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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晕倒（第2页）
她刚才想要说的话不上不下，憋在胸口异常难受。
·
半夜小鲸鱼偷偷跑出去看，发现红土上的植物还是枯萎了。
像普兰特说的那样，有水也不行。
她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手指。
上帝做不到的事情她能做到吗？
“还没到最后一刻。”
“尽你所能。”
鲜血缓缓滴入自动灌溉设备，随着水流漫向红土。
太慢了，她想，再割开一点，水立刻被染得更红，像初升的新日洒下了光辉。
四周静静，这滴答滴答地声音也静，无人能听见。
“上帝啊，奇迹出现了。”
普兰特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站在大片绿意中，轻叹。
布莱泽从空中已经看到地面成片的绿色，他下了飞行器，面前是一群他的队员，满脸笑容，迫不及待要分享这个喜悦。
布莱泽一个一个看过去，下意识停在那只鱼身上。
小鲸鱼好像是要跑过来找他，却又停在人群最后面不动了，她透过人群看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不停搜寻所带来的疲惫、机械和麻木感顿时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远处的红土，茁壮的绿色植物，近处的人群，他只看到了她，也只剩下了她。
有几个人投来好奇的视线，布莱泽只好忍住内心强烈的欲望，迫使自己把目光移开。
布莱泽想，人可能是太多了，如果少一点的话，她大概又会喊着“布莱泽”冲过来。
这只无法无天的鱼什么时候也有顾虑了，真是奇怪。
等他再抬头，不受控地又瞟向那个方向的时候，站在那里的鱼忽然又不见了。
布莱泽笑容顿时消失，快速上前几步，一层层推开人群。
人群最后，是晕倒的一只鱼，脸色惨白地躺在红色土地上。
布莱泽失声：“小鲸鱼。”
人群骚动中，他抱起那只鱼，像个丧失了理智的人，到处找着诺兰。
一向淡定的他现在变得不淡定，一向稳重的他现在变得没法稳重，一向胸有成竹的他也变得不再那么确定。
他和她的关系，流言蜚语是一回事，当众做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担心、恐惧、害怕、忐忑、不安、伤心、难过、懊悔、恼恨、歉疚。
就算他再能装，这么多情绪一起出现的时候是藏不住的。
昨天小鲸鱼用通讯手环联系他，最后是不是想说什么，是不是身体已经不舒服要告诉他。
是他先中断了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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