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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夜，你知道我会来。这么多年来，你是最了解我的。谢谢你肯在主子面前替我说话。”

莫夜听这语气，实在是有点不对。可是他并没有着急着说什么，他想听听看，莫清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莫清端着茶杯，心思却转到了另一人身上。茶水冒出的热气，渐渐模糊了他的面貌。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悲哀，“莫夜，我决定了，明天就回无风楼。”

“你说什么？”莫夜急得差点跳起来，他知道莫清的心思重，但他不知道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明明事情不是已经，“莫夜，你考虑清楚了？你决定了？你又没有想过主子的感受？以主子的个性，他今晚既然接受了你，就意味着叶接受了你的感情，就意味着从今以后你就是主子的人了。现在你却说你要回无风楼，你疯了。如果主子知道了，你你就死定了。”

莫清开心得笑了起来，难得看见莫夜这么气急败坏的模样，还真是有成就感。

“你还笑？你还笑的出来。

莫清不急不缓的说道：“我正是考虑得很清楚，所以才做出这个决定。如今主子的身份不一样了，我留在身边总有一天会成为他的负累。如果我回无风楼，反而能帮上忙。”

莫夜心里也是无可奈何。其实莫清说的，他又何尝没有想到。“莫清，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这件事你还是先回了主子再说。”

冷玄一早起来，神清气爽，满心的阴霾也都消散不见，心里又找回了无比的自信。可是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莫清去了哪里？正当他想找人询问时，莫清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

冷玄心下诧异，细看莫清的精神还好，可是脸色憔悴。冷玄不动声色，心想究竟有什么事情让莫清一晚上都没有睡，加上昨晚，他的身体吃得消吗？“莫清，以后这些事情你都不要做了，我看你都没休息好，赶紧躺床上睡一觉。”不由分说的拉着莫清，就准备往床边走去。

莫清略微抗拒了一下，“主子，我不困。先等等，我有话想说。”

“不急，先睡了再说。”说罢，便强行将人按在了床上。“你至少要睡足两个时辰，否则不得起身。听话，不要让我担心。”

莫清何时听过冷玄这么温情的说话，心下自是甜蜜，可是一想到将来，又是满心的苦涩。冷玄虽不知莫清究竟有什么心思，让他这样焦虑不安，但是看着他这般模样，也想得到，估计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人就喜欢自我折磨。冷玄对情爱一事无甚感触，自是不知道那些情根深种的人那般患得患失的心思。只是对人情绪的敏锐把握，让他知道莫清有什么难言的事情。

所有人中知莫清者，当属莫夜。

冷玄想知道莫清究竟是怎么想的，而莫夜则犹豫着是否该由他来告诉主子。从私心上讲，莫夜非常理解莫清的考量，也是赞同莫清离开。现在主子的身份不一样了，不能再像以前一般随意行事。说不定不久的将来就有一个与主子身份相配的女人成为世子妃，或许还会有许多的女人成为主子的人。若真到那时，又叫莫清情何以堪，又让主子如何为难。还不如早早的就离去，至少不用亲眼看见，也就不会那么伤心。可是莫夜还是会比较天真的想着，也许事情并不是那么糟糕，也许莫清还是有机会的。

犹犹豫豫的，当真是不知该讲不该讲。

冷玄并不着急，他知道莫夜不说是有他的考量，如果决定说，那也是认为真的应该说。

最后莫夜终于决定将莫清之前的想法告诉了冷玄。

冷玄听后，没有愤怒，他只觉得深深的心痛。为什么莫清在做决定的时候，总是将他放在第一位考虑，而从不在意他自己的想法。怕他将来为难，怕他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他的掣肘，而莽顾他自己的意愿而决定离开。可离开了，却还要回到无风楼，继续为他效力。这般心思，让冷玄感动，却又生出一股挫败感。他究竟将自己置于何地，为什么就不能跟他商量一下，再做决定。还是说他冷玄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他冷玄什么时候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了。不要说现在所担心的这些事情还没发生，即便真的发生了又如何。难道他还会任人摆布吗？“莫夜，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主子，你不要怪莫清。他这样决定也是为了”

冷玄压抑住心中的怒气，“为了我，是吗？我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别人来操心着操心那的地步呢？哎，算了，他这人心思重，整天跟个闷葫芦似的，也就跟你能说上话。放心，我不会为难他的。”冷玄心想，他和莫清之间是该好好谈一下了。

睡了一觉的莫清，精神好了许多。可是一想到就要离开主子身边，心里又是黯然。冷玄没给机会给莫清胡思乱想，一得知莫清起床了，就赶了过去。拉着莫清陪他一起吃饭，饭桌上冷清清的，谁也没说一句话。几次莫清想要开口，都被冷玄制止了。

“莫清，陪我到花园里走一走，消消食吧。”

两人一前一后，信步游览，却谁也没心思观看院中美色。冷玄率先打破这种让人窒息的沉默，“莫清，听说你决定回无风楼。”

原来莫夜已经告诉了主子，“是，我决定回无风楼。”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回去的理由。我不会强迫你改变决定，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你真的舍得吗？你知道我这人的性子，若是你离开了，我们之间就真的没机会了。你，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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