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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梨难以置信地睁圆了桃花眼:“你想打我?”
云谏哑然失笑:“怎么可能?”
他撑手到她身侧,轻声笑道:“就算要杀了我,我也不可能打你。”
短鞭落到了她的耳垂,而后划下颈侧,轻微一抖,柔软纤长的鞭穗便散开了,似在秋风中飘摇的落叶,散到了她的肩颈与心口。
黎梨这才知道,世上有一种感受,大抵比痛觉还要容易叫人想哭,那便是痒。
她眼里的大雾愈发氤氲,雾腾云霭,一片浅色弥漫,什么都看不清了。
恍惚间似乎看见了白日的景象,随侍握着柔软的拂尘,细心掸着书架上的微尘。
书架上满架子的书画文玩,还有只名家的细身白瓷瓶,朔雪红腊梅的笔墨栩栩如生。
随侍耐心,令拂尘的尾羽在细身瓷瓶上轻柔转了几个圈,浮尘嚣嚣落净,底下的红腊梅便更显鲜艳,似乎颤颤着真在朔北的边关大雪里绽开。
黎梨轻呜出声,眼里的大雾更浓郁了,雾气晃得腕间的银铃阵阵摇响。
她听得耳朵都觉得痒麻,只想捉那束穗子,但被捆缚的双手总是慢人一步。
云谏逗猫似的,看着小猫扑了几空,气忿又急,偏生耳尖逐渐红得要滴血。
小猫看着穗子,后知后觉发现了穗子想要去往的归处,忍了半日的眼泪顿时噙不住了:“那里,不要用这个……”
云谏从善如流地丢了鞭子:“好,不用。”
他覆手上去。
黎梨不自觉咬住了唇,眼里视野更加空茫,似乎能看到空中的雾气滴出水来。
先前无论是在揽星楼,还是在蒙西谷地的山洞里,二人多少有些迫于酒意,心神时时混沌,从未试过这样清醒。
见他目光久久停在一处,黎梨甚至觉得在山洞里看见那只野鹿时,她都没有这般羞赧。
她想并起膝盖,却被铃绳牵住了动作。
夜雨忽至,屋檐下的雨霖铃招摇,顺着夜风的拂动细细晃响,清泠泠的雨水声随之溅起。
小郡主听得想埋起耳朵,夜雨却越久越清晰。
而且饶是闭着眼,她也忽略不了云谏的视线,终于开始使劲挣着腕间的绳想,抽抽噎噎地想要挡:“别看了,好不好……”
云谏余光看见她的动作,不仅未挣开绳索,细白的腕子被那暗红的铃绳缠得更紧了。
他慌忙抽手,解了那腕绳:“轻点,你不觉得勒着疼么?”
黎梨却一把拉住了罪魁祸首,抽抽泣泣地磨他,不肯再让他低头看着摸索。
云谏觉得有些好笑:“你好害羞,不喜欢么?”
他想着她的反应也不像是不喜欢,似乎还可以再试一试,但见她纤长的眼睫都湿漉漉地并成了绺,终究还是停了动作。
“我又没用力,怎么就哭得这样凶……”
他低头安抚似的亲着她眼尾的泪珠。
她随着他的动作,扇子似的羽睫扑簌颤着,云谏看见那双秋水生波的桃花眼,沾着泪意,低敛着的时候楚楚动人,叫谁都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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