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姮怔了瞬,想往后撤。
却被他紧紧箍住。
他的眼眸近在咫尺,眸色深沉冷冽,像一汪泉,更像一坛酒。
邵明姮被他灼热的呼吸吓住,她没有再动,双臂摁在膝上被迫挺直身体,方才的惺忪全无,她甚至能看清顾云庭的睫毛,每一根,纤长浓密。
她眨了下眼,似有小风袭来。
顾云庭忽然吁了口气,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垂下眼皮。
邵明姮有点恍惚,她想她知道顾云庭为何如此了。
就像她伸手触碰他眼眸时的迷茫,他定是把她认成了嫂嫂。
情浓至此,心绪迷乱。
“郎君,你是不是...”
“你不是她。”
果然,邵明姮觉得他有点可怜。
犹豫再三,她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宽慰道:“郎君要顾惜身体,逝者已去,生者总要好好活着。”
顾云庭抬起头来,握在她后颈的手缓缓松开,清冷一笑。
“你懂什么。”
邵明姮:....
他救了自己,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顾云庭的离开跟他的到来一样,没有缘由,兴起而至,兴败而离。
只他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过头来。
“明日起,你可翻阅我书房所有书籍。”
邵明姮大为撼动,这么久,她终于往前走了一步。
她忽然觉得顾云庭也没有那么铁石心肠,甚至从某种层面上来讲,他是个大好人,好人是会有福报的。
清早,邵明姮一瘸一拐蹦进书房,这个时辰顾云庭尚未用早膳,以他的习惯,定是站在书案前诵读。
邵明姮往前蹦了下,顾云庭挪开书籍,露出一双冰冷的眉眼。
“郎君,我也过来读书。”
像是怕他忘记,邵明姮往书架处看了眼,道:“你昨晚说的,这里的书我都可以看。”
顾云庭瞥了眼,又将书挪到面前,自始至终神情都漠然疏离。
邵明姮很快找到上回那本案录,只是位置放的高,需得拖来椅子踩着才能够到。
她爬上去,颤颤巍巍垫起脚尖,手指拨了拨,那书本却被捅的更靠里。
腰上一紧,脚尖悬起来,顾云庭将她抱到地上,随后一撩袍子,站上去将那本案录取下来。
“还要什么。”他低眸瞟向她,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嗓音。
邵明姮伸手指了指旁边几本,都是刑部审结的案录,另外还有一本兵部历来增编。
她抱着往前跳,才跳了两步,怀里的书哗啦全掉了。
顾云庭的脸变得不大好看。
邵明姮尴尬的弯下腰,手指还没触到书本,就被他拎着手臂拉起来,然后他将那几本书捡起来,抱着走到条案前,放下。
“我会好好爱惜的。”邵明姮保证,生怕他恼了自己而收回初给的权力。
两人用过早膳,长荣过来打扫房间。
因着秦翀和关山来过,地砖上沾了不少泥,长荣本就生气,不免抱怨了几句:“秦翀这个大老粗,做事也不精细,进门前也不知道抖抖土,邋遢。”
有些泥印扫不动,他蹲下用力抠。
邵明姮看了眼,诧异道:“秦大人是去惠山了吗?”
顾云庭从铜盆架处抬起头,双手贴在巾帕上擦了擦,问:“什么意思?”
邵明姮捡起一小块泥巴,拿给顾云庭看,“这种黑泥是用来做泥模模的,只有惠山东北坡的地下才有。”
她和哥哥去过惠山,还跟着匠人学习捏阿福,小猫小狗,哥哥买了一盘衣着细腻的梨园小人,抄家时全都砸烂了。
顾云庭捏着那泥土,与长荣吩咐:“叫关山过来。”
没有人去过惠山,而秦翀和关山在跟踪疑犯时去过翠华山暗道,黑泥很可能是在暗道里无意中踩到的。
若真如此,跟丢的那位,或许去了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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