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张国并不大,清洲城东的竹林跟那古野城自然也算不得太远。
11岁的斯波义银的屁股比起去年的今川义真的屁股还是强大一些的,愣是让斯波义银跟着侧近武士们一路骑马逃到那古野城,他们逃亡到那古野城时,已是后半夜,并且下起了淅淅沥沥细雨……
抹去一脸的雨水,斯波义银义银咬紧牙关,头脑中一片混沌,只是随着身体记忆的方向、在侧近武士带路下麻木的前进,脑海中止不住的溢出有记忆以来的往事,虽然斯波家已经败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还有一匹肥硕的准大象时不时输血,斯波义银之前的日子,在战国泥轰可以说绝对是头部0.01%的,可是现在……
前田利益比起前田利家,还是过于不稳重了些,作为织田信长新任御秘藏,在得知尾张守护斯波家公子义银在城外叫门时,连忙跑到织田信长的居所,立马大声敲门“哐哐哐!”:“主公大人!主公大人!主公大人!”
此时的织田信长难得在他父亲死后有个平稳的觉,虽然没有跟浓姬做什么容易把本书送走的事情,但也是个够深入的睡眠,却被前田利益制造的巨大声响给破坏个殆尽,满是后半夜起床气,只身着了睡衣的织田信长怒骂道:“前田宗兵卫!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老子就派你去几内把你叔叔叫回来!”
“主公大人,这次真是大事,比我叔回不回来还要大的事情!”前田利益立马解释道。
“到底什么事?”
织田信长在信秀死后心性愈发稳固,对于身边人的威势也日重,他的质问让前田利益收敛了“花之庆次”的特质,反而一脸严肃地回答道:“斯波武卫义统大人被织田信友所杀,若武卫斯波义银大人逃出投靠于您,现在就在城外!”
“纳尼?”织田信长走近跪着汇报的前田利益,弯身问道。
前田利益咽了咽口水:“嗨!”
“立刻把斯波若武卫请进来,另外,为我更衣着甲!”织田信长立马下令道。
这时,和织田信长同房睡的斋藤归蝶也身穿厚衣出来说道:“记得给若武卫殿下准备一碗热粥和梳洗的热水!”说着倩影便重新回到了房间内安睡。
“嗨!”这时方才有侍女下去准备餐食。
斯波义银和织田信长这对名义上的君臣见面时,正是在最黑暗的黎明之前,但是那古野城本丸御殿却被灯火照的通明,已经洗漱过的斯波义银一身束带乌帽盘腿坐在御殿中央,而身着中低级公卿武官狩衣的织田信长则在主位坐北向南。
“斯波若武卫殿……”织田信长先打招呼,却被斯波义银这个刚才喝了碗甜粥,勉强撑起点气势的孩童打断:“请织田上总介称斯波武卫!”
虽然其他人一般称织田信长为织田弹正,但是织田信长还是很轴地在文书中署名“织田上总介”,斯波义银如此称呼织田信长算是表示了自己的一些支持态度,而自称“斯波武卫”,就是在向对方展示自己要承担的气魄了,斯波义银也不愧他接受的高门教育。
“斯波武卫,为什么来此?”织田信长问道。
“您和在下一样,都失去了父亲……”
织田信长眉头一皱,却又听得斯波义银继续说道:“但我知道,我之所以会失去我的父亲,是因为尾张先失去了您的父亲!”
斯波义银的话还没结束:“如果有一天,尾张失去了您,想来我也会和父亲大人一样,失去生命的吧……”
织田信长听完斯波义银的话,起身,对侧近下令道:“传令北城、末森、犬山、守山、胜幡……”
除了北城是那古野城支城,织田信广为城代、斋藤道三和织田信长用来“囤积”武力的“据点”外,其余一串是织田弹正忠家系控制的城池……
“五日后,斯波武卫义统殿下回魂值夜前的最后一天,织田弹正忠家要集结军势,为殿下报仇!”
初夏的天亮得挺早,在太阳整个爬到海平面那一刻,那古野城使番纵马四出!
织田信友的死期,似乎……定了!
……
“纳尼?外祖父大人你在京都还有个儿子,我还有个……这么小的舅舅?”
三河国,冈崎城,今川义真看着武田信虎牵着的4岁正太——说正太都有些把正太范围缩小了喂,一脸惊讶。
武田信虎在海上打崩志摩国诸地头的水军后,濑名氏俊也以“极快”的速度推进,拿下除西北角小滨和鸟羽外的绝大部分志摩,加上今川义真荡平敢跳出来反对今川家的西三河势力,让今川义元有了“四国太守”之名。在志摩局势稍稍稳定之后,武田信虎便让人把他寄养在阿波武田氏的的小儿子从海路送回志摩,又带着小儿子来三河看看刚没给他丢脸,刷出不错战绩的大外孙。
“这有什么问题,老夫有他的时候才52岁!”武田信虎一脸
“陆奥守大人老当益壮,老当益壮……说起来,我是不是该叫他小师弟来着?”今川义真一边调侃道说着,一边“玩”起了小舅舅。
武田信虎在近几纳的侧室内藤氏一脸无奈……
“嘿~你小子挖苦老夫是吧?你失忆后老夫没提过你有这个小舅舅是老夫不是,但是老夫带着你小舅舅来不是给你当玩具的,是找你问下你之前建议老夫当今川家水军头领后,那些话还算不算数”
【武田信虎:“所以老夫一开始不要俸禄,吃饭咸鱼、鲜鱼管够就行!但是等老夫学会水军战法,并且能带你们打胜仗后,俸禄、安堵,一样也不能少!”
……
今川义元:“没问题,现在就可以给千贯俸禄,待您立下足够功勋,就可以分封领地,承认安堵。”
……
武田信虎:“嗯,听我的!一开始我只要咸鱼鲜鱼管够,明年这个时候,老夫一定能成为合格的水军统帅,那时候我才好意思要俸禄。”】
今川义真想起了那天傍晚的骏河湾,也不墨迹:“陆奥守大人,要哪?”
“不是我要哪,是我给这个孩子的。”武田信虎重新把小儿子抱回身边后说道。
“担心名义上归属于您的话,甲斐有些人会搞不清楚状况?”今川义真大着胆子问道。
“嗯!”见外孙徒弟已经明白了自己意思,武田信虎便不再多言。
“额外把志摩国府一千石交给……,如何?”今川义真看完武田信虎和濑名氏俊根据参与志摩攻略的骏远两国武士们功勋,而定下的志摩安堵令,问道。
“够了,多谢了!多了的话,甲斐可能还会有人有异心,而且这个孩子不一定保得住,你说的够了!孩子以后大了如果觉得不够了,他自己在你麾下奉公挣恩赏!”
武田信虎最后半句话颇有种甩手掌柜的感觉,但是看向小儿子的表情充满慈爱,刚才“有他时才52岁”说起来是“老当益壮”,但是毕竟真的老了,如果走的早了,这个小儿子领有过多的领地,纵然有今川家看顾,在这乱世,也无异于三岁小儿持黄金于闹市……
更何况,武田信虎虽然信得过今川义元和今川义真,但谁知道今川义真后人会如何?更何况这个小娃娃还有“父慈子孝”的同父异母大哥,谁知道“父慈子孝”后会不会有“兄友弟恭”?
见武田信虎没意见,今川义真便在文书里补充了自己的意见,签下了今川上总介的花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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