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雁?你怎么来了。”温妙竹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就看到了一身酒气的苏寻雁。
“妙竹,忽然有点想我们以前上学的日子,所……所以就来看你了,嗝……”苏寻雁踉跄着脚步,上前一把抱住温妙竹,喷着酒气说道。
“你到底怎么了,我可记得你从来都不喝酒的”温妙竹不可思议的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苏寻雁,担忧的问道。
“我……我没事,刚才说了,就是想你了而已。”
“你骗鬼呢,你肯定遇上什么事情了,快说,到底怎么了?”作为心理医生的温妙竹,明显不信苏寻雁的谎话。
“你再问,我就当是你不欢迎我,我立马出门回家”苏寻雁虽然独自一个人喝了几瓶闷酒,可是意识却很清醒,她绝不可能给温妙竹说实话。
“你……我不问了还不成吗,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温妙竹了解苏寻雁的性格,只要她不想说的事,不管你怎么问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温妙竹搀扶着苏寻雁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苏寻雁抬起沉重的脑袋,打量着闺蜜的家。
当看到客厅里悬挂的全家福照片时,迷醉的眼睛稍稍清明,流露出一抹羡慕的神色。
“你……你老公没在家吗”
“哦。他今天带着孩子回姥姥家了,就我一个人”
苏寻雁哦了一声,慵懒的依靠在沙发里,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白皙的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升起了两朵迷人的红云,神色似是痛苦似是难受。
温妙竹侧着脑袋,犀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苏寻雁,仿佛想要看出些什么。
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苏寻雁依旧眯着眼睛,身子纹丝不动,任凭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温妙竹好奇的看了一眼,只见来电备注是“儿子”。
“寻雁,你家的小屁孩给你打电话了”
“唔……”苏寻雁一副醉酒的状态,轻轻呢喃了一声,根本不为所动。
“我说你儿子给你打电话了,你不接吗?”温妙竹见苏寻雁毫不在意的模样,忍不住再次出声提醒道。
“嗯……胃里难受”苏寻雁的眉头轻轻皱起,一丝痛苦的表情一闪而逝。
躁动不安的手机铃声终于安静了下来,可不待喘口气的功夫,铃声再次响起。
温妙竹看了一眼苏寻雁,见她依然没有接听的打算,伸出手一把抄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妈,您在哪里啊,都晚上十一点多了,您还没有下班吗?我都打了……”
电话里传出魏怀远焦急的声音,担忧的语气浓重至极。苏寻雁再也装不下去了,闪电般直起身子,准备将手机抢回。
“小屁孩,你妈妈今晚住我这里,你就别担心了,早点睡”温妙竹对着电话里魏怀远出声安慰道。
“是你啊,我妈妈在不在你身边,我想和她说两句话”
苏寻雁刚刚伸出去的手,顿时僵在了原地,原本因为迷醉而变得潮红的脸蛋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
红润的嘴唇瞬时失去了血色。
惶恐不安的盯着手机,眼睛里全是惊悸之色,死死的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你个头啊,叫我阿姨。你妈妈就在我身边,你和她……”温妙竹正准备将手机递给苏寻雁,突然发现苏寻雁极不寻常的表情,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死命的摆手摇头。
“妈?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喂,能听到声音吗?”
苏寻雁听着电话里儿子不断的呼唤声,知道自己不可能躲得过去了,颤抖着手接过手机:“嗯,怎么了?”声音出奇的冷漠,当她说完后自己都吓了一跳,如此漠然的语气还是第一次。
“呃,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怎么没有回家,担心你……”魏怀远好像也被妈妈冷漠的语气所怔住了,低声糯糯的问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没什么事我就挂了”不等儿子继续说话,苏寻雁快速摁下挂断键,旋即直接长按关机。
挂完电话的苏寻雁仿佛虚脱了一般,光洁的额头冷汗淋漓,仰躺在沙发里一动不动。麻木的眼神盯着天花板默不作声。
“寻雁你……”
“你要当我还是你的朋友,就什么都不要问。求你了!”
我愣愣的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心头苦涩的滋味就像是喝下了一碗中药:“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啊,您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我现在就这么惹你讨厌吗?”
一连四天,妈妈都没有回家,我整个人好像是丢了魂,做任何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也没有心思再去开发新的市场,向管委会交了申请书以后就待在了家里,客厅沙发变成了我的临时卧室,原因无他,这个位置能够第一时间看见妈妈进门。
从第一天开始,我无比的期待妈妈下班回家,将头一天买来的兰花放在茶几上,心里不知道排练了多少次道歉的话语,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连续四天过去,我的心彻底凉了,绝望和沮丧将我裹挟着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到最后只留下一丝幻想再苦苦支撑。
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又到了妈妈下班的时间,我再次拨通了妈妈的手机,不出意外的是对方依然是关机状态。从耳边将手机无力的垂下。
“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但是我的存在让您觉得痛苦,那我……我离开你就是了,但愿我不出现在这个家里,您会开心”我心里最后的那丝幻想还是破灭了,暗自决定搬出去住到现在加工辣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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