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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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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普利亚看着兽人三兄弟那比他壮了一圈的身形：“……”
他透过酒馆的小窗子朝外看，发现天色还早。在这里闹了一下午，肚子里大半酒液，根本还吃不下晚饭，于是他说：“我先去街上走走。”
珀洱问：“你？只有你吗？”
“不然？”
珀洱走到他的面前，银色眼瞳几乎发亮：“当然还有我啊，你这个当哥哥的不能总是把弟弟扔下吧？”
阿普利亚：“你入戏太深。带着你会很麻烦。”
珀洱：“……”
珀洱：“我开玩笑的，我是说你不能总把翻译扔下吧？”
见珀洱吃瘪，阿普利亚才显出几分愉悦，指尖在木桌上轻敲两下，离开座位，“走吧。”
让珀洱跟上，其实并不仅仅是为了翻译。
阿普利亚察觉到，兽人们对待龙族是非常热情的。和同为客人的人族相比，龙族似乎能得到更多的热情，甚至是恭敬。阿普利亚想，这应该不仅仅是交易方面的原因。
在拒绝摊主热情示意品尝摊子上的新鲜食物的邀请后，阿普利亚问珀洱：“他们为什么对龙族这么热情？”
“龙族厉害呗，”珀洱又一次用上与此时外表极其不符的语气，“大陆上没有比龙族更厉害的种族了吧。强者为尊嘛。不过，龙族唯一令人惋惜的一点就是数量不如兽人族与人族那样庞大，这也许是强大的代价。”
既然提起，阿普利亚索性多问了几句。
“尽管人族看起来弱小，但他们手里有能够屠龙的武器。你见过那种武器吗？”
闻言，珀洱竖起两根手指，先是向里折下一根，“首先，我在人族也是往人少的地方走的，不常去繁华之地。”
说着又折下一根，“其次，这种武器应该不是随便就拿出手的吧。龙族和人族其实基本都是不相往来的状态，交易也是通过兽人族作为中间商的，要不是五十多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生了矛盾，龙族大概也不会知道人族竟然有这样的武器……我不是很清楚，毕竟五十年前我还没出生。”
“智慧之龙原本想要创造一个人族与龙族共存的国度，是因为魔龙的出现才失败的吗？”阿普利亚继续问。
珀洱动动鼻子，说：“问得好——阿普，给我买个饼子我就告诉你。”
阿普利亚：“……”
珀洱：“我都给你解答那么多疑惑了！而且我在酒馆里吃得不多啊，除了果汁就只有一点点炸肉块。”
这个银团子太聪明，阿普利亚总怀疑他在酒馆是故意吃得少，就等着来外面向他讨吃的。
毕竟酒馆里花的是兽人兄弟的钱，在外面花的是他的钱。
阿普利亚心下叹了口气，走到饼摊前买肉饼。
这时，他看到不远处两栋建筑的夹缝入口，有个小女孩扒着墙角，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眼睛直勾勾地往饼摊瞅，满脸都写着渴望。
见阿普利亚与自己视线对上，女孩大惊失色，转身奔回缝隙里。
阿普利亚要肉饼的动作一顿，将数量改为两份，付了两个肉饼的钱。
他带着肉饼转身，递给珀洱一个，指着建筑物之间，说：“过去看看。”
“你刚才看到了个小女孩吧？”珀洱看了眼他手里剩下的那个肉饼，“其实我建议你多买几个，‘那边’的人数肯定比你预想的多。”
阿普利亚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那边’？”
珀洱咬了一口肉饼，“对啊。告诉你个秘密吧，兽人族有个地下城，里面有斗兽场、赌场、拍卖场……很多肮脏的地方。喏，你看那边。”
他指向兽人族族地中心的方向，那里矗立着不少高大华丽的建筑，“在兽人族有权有势的兽人，有他们之中一部分的支持，那些肮脏的地方开办得风生水起。”
阿普利亚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有那种肮脏的地方，自然也会有随之而来的一些附带产物，比如家破人亡，比如流离失所。
刚才的小女孩很可能是拍卖场中逃出来的，也可能是父母在赌场中输光钱后无处可去的，可能性有很多，与她有一样经历的兽人也有很多。
那缝隙太小，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为了防止小孩看到他这样比较高大的角色会恐惧到逃跑甚至动手，阿普利亚让珀洱走在前面。
于是珀洱比他先一步走到尽头，一迈出去就发出了一声感慨：“哇哦。”
珀洱还说了一句兽人语，大概是安抚情绪的，从他的语气中阿普利亚能听得出来。
阿普利亚跟着迈出去一看，发现这是一处细长宛如被遗弃的小巷那样的地方，随着太阳的偏移有点阴暗，男孩、女孩，又或者缺胳膊少腿的兽人在这里居住着，惊恐地看着闯入这里的不速之客。
好在珀洱刚才说了一个饼不够，阿普利亚把饼放在地上，对珀洱说：“走吧。”
“走？”珀洱瞪大眼睛，“就走了吗？”
阿普利亚：“不然呢？”
珀洱说：“你都专门给他们买了吃的，我还以为你要坐下来好好听他们诉苦一番之类的……”
阿普利亚语气还是淡淡的，“碰巧看到，就买点给他们。我只是路过，帮不了他们太多——”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个小男孩小心翼翼地靠近，把那袋子饼迅速抱在怀里逃走后，几个孩子嘀嘀咕咕地分食起来。
买饼时看到的女孩不住地瞅他，眼睛亮亮的。
“所以就这样吧，”阿普利亚先往外走，“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哦。你说对了，魔龙非常厌恶人族，他的出现让人族一下子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双方几乎是死伤惨重，人族怀着怨恨的心情离开了龙族的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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