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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只为守护（第1页）
戚泠一脸复杂地看着这位守护自己千年的管家身上的每一个伤口。
那些有些是旧伤有些是新伤，还有…死前带到死后的伤口。
她始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梅姨，因为或许她和自己很像，又或许是自己连累了她。
老妇人拉长了嘴尖叫，试图反击。
戚泠居高临下看着她，血红眼中也似乎没有理性，可老妇人颈侧树枝却忽然失去了血光控制落在了地上瞬间被黑雾撕为碎片。
“还记得我吗？”一副完好无损的青铜面具覆上了戚泠完好无损的脸庞，狰狞的面具映着狰狞的红光。
忽的，老妇人的尖叫停止了，如果她的眼珠还有，那一定会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吃惊和惊喜。
她的嘴裂开，但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快乐。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颤抖的厉害，周围无数尖啸着的灵异竟也安静了下来。
老妇人那像漏了风一般的嗓子小心翼翼地道：“大人…大人…是您吗？是您来找老奴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戚泠手一抖，她的声音不稳，带着些许哭腔：“是我…是我来了。”
“你已经获得了自由了吗？”老妇人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
恍惚间戚泠看见了一个温柔的妇人在阳光下对自己笑，有一个声音回荡在她的脑海：小泠，快来，快出来晒晒太阳啊！
这段记忆她从未见过。
只是恍惚间曾经有这么一个人，有一个妇人那么温柔地唤着她的闺名。
戚泠呼吸一滞，面具之后的眼眶如同瞳孔一般血红。
“还记得我吗？我指的是以前，不是现在。”
此时此刻的血光已经消散了大半，老妇人模糊的脸上仿佛有一个淡淡的笑。
“记不到了…记不到了…”戚泠眼中有一丝光一瞬而逝。
她呆呆地看着那丝根本不存在的笑容，拼命地去回想自己的曾经却如同蒸发了一般没有寻找到任何多余的痕迹。
“你一定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泪水不知为何落了下来。
她在老妇人落泪也是在为自己落泪。
“那不是您做的…那不是您做的…”老妇人颤抖着伸出手，缓缓按在了那狰狞的面具上，将面具小心的取了下来。
暗淡的红光下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枯槁的手缓缓抚上了戚泠的脸庞仿佛母亲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孩子。
粗糙的手指小心的将戚泠的泪水抹去，可却让她脸上沾上了更多的血渍，怎么也抹不干净。
可是老妇人却看不见这些，她的声音温柔慈爱：“真好看…这才是你的样子啊…大人，别哭了…哭了就不美了…”
戚泠垂下了眼，不敢去看她，泪水越发多。
脸上的手却在这时无力的垂了下去。
她错愕地抬起眼，老妇人的身体正在缓缓变为透明，但她的模样从未在戚泠眼中这么清晰。
恍惚间又是那个妇人阳光明媚的笑。
戚泠愣愣地看着她，连哭都忘记了。
“快走吧，快去享受这属于你的自由吧，小泠…”
风轻轻吹过，温柔清爽，却毫不留情。
老妇人透明的身体化为了无数璀璨的光点，飞向了更远的远方。
戚泠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口中呢喃一般念着几个单调的音符，只是嘴角挂着一丝释怀的笑意。
那个千年的乌龙也是时候结束了。
碎成碎片的面具落在了她脚边，脸上泪水还混杂着未干涸的血迹。
———
另一边，覃萧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了所有醒着的睡着的灵调局成员并一口气将他们放在了一处相对安全的空地上。
刚想伸出手勉强为他们治疗时一颗子弹凭空而来。
侧身轻松躲开，侧眸望去竟是一位灵调师射出的子弹。
她挑了挑眉，冷笑道：“放轻松伙计，我只是在给你们治疗。”
那人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手中枪口还冒着白烟，目露凶光：“你是谁！”
“别别别！我认识她！”申辰见状立刻爬了起来，冲那人解释起了覃萧的身份，而覃萧则慵懒的靠着一棵树居高临下地看着一群倒在地上的人。
“我知道了。”那位灵调师一把推开了申辰艰难的站了起来，他冷冷的看向覃萧，声音很冷，“我们用不着陌生人救。”
“哦～真是只是因为陌生人吗？”覃萧懒懒掀起眼皮，浅色眼眸附上一层抹不去的黑暗，“还是因为我是你们最害怕的异能者…？”
她的语气不算冷淡却带着戏谑和诡异的笑意，足已震慑住对方。
那人的神色一凛，面色沉沉的，不再吭声。
覃萧也再懒得去管这群人随手丢给申辰一个从铃铛里翻出来的医药包给他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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