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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便传来脚步之声,却并非救兵,而是那高瘦的病掌柜。
只不过此刻他不磕不喘,腰背也不驼了,神色俨然变了一个人,见少年被绑着还试图挣扎便一脚踢了过去。
“唔!”廖云书被踢得从板床上翻滚下去,后脑磕在木箱子边沿,人登时就蔫了下去。
“叫什么?!”那高瘦男人却不泄气,追过来又朝背上补了几脚才罢休,躲到一旁吃酒去。
待那胖妇人端着酒菜下来,见地库里这般景象不由揶揄男人道:“怎么一个绑着动弹不得的小白脸也能让你这么大气性?自己不成事教人捏住把柄却要和我看中的小郎君置气,蔡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臭婆娘你别没完没了!若不是你这对招子见着小白脸就挪不开,我们哪会儿惹上那尊瘟神?!”那男人也不肯落了下风,也顾不上商量处置廖云书,两人当面就吵了起来,“晦气,老子好不容易养好伤,这下子又全泡汤了!”
“呸!”胖妇人啐了他一口,骂道,“若不是你废物连个小白脸都打不赢,你当我愿意和你做那事儿?又丑又老!”
“你厉害!有种别用我的药啊?!没那个脑子还敢在眼皮子底下绑人,若不是这小白脸是个蠢的,你以为糊弄得过去?!”蔡东气喘吁吁指责胖妇人冒进,原本他见同行人之中有几人不好惹,原只想安静完成上面交代不想惹事,谁料这败家娘们儿瞧上了个年轻小白脸,擅自用药将人绑了,害得他费力遮掩,但季玉朗走前的嘱咐总让他有些不安,便停下指责追问道,“喂!你确定人都走了吧?马弄晕了吗?”
“哎呦喂~小郎君可怜见的。”胖妇人双手一抱将廖云书重新放回板床上,沾着劣质熏香的帕子拂在脸上,廖云书将头扭了过去,女人嘿嘿一笑才换了个脸色对同伙应付道,“走远了,我把马牵到后院喂了药,又等了一会儿才下来的。”
“你快着点!”男人皱眉催促着,“我瞧着那伙人不好应付,得在他们察觉不对之前赶紧跑。你且破了这小子元阳,待寻到安全的地方我再慢慢吸干他的内力。”
“急什么?!再说了,没完成事身上的毒都没解,你敢跑?!”胖妇人回头瞪了男人一样,朝他伸手,“别说废话了,药还有没有?”
“你懂什么!”蔡东斥了女人一句,却还是依言从怀里取了个药瓶丢给她,嘱咐道,“别喂得太多了,到时候他身子软透了你可办不成事!”
“要你多话?!”胖妇人骂了男人一句,将廖云书按躺在板床上,自己甩了绣鞋骑在少年身上,“小郎君,春宵一刻值千金。病痨鬼这药我可不敢喂你太多,你乖乖的哈!”
“奸人尔敢!”只是廖云书哪会儿乖乖听话,此刻少年又惊又怒,一解开封口的布巾便破口大骂。
啪!
那胖妇人也不含糊,直接一巴掌糊在廖云书脸上,直把少年打得口鼻溢血,俊秀的脸颊登时就肿胀起来。打完她还做作地替廖云书揉了揉,劝道:“小郎君听话些,奴家可喜欢你这张脸皮了,不想打坏了!”
那一巴掌是带着内劲,廖云书偏着头,耳朵里嗡嗡得,连胖妇人说了什么他都有些听不清。
蔡东翘着二郎腿瞧了眼,嘬了一口小酒笑道:“庞蝶,你说你早给他点教训还用费这么多事?”
“病痨鬼,你也欠抽是不是?”胖妇人瞧少年偏着头有些愣愣的,瞧了瞧手上的药想了想还是丢到了一旁,俯下身子去贴着廖云书颈子亲上几口,至于少年那丁点抗拒扭动全部被她无视了。
“你快着点,别整那些没用的。”虽说喝着酒让他心里好受了些,但蔡东总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疑心病发作又多问了一句,“你确定他们走了?”
“蔡东,你有没有完?!你要不放心就滚去上面守着,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细皮嫩肉的小郎君,别扰了老娘好事!”
男人终是有些不安心,将酒杯放下准备上去守着,只是他刚走了两步便听到熟悉的人声传来。
“掌柜的可在?”
“呜唔!”这声音廖云书十分熟悉,纵然听得不那么真切,却能认出是季玉朗的声音,只是他刚动了一下,就被有所察觉的胖妇人掐住了脖子,看起来憨憨的胖女人三根手指几乎捏碎了他的喉骨。
庞蝶整个人几乎全压在少年身上,她低声警告道:“小郎君安静些,不然奴家可不疼惜你了,毕竟你变成哑巴也碍不着奴家办事。”
廖云书瞪大了眼,喘着粗气却没能再发出响动。二人就在地下静静听着上面的动静,地库的入口没被关上,所以外面谈话的声音也能传进来些许。
二人在外对谈听着并无异样,但季玉朗去而复返却是不寻常。
胖妇人一直静静听着,直到咚地一声重响传来,她先是一警,随后听到蔡东的声音传来才放下心来。
“喂!又放倒一个,还不来帮忙!”
廖云书听到这话心中一沉,却是没想到季玉朗也中了这二人的阴招,胖妇人听了却是喜出望外,连忙从少年身上翻下来蹬上绣鞋就往地窖口去了。
或许是二人惯常如此配合,待听到蔡东这么说竟没有丝毫怀疑,只是当她利落爬出地库口时,却被人掐着脖子一把甩到了墙上。
蔡东被那素衣道人制住瘫坐在一边,见庞蝶失了先手瞪大了眼,猛地摇头却发不出来一声。
胖妇人吃痛自袖中抽出软剑刺向季玉朗,却不知在此之前对方已和段飞这等擅长软剑招式的人交过手,那把赤红长刀在狭窄的后厨虽不占什么便宜,但季玉朗胜在拿捏了先机,又对软剑熟悉。而赤婴刀不同于他惯用的普通苗刀,极是锋利、削铁如泥,只刀剑交错了一瞬就将软剑看成了两截,那一刀顺砍下去势不可挡,若不是庞蝶为了保命躲得快,整条胳膊都要被砍了去,饶是这样,右肩头还是被削去了一大块肉,竟露出些许白骨来,季玉朗抬脚将人踹到墙上去,彻底断了妇人反抗的机会。
“人应该就在下面,宁兄先去救人。”
待季玉朗出了声,外面等候的人才一拥而入,宁丹戚挂心于廖云书的安危,率先跳下地库,余下的几个有人跟着宁丹戚下去救人,以防还有其他埋伏,有的则拿了绳子过来帮忙将这使坏的两奸人绑起来。
“下面情况如何?可还有旁人在?”看到宁丹戚扶着廖云书到一边坐下治伤,季玉朗看向跟出来的其他人,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那赤红的长刀再一次架在了胖妇人脖子。
“有些话,我希望二位如实回答,如果你们还惜命的话。”
第三十九章骇人旧案
“公子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二人何时、受何人指派在此,又欲何为,我耐性有限。”
“我说我说!我们是五日前到武平的,谁指使的是真不知道,请公子相信!都怪那臭婆娘看上了个白衣公子,见色起意,熟料对方内力深厚,我二人不是对手,这才……”二人素来惜命,季玉朗问一句,他们俩便争着抢着要答,生怕晚了几分。尤其是蔡东,这会儿他一扫先前萎靡的病弱样子,扯着嗓子喊得比庞蝶底气还足,甭管先头季玉朗问什么,他都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有关无关的通通交待了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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