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也被这张看似纯良无害的脸欺骗过。
“你怎么不说话?没事的,不会把你关起来的,岑与都叫我们别欺负你了”
“咦?你怎么吐到我身上了?”
“我本来不想对你怎么样的,以前有岑与帮你”
“不过他死了。”
“现在有谁会来救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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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家光不记得是第几次被关到这里了。
那时候他刚被带回汶家,转学后时常在学校受欺负,他瘦瘦小小的,总被汶昀羡欺凌,田旭上前扶起了他,说要跟他交朋友,还给他糖吃,他信了,他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一个长好看的人主动和他示好,于是第二天他就揣了巧克力在兜里,到学校后扭扭捏捏地给对方。
“给你吃,这个甜甜的,不苦。”说完,汶家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红起了脸。
田旭接过,却没有立刻打开吃,只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谢谢你,这个应该很好吃吧”
接着他就被骗来了这里,那时他很害怕,一直拍着门大喊,请求人放他出去,外面几人在笑,笑声穿过铁门,听起来格外尖锐刺耳,他被关了三天三夜,后面出来后自己跑到警局报了警,但没什么用,很快,他又被带回了汶家,汶邦对他包含愧疚的父爱只短暂维持了刚将他接回去的时候,后来就几乎不管他了,他经常被拖着关到这里,一关就是好几天,等那些人想起来了才会回来开门。
最长的时间是多久他忘记了,这期间不会有人来找他,就像在学校的时候,下雨了,不会有人来给他送伞一样。
最后一次是初三的时候,他被几个人拽着走,一群人被岑与拦下了,岑与一手抱着个篮球,身上还穿着球服,似乎刚从球场回来,他身边没有别人,也没有帮手,却直接迎面走来,挡在了田旭和汶昀羡面前。
岑与比同龄人高大许多,站在面前颇有气势,压得别人不敢轻易动弹,他微微抬起下颚,一脸吊儿郎当儿,他语气礼貌地问:“他好像被你们拽得有点不舒服,你们要带他去哪里玩吗?带上我?”
之后汶家光再也没来过这里。
这次不知道呆几天才会被放出去。汶家光蹲坐在角落里,书包被拿走了,手机在里面,不过有手机也没用,他昨晚没充电,又不知道和岑今山打了多久的电话,今天到学校后才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
他拿起一旁的小树枝在地上随意地划拉着,这是个旧仓库,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用的,仓库里除了大门,只有一扇小窗,那个小窗很高,够不到,只能透过那口窗看到外面的月亮。
秋夜露重,汶家光仰头看着窗外的月亮逐渐升起,感觉有些冷,肚子也痛得更厉害了,他连手里的小树枝都拿不稳,只能蜷缩在地上,颤抖着身体抱紧自己。
这里是郊外,大概没人能找到这里,岑今山出差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汶家光内心并没有什么期盼,以前也没人来救过他,最开始的时候他一个人在这里流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都没人来,像是某种乐趣,那些人不敢真的对他做什么,只是想要看到他无助嘶嚎的模样,摧毁他的精神,慢慢的,他就麻木了。
他总蜷缩在角落里,眼神麻木地透过那口小窗望着高悬于空的一轮弯月东升西沉,日夜交替,他觉得睡一觉就好了,睡到有人来开门,这样不会很难熬,可当他感到双腿间汩汩流出粘腻的液体时,抬手一抹,满手都是铁锈味的血色,他还是很害怕。
汶家光艰难地撑起身子,往门口走去,双手不断拍打铁门,拍打的声响在仓库里回荡,他的声音细微孱弱,像那天在巷子里的小猫叫声一样,试图通过喊叫来吸引人们救助。
“有没有人在?”
“放我出去好不好?”
“妈妈,妈妈快来救救我”
他跟第一次被关在这里一样,喊了很久,直到外面的太阳升起又落下,夜幕又再次降临,他在一旁吐完青色胆汁,又继续拍着门喊妈妈,仿佛不会力竭般。
他依稀记得妈妈去给他买水了,一会儿就回来,可天色暗了下来,怎么妈妈还不来。
腿间的液体不断留下,在地上形成一滩深色血迹,一旁是倒下的椅子,后脑勺传来阵阵钝痛。
疼痛有时并不尖锐,却有着持久的磨蚀力,一点点消损人的意志力。
汶家光惨白着脸瘫倒在地上,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可又隐约看到赵郁禾站在面前一脸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他,那双疲惫不堪的眼睛布满血丝,周围空气凝重而稀薄,他的身体沉重地像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呼吸间都带着痛楚,额间渗出的冷汗涔涔而下,他望着某一角落,无声地呼喊着妈妈。
耳边是水流涌动的声音,底下是无垠黑暗,四周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叫嚣着要拽他往下坠,身体动弹不得,脑海里走马灯似地闪过许多画面,那些悲伤、遗憾和不甘的情绪最终都化作一滴咸涩的泪,融入江水中。
那是他短暂又充满苦楚的一生。
他透过水面,眼睁睁看着妈妈一次又一次地转身。
那一刻,他心中感到难以言喻的宁静,一种终于要解脱了的宁静。
像是夏日薄暮时分,吹着凉风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晃,凝望着金色的太阳西沉,投入地平线的拥怀,他的一生从来没这样安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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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仙剑还挺下文的,小土豆好可爱??????
我才知道原来右上角亮起来的那个是小黄灯
我一直以为那是个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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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汶家光抬起沉重的眼皮,还未看清眼前景象,便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微微转动眼珠,发现床边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背着光,有些看不清,他盯着那个身影很久很久,久到像是在确认什么,直到对方再次出声,他才感到酸涩般眨了眨眼。
“梦到什么了?”岑今山扶起他的身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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