?你疯了吗?她明明跟希尔维格跟你们那个巴顿小子一样,是被那根该死的权杖控制了!”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佛瑞静静地盯着斯塔克片刻,然后转身吩咐考森特工:“把那堆东西给他看看。”
斯塔克不能明所以的捧着考森递给他的一堆资料,最上面是一份报告,写着“坦西·路易斯”,但翻开里面,却张张都是空白。“什么意思?”
“意思是什么都没有,斯塔克,你现在看的那份是坦西·路易斯的血液化验报告,”他看了看娜塔莎,然后接着道:“是三个月前娜塔莎托我化验的,但是什么都没有,我们的仪器根本什么都化验不出来,什么都没显示!”
三个月前,正是斯塔克发觉自己钯中毒,也正是娜塔莎卧底进入斯塔克工业,成为他助理的时间。斯塔克猛然转过身,怒视着娜塔莎,“你在监视我的同时,还监视了坦西?”
娜塔莎一脸平静。
“那是她的工作,”替她解释的依旧是佛瑞,“不知搞清楚你的身体状况,还要监视跟防范你周围所有威胁。”
“坦西是威胁吗?”
“在她受了不算轻的外伤,第二天却奇迹般的痊愈之后,是的,我判断她是,”娜塔莎毫不避讳,佛瑞说的没错,这确实是她的工作。从在摩纳哥,从那天上飞机前她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尽管坦西掩饰得很好,瞒过了很多人,但娜塔莎对这种味道却再熟悉不过,这差不多是她大半人生天天都能闻到的味道。她去洗手间也是借机试探,不料斯塔克有意替她掩饰。所以在生日派对的那个晚上,她趁混乱之际,用刀片偷偷取了坦西的血样送回局里化验。而结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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