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把嘴巴放干净点!你不出去问问,哪个正经人家愿意娶个寡妇回去,还是克死婆家几十口人的。我愿意收留都是冒着生命危险,我家大壮踏实能干,多少姑娘抢着要,你以为进我家门那么容易啊。”王氏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把妙灵气得破口大骂。
听王氏理所当然地安排她的将来,甚至还想要娶她回去,苒苒气得不怒反笑。
不过,她还没想到反击的字眼,就听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从门外飘来。“你敢让大壮娶幺妹,我就让桩子休了你!”
“外婆!”苒苒叫了出声,急忙迎了上去。
胡婆子身手矫健地走进来,握住苒苒的手,心疼地抚摸她的脸蛋,然后又怒吼腾腾:“我就说你怎么忽然地有那么多钱,原来你都上幺妹那里骗去了!你是不是想咒我死!”
“我什么时候咒你死了,她有钱都不来看你,我替你讨点钱回来孝敬你怎么了。你你还说要休我,老东西!”王氏一恼火,连话都不经大脑就蹦出来,听到在场所有人都火冒三丈。
“闭嘴!”
“你凭什么说外婆!”
苒苒和春元同时出声,一个气势上震住王氏,一个箭步上前,拳头已经岌岌冲到她鼻尖,吓得王氏一个脚软,跌坐到地上。
春元哪敢真的打下去,不过是吓唬王氏,可王氏回过神,看中他这点心思。立刻扯开喉咙嚎叫起来:“打人啊!快来人啊!我要被打死了。”
这下可把春元吓得手足无措了,王氏还故意朝大门爬去,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他急起来。揪住王氏的衣领吼道:“你给我住口!”
苒苒吓了一跳,立刻去扯春元的手,“哥哥别冲动。”王氏也没想过春元会真的动手,立刻刷白了脸色,苒苒冷冷地扫了一眼,“舅娘,若再不住口。我就到外面把你谎称外婆重病骗钱的事告诉村里人,要是不信你就继续叫!”
“你……你够狠!”王氏还想继续喊,听完苒苒的话。脸色顿变得咬牙切齿。
苒苒鄙夷地看着她,“比起来舅娘对我的所作所为,我算仁慈了。我再跟你说一次,我是顾家人。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别想打顾家的注意。你那宝贝儿子自己留着,我的哥哥我带走,以后我们春家绝不欠你一分一毫。”
说完,在场所有人脸色各异。
春元是又惊又喜,而王氏惊讶之余,还有些恼羞成怒,她起身拍拍衣裳,嗤笑道:“你想撇清关系。我告诉你,没门!”
苒苒没空搭理王氏的情绪。她软了脸色,弯着笑眼看着春元,“哥哥,你随我一起去月城吧,咱们不在这里受气。”春元自然高兴得忙不迭点头,连身上的东西立刻解下丢在地上。
她早就想带春元离开,如今院子空荡荡,住多几个人也不怕。忽然又想到胡婆子,苒苒回身握住胡婆子的手,“外婆,要不您也跟我们一起走吧。”
胡婆子眼睛亮了亮,但笑着摇头,“外婆不走,这里是我家,我干嘛要走。只是你带着宝儿,你钱够吗,能不能、要不外婆给你钱。”她想从衣兜里找钱给苒苒,可翻了半天都找不到一个子儿。
苒苒有些感动,至少胡婆子到现在都惦记着她,“外婆不用了,我有钱,我还能赚钱呢!”
王氏在旁凉凉地酸道:“你瞧瞧,人家才不稀罕你,人家可是赚大钱的人,拿她一点零头还跟踩她脸似的。”
本不算跟王氏撕破脸,听她这口气,苒苒立刻改变主意。斜勾起嘴角,目光嘲讽道:“对于我在乎的人,倾家荡产我也乐意,但是对于那些贱人,我一毛钱都不屑给。舅娘,你借的不是我的钱,是妙灵家,麻烦你借多少就还多少。要不然,她家要是找人过来讨债,舅娘脸上就不光彩了吧。”
妙灵也配合地出声:“那都是我家的钱,跟娘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要是不还钱,我哥哥明天就找上门来!”说起嚣张恶霸,王氏跟她哥哥比还差得远。
王氏咬紧牙根,就是不肯松口,“我没借!再说了,那是给你外婆治病的,你好意思拿回去吗!”她知道苒苒心疼胡婆子,故意拿胡婆子说事,果然看到苒苒表情迟疑。
不过胡婆子并不领情,她对媳妇的苛刻挑剔早就有怨气,奈何儿子总被她哄得鬼迷心窍,连性子都变了。“我不要幺妹的钱,你给我还回去!你敢拿幺妹一分钱,我就撞死在你面前!”
胡婆子的话把众人都吓住了,就连王氏也有些慌张,但还是咬牙道:“不还!有本事,你搜啊,你把整个家都掀了我也不还!”
其实让她还钱,她也找不出那么多钱,没少托人到城里买东西,就连最后十五两都花得差不多。要不是苒苒这回找上门,她都想再去云落村碰碰运气。
场面十分尴尬,王氏咬紧牙根不肯还钱,胡婆子有铁了心要帮苒苒讨回,可苒苒担心胡婆子做傻事。
就在这时,春元灵机一动,清了清喉咙,“舅娘,你要是不还,我就把二牛他爹的事告诉舅舅。”
“你给我住口!”这一句顿时叫王氏大惊失色。
“刚刚,你知道些什么?”苒苒不傻,立刻就明白春元的意思。
“二牛他爹跟舅娘……”捉住了王氏的小把柄,春元笑得一个开心,故意吊足了王氏胃口。
王氏紧张地瞄着胡婆子的表情,冲上去要撕春元的嘴,“你这个死小子,叫我不撕烂你的嘴!”春元身手敏捷,一个转身把王氏扑个措手不及,差点跌倒。
她回神又要冲上去,眼看要抓住春元。忽然身后一个重物压过来,将她推倒在地,只听两声“哎哟!”,一个衣裳凌乱的汉子压坐在王氏身上,场面变得十分暧昧。
“二牛他爹?!”随着胡婆子一声惊呼,苒苒屏住呼吸,眼睛泛着光,等着这场好戏。
王氏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看着二牛爹,脸色刷地一下,瞬间苍白。二牛爹也想起身,被南山一脚踩住,整个正面趴在上动弹不得。
这时,南山才面无表情地说:“苒苒,我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衣衫不整躲在屋后,不知道是不是来偷东西。”
二牛爹被踩得哇哇直叫,伸手向王氏求救,“大壮他娘,我不是来偷东西,我真不是!”
王氏自然不敢搭理,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听到春元的话,差点就昏过去。“二牛爹,你当然不是偷东西,你来偷人罢了!”
事到这个地步,胡婆子自然也不会傻到不明白春元的意思,气得拍桌怒吼:“到底怎么回事!”
“阿娘我……”王氏立刻想蔫掉的花朵,耷拉着眼,弱弱地爬过去,扯着胡婆子的裤子。
谁知,胡婆子一个脚劲把王氏臃肿的身子一下子踹飞,“宝儿去把你舅舅叫来!我今天要休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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