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黄?听到卓越正在说,“安妈妈,我也累了,不如我们还是到卧室里,休息一小会儿吧,马强起码要到仈激u点之后,才会到的。你不用担心,床铺很干净,是我刚刚才铺过的,我们就躺一会儿......”
黄?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再不躺会儿休息休息,恐怕自己的思维就要混乱了,是不是?
......
她们走进了那间卧室,卓越指着床铺说,“这就是我从前睡过的那个床铺,这里好多东西都没太大的变动呢。虽然,我没在这房子里呆多久,但是东西都是过去的。其实,我简直都有点儿,不想把这房子卖了,唉!”
“可是,你已经和人家签订了付款合同,当然,现在要反悔还是来得及吧?”
“但是,咬咬牙,还是要把它处理掉了。因为,我不想回忆这里太多的东西。”
“卓越,你在这屋里没住上多久吧,怎么会有太多的东西呢,哦,你是指物件吧,那可以搬回去,搁在地下室里。”
“其实,不止这些,比如,隔壁还是晓波的房子。再比如说,这是公改私的原始产物,这些会让我想起,许多不太愉快的场面。”
“什么场面?”
“安妈妈,你也是在那个公司里,呆了一段时间的,你看到单位的那些旧人们,确实赚了点儿钱,但是,一辈子就在那个公改私的,争权夺利的漩涡中,成天争风吃醋,提心吊胆,惶城惶恐渡过他们的一生,可是呢,在圈外却还显摆,得瑟的很,这,有意思么?”
“唉,大概一代人,自有一代人的喜乐悲哀吧,你不知道,他们心里还偷得乐呢,这不狠狠捞了一大把了,别人想捞还捞不着呢!是不是,呵呵!”
“其实这些年来,反正,在我眼里,觉得这些人和事,其实挺可怜,挺丑陋的。因为,人活到头,都只是,忙忙碌碌的,就是为了自个多捞一点儿?”
黄?不知该如何作答,也许,卓越话里,已经包含了董事长,以及她自己父亲老占头了?总之,黄?虽有同感,却不便做出明确表态,因为嘛,人各有志,何必点破呢?就让那些捞着的人,得意洋洋地渡过他们这余生吧......
“处理掉了,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黄?只能这么说着。
“毕竟,前面的路,还长着呢!如果,我不把‘它’处理掉,我的心,总是搁着什么东西似的。处理干净,一了百了!”
......
卓越这么一说,黄?又感到,自己头脑有点发热,晕沉沉的,“你说的‘它’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一种很隐蔽的东西,我怎么现在,也有这样的感觉啊?刚进门的时候,我的心情还是不错的,特别是看到对面的湖边公园,可惜,全被这场,没了没完的雷雨给搅乱了,我,我。。。。。。”
黄?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怎么躺下来也不清楚了。似乎自己没了知觉?她又纳闷起来;自己怎么会搂着卓越?为什么,就像搂着小时候的安然那样?卓越?缩在自己身旁,她紧紧依偎着自己。卓越此刻睡觉时,散开的头发,菊花般绽开的脸蛋,很像一个小女孩。
她小时候,一定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吧?黄?是无法知晓的了。只有卓越的父母亲才清楚,然而卓越很早就没有了妈妈,不久以前又失去了父亲。
卓越在睡梦中,不时地发出一阵深沉急促的呼吸声,显然,那纯粹是一种说不出的凄楚,她期望在这里做个梦,能过遇见自己的父亲,说说话,问一问,董事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哥哥?
......
黄?却感到心头沉甸甸的,大概,卓越此刻正在梦中,因为失去父亲而难过的悲泣吧,在人生的路上,卓越她已经比同龄人得到了更多的东西,但也比他们更早地失去了许多。
还好,卓越有了新的自己的家,还有自己一个说话投机的安妈妈......
她们开始睡沉了,但,黄?还是有点儿模糊地知觉,自己的胳膊搂着卓越的肩头,好像在保护卓越不受什么侵扰似的。
......
怎么天se黑得这么快?是不是,风停雨静了?从窗外洒入了满房间的月光,有点冰凉的,黄?起来,把毛巾被往卓越身上拉了一下,她觉得口渴的很,就起身走到客厅,打开灯,倒了杯水喝了,然后上了一趟卫生间。她从卫生间出来后,回到卧室,看到卓越睡得很熟呢,黄?自己靠在床头上打个盹。
正在磕睡之中,黄?觉得,眼前有个什么东西在晃动,她努力了挣扎了半天,眼睛只睁开一条细细的缝儿,从这道逢里,她刚好看到了客厅的花瓶架,会不会是花瓶在晃动啊?可是,架子上空荡荡的,花瓶已经被包装在纸箱里了,那究竟是啥在动啊?
黄?又觉得身子轻飘飘地,咦,自己还没想清楚,怎么就会走到了花瓶架旁边的?一会儿,她又走到靠近阳台的那道门边,打开通往阳台的门,看一看外面,还有没有下雨?
却看见有一个人,拿着浇花的壶从阳台进来了,外面风雨依旧,他身上却是干干净净的,似乎不曾被风雨浇淋过,阳台上有花草么?黄?心里似明白又似糊涂,却也不懂得什么害怕的,不知道为什么?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黄?理直气壮地问,好像自己是房主似的,她仍然站在门边。
那是个老人家,个子不高,比较瘦,但是五官很清晰,面貌端正,他笑眯眯地说,“你不认识我啊?我是卓越的父亲啊。”
啊,老占头?黄?楞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倒是有点几分面熟,因为她看过无数次,老占头的像片。但,又觉得哪儿不太对头啊?对了,他脸上的五官倒是差不多,没啥变样儿,只是明显消瘦许多,怎么呢?不是说卓越的父亲已经去了另外的世界了,难道那边伙食不好么?这个古怪念头,在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还是不感觉到什么害怕,只是,有点说不出来的怪异的感觉。
对方似乎猜到四叶草的想法,主动地交代着,“我是去了另外的世界,不过,有时,还是可以偷偷地溜回来,逛一逛的哦!因为听说,这老屋要卖掉了,我总归要来,看它最后一眼啊!”说着说着,老占头眼里似乎闪出泪光,但是并没有流下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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