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牙说:“那声音其实不是那魅虚发出来的,是你们自己身体里发出来的声音,所以你无论怎么跑怎么躲,那声音都好像跟你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虽说这声音来自你自己的身体,不过却是那魅虚的某种能力催动你身体自己振动出那声音。这声音也是魅虚追逐你们的记号,其实它到底为什么不下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听以前的人说,有人试过用水泼它但是没用,不过你躲到水下边就它就不会追来了。怎么说这也是前辈总结的经验,经验这东西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怎么说这东西都带着中国的文化色彩,怎么跑到这边来了?”大鱼问道。
龙大牙无奈的望了他一眼,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鬼这东西全世界文化都有,因为我是中国人自然说的有中国文化色彩了,你换个外国佬试试?不过这边这些外国佬说的话你不一定能听懂。”
“那是那是,鬼佬说英语都不一定能听懂,更何况是别的语言。”大鱼连连点头。
大鱼继续追问:“那为何那魅虚最后跑掉了?”
龙大牙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别的鬼喜欢夜间行动,魅虚见到太阳往西落便会归巢,这就是它的特别之处。”老三慢慢的走进了洞穴,和先前不同他已经裹得严严实实。
洞穴虽然不大,容下四到五个人还是足够的。在老三之后,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在大鱼看来龙大牙已经很壮很魁梧了,这走进来的人竟比龙大牙还要高大,仔细一看是个白色鬼佬。接着,大鱼的神情开始了大变色。
那恶狠狠的深邃的目光瞧上一眼大鱼就一辈子忘不了,这人竟是在那关押他们的地方那个给他们送饭的白鬼。老三看出了大鱼的变化,压了压手又指了指那鬼佬。大鱼会意,毕竟这条命是老三救下来的。
白人似乎很热,脱下来外面一层毛绒绒的大衣竟开口说起了中国话:“我是跟老三混的,先前在那里我的意思你可能误解了,希望你能不计前嫌。”
大鱼开始惊讶,这白鬼的普通话简直比他说得还溜。白人接着又说:“你听说过勿忘我花的故事吗?”还没等大鱼回答他便直接抢道:“上帝在造物后給所有的花都取了名字,唯有勿忘我这朵花被遗漏了,它很不服气对上帝说不要把我忘了,上帝便说那你就叫勿忘我吧。”
龙大牙的表情很奇怪,一副鄙视白人的眼神:“打什麽哑谜,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白人摆了摆手表达他的无奈,大鱼也很无奈。
白人不再解释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说道:“我叫彼得,你好。”
大鱼微微点头:“大名何玉鱼,你叫我大鱼就行了。”当然没有意外,叫彼得的白人变现出了龙大牙先前一模一样的神情。
龙大牙属于那种两分钟嘴巴闲着就不舒服的人,他竟开始介绍起彼得来。
经过他一番介绍,大鱼对彼得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是来自白令海峡对面的俄罗斯人,会讲俄语、英语、日语、韩语、爱斯基摩语以及一口非常流利的普通话。有些人天生就有语言天赋,想想当年还在英语上苦苦挣扎过,大鱼也是一阵感慨。由于这次的行动要与当地的爱斯基摩人打交道,彼得的语言能力就显得格外珍贵了。
大鱼用期望的眼神看着他们三个人:“能否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活动?”
“活下去。”老三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他抢先这样说就基本否决了另外两个人給大鱼解释的机会。
彼得也不说话找龙大牙要烟,龙大牙递了一支给他,然后打了个哈哈:“你就当我们是超级英雄,我们隐姓埋名在暗中从事着与黑暗的犯罪势力做着斗争。”
大鱼也懒得白他,默默接受了在这个环境下只能当白痴的结果。
老三和彼得早已拿出了刚刚在外面的战利品,大鱼看不出那是什麽肉类,大概在外面他们已经用冰块做了简单的处理,而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然后他们拿几根木棍子插着肉,放在火边烤了起来。
烤了很久,看着那些肉一点一点的变酥脆,一点一点的焦灼起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大鱼很奇怪怎么爱说话的龙大牙也不说话了。彼得一个人在洞口抽着烟,老三倒是早已在一旁闭目养神起来,龙大牙和大鱼则一直呆呆的望着火堆,望着肉,不时的往里边添柴加火。
龙大牙舔了舔舌头,待肉上曾全部焦化他便迫不及待的抽起一根咬了起来。闻到肉烤熟夹杂着一种柴火的香味,彼得扔掉了烟拍了拍一些雪花碎屑便走了进来,老三也睁开了眼睛。没有佐料的肉是一种原始的香味,外焦里嫩格外鲜美。
大鱼也是饿了,大口大口的吃,也不管是什么味道了,彼得和龙大牙更不用说,唯有老三细嚼慢咽。
食毕,老三接着闭目养神,俄罗斯彼得也躺下来准备睡觉。大鱼看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便移动到洞口,靠着岩石望着外面精雕细琢如玉般的世界。龙大牙倒是也没有休息,也是走到洞口来。
“饭后一口烟,逍遥赛神仙。”他边点火边说着。
大鱼以一个标准的礼貌微笑回应他的话,却没有张口。
龙大牙点燃烟后故意深吸一口,将烟雾往大鱼身上喷,大鱼连连发呛变现出不高兴的神情,龙大牙笑道:“我知道你小子心里很迷茫,我也不能解答你的疑惑,不过......”
“不过什么?”大鱼终于有了兴趣。
龙大牙往洞里指了指说:“你不可能永远一无所知,我觉得老三总会得告诉你些什麽。”
大鱼追問:“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龙大牙说:“不久了,不久了,风暴来了,船不能給掀翻喽。”
风暴明明已经停止。
龙大牙说:“休息一阵就要开始准备了。”
大鱼叹了口气问:“上哪去?”
“去一个喜欢自称是因纽特人的爱斯基摩人部落。”龙大牙把抽了一半的烟直接扔了,然后也开始到头休息。
大鱼则一直看着洞外,冰冷的让人窒息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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