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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他们而灵觉苏醒,又默默地随了他们几个月,更知晓那个天煞的谎话而苦不能言,待他们去东海时,自然是跟上了。
由此,我便认识了十应。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时常停在十应身上,与他一同看那一男一女。
见灵夕睡去,十应就会大呼:“完了完了,又睡了!不知要何时才再醒来!”
见灵夕双眼雾蒙蒙,十应又大呼:“哎呀呀,这要是哪日完全看不见了可如何是好?”
我亦经常跟着掺和,灵夕听不见时痛呼:“她又听不见了!就让我化身女子,去安慰楠止吧!”
通常,十应都会一树枝将我抽下去。
当然,我们亦常见二人携手在海边嬉乐,相拥而眠,然后齐呼:“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当是如此!”
偶尔,也有我与十应相顾无言的时候。
在北镜的灵夕叽叽喳喳让我一度怀疑是我同类,楠止并不多话,而到了东海,灵夕不喜多言,反倒楠止说得渐渐多了。
他时常在夕阳西下时搂着在他怀中安睡的灵夕,细致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他说你若是尘夕该多好,那便再也不会失去你;他说你若不是尘夕该怎么办,要如何才能留你在身边,一生一世。
他说我在你面前竟是如此胆小,不敢有半点行差踏错。
他说不敢看你迷蒙的眼,怕从中找不见色彩,不敢施唤魂之术,怕你再也不回来。
他拥她入怀,夕阳拉长他的背影,削瘦而寂寥。
我与十应,加起来不过十岁的两只公灵,却如扭捏的大姑娘似的,日日看天,暗求神明,护佑这对鸳鸯,善了此生。
然,天作孽,棒打鸳鸯不留情。
就在不久前的夏夜,我无比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
那个傍晚,雷鸣电闪,大雨滂沱。
楠止回来时灵夕正在院中嗅花。
她眼神空洞,嘴角却微微带笑,她去嗅那些花朵,仿佛当真嗅得到它们的芬芳,大雨落在她身上,湿透她的黑发,顺着她的手指汇成细小的水流,浇灌在花朵上。银白色的电光随着雷声闪过,照亮她羸弱的身形和苍白的笑脸。
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许,那个世界里没有雨,只有满院的花香。
我们听见楠止在喊她,“灵夕……”
一声又一声,声声沉重,她浑然不觉,仍旧摆弄着花草,摸过每一朵,又嗅过每一朵。
我们见到楠止站在大雨中,一身黑衣融入夜色,却能见平日□□的肩膀微微颤动。
天在落泪,他亦在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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