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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旼看着苏落雪递上来的那本名册,上头有苏齐岳的印章,瞧了眼上头写的名字,这名册其实整理得已经大差不差。
此次朝中官员升迁调动,吏部未偏私,皇兄手底下的人同他手下的都对等,还剩下旁的几人,他用笔将几人的名字悉数写下,才抬眼看向苏落雪。
“这件事你做得不错,瞧着这些日子你清减了不少,苦了你了。”他将人拉进怀里,眸子里带着一点极具欺骗性的温存,开口笑道。
“若不是之前激一激你,我都不知你还能给我带来这样的惊喜,我就知晓你是我专程挑中的,不会让我失望。这几日我是多去湄儿那了些,知道你吃味,她有了身孕,你也就莫要同她计较,日后我定多来瞧瞧你。”
苏落雪眼中闪过一丝暗茫,心里早没有什么期许,不过逢场作戏,她轻揽住人的脖颈笑得娇媚。
“殿下可要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他笑着应承,随即将人抱起身,朝着内室去,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彼此都心照不宣。
苏落雪最近在府上又似是恢复了刚进府时的风头无两,颇为受宠,便就是出府回苏家也无需再去瞧谁的脸色,近几人苏落雪如何她是有所耳闻的,现下亲眼一见,瞧着人较之上次一别之后面上的气色好上不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些来。
苏齐岳不重欲,连房妾室都没有,苏府后宅清静,为人侧室该在府上如何做,宋氏教不出她什么,只盼着她好,却殊不知这种“好”,都是拿些什么换来的。
苏齐岳见她回来,沉着脸将人叫进了书房,名册丢失了那么久,苏齐岳必定会发现,对此苏落雪并不意外,只却不知她如今将其全须全尾的换回来,怎就叫父亲生出那般大的火气。
从前都没叫她跪过,现在竟一言不合就叫她跪下不让起来。
“你可知这次你为苏家带来多大祸事?”他看着方才她送回来的名册,如今对这个女儿也实实在在是失望至极。
这话落进苏落雪耳中就像心被针|刺般难受。
“那苏苑音同萧阙那个乱臣贼子勾结在一起父亲眼里都不算是闯祸,怎我将名册交由殿下瞧一瞧便就闯祸了?父亲可知为何先前我在府中的日子会过得那般难,周芜有周家全数身家傍身,尹湄身后有清肃伯府做依仗,唯独只有我,父亲这时候偏就要讲什么不偏不倚,对我弃之不顾。我才是在帮苏家!父亲不愿做的事情我来替父亲做,父亲信我,二皇子必定会前途无量,日后我们苏家定会飞黄腾达。”她说得极为笃定,可是叫旁人看来,这话就像是魔怔了一般毫无依据。
苏齐岳冷冷瞧她,满眼失望:“你这门亲事本就不该是我们能攀上的,倘若他心中有你便也就罢了,你可是当初萧阙想要求娶苑音时是如何向我允诺的?单凭他愿此生就只娶苑音一人,就不知比二殿下强上多少。
一条船上的人太多,出力的人多的确是行得更快,可是宦海沉浮,遇上凶险时必定会舍弃几个负累,你觉得相比起旁人,我们苏家这寒门里破格提拔起来的,毫无根基的新贵,是做那替死鬼还是真能一步步走到最后?”
苏落雪难以置信摇摇头,怎么可能?萧阙此前在上京是什么名声,怎么会对她用情至深,一定是迷惑父亲的手段...
“有我护着苏家,那替死鬼如何也轮不上我们!”她急于想证明些什么,可是越急迫,反倒是越显得心虚。
心比天高,不择手段,却识不清自己,被那点盲目的妄念支配。
“有时候我真宁愿你流落在外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也好过如今这幅样子。”
他叹气,随即收回视线,再不去瞧她,只是道:“你走吧。”
她不肯认错,只咬牙站起,看了一眼仿佛突然之间就老了很多的父亲,心里突然就有些彷徨。
有朝一日,她定会叫父亲后悔。
夜至子时,兖州长平国公府。
澄辉堂内墙上一道影子被摇曳的烛光映射得忽闪,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从窗边翻身而入,瞧见了坐在桌案前的人,俯身跪拜交出一封信。
“主公,上京来的信。”
薛照薛静|坐了片刻,眼底可瞧出显而易见的烦躁之意,良久他才伸手接过,乏累开口:“下去吧。”
黑衣人点头,又从窗边悄无声息离去,仿若无人来过,周遭寂静如初。
薛照年看着信又是愣怔,收到家书真相大白之后,他确实有一点秘密,一点叫他被永曦帝牵制,默默吃下暗亏无所作为,只能终日活在愧疚中,能叫整个薛家都身败名裂的秘密。
一旦揭穿,或许第一个向他们挥戈的人就是萧阙。
良久,他才将信展开,一道不规律的风突然带起烛光,案前突然一暗,他警觉握向身侧的剑柄,抬眼只瞧见一个玄青色长袍的身影。
那人似是对他握剑戒备的姿势置若罔闻,只不疾不徐的迈步走近,近在那盏跃动的烛台前停下,恰巧顺着滚下一滴烛泪。
他伸手触了触,烛泪瞬间干透,叫他有些败兴地蹙了蹙眉,见薛照年还是警惕地在瞧他,他不以为意笑笑:“薛国公难道不好奇,永曦帝十万火急送来的这封信上,究竟都写了些什么吗?”
“你在监视我?”薛照年瞧着萧阙,有些难以置信。
萧阙仍旧挂着笑,只是那笑意并不深,将他的话默认下。
“我曾经以为,薛家满门皆是忠烈之士,乃至朝野上下是唯一配得上定国二字的肱骨世家,也曾让我很是敬佩。可是...”
他顿了顿,烛火扑簌之间,似也不怕烫似的,终是如愿接到了一滴烛泪,方才还觉得有趣的事顿时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可是我现在都有些弄不清楚,你们究竟效忠的是那个心怀天下的人,还是那个权柄。”他说得有些淡漠,不慢不紧路过烛台,抬脚向继续向那书案走去。
“说说吧,到底是个什么秘密,能连那铮铮铁骨做的脊梁都压得弯。”他垂眸瞧薛照年,还尚且留了分情面没用强的去抢那封说不准能解开他所用困惑的信。
他们彼此都知晓,今夜注定漫长。
....
萧旼大步进了兴庆殿,自从将周寸方请进了宫中做了几坛法事,父皇终是得空见他。
他入内,看着那个神采终是比往日精神些,只大抵是没好好休息而双眸赤红的男人。
“父皇,我有事要禀。”他跪地开口。
最近奏报堆积成山,他瞧着奏报分出点精力去应萧旼:“何事?”
“我手下探子传回的信,萧阙自上次在梁州边县消失之后,已经久久未查到他的行踪了。儿臣怀疑,他此刻已经去往兖州,恐怕是存了想策反薛家的心思,未避免叫我们陷入被动之局,儿臣以为还是得寻法子牵制住薛家才好,不若将那苏苑音召回上京做人质...”他敛下眸子,说得倒真像是不存什么私心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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