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重阳宫,孤鸿仙子和孤信仙子各带一个小男孩来到重阳宫。
当年孤鸿仙子和孤信仙子离开杨康,回到青城山拢翠庵,可是肚子渐渐大了起来。
遮掩一阵后,外出诞下两个男孩,只能养在外面。拢翠庵是女道场所,不收男弟子,两个人就想到了全真教。
两个人和全真教的孙不二有些交情,再说杨康是全真教徒弟,全真教必须负责收养这两个婴儿。
重阳宫玉虚殿前,秋霜凝在青石板上泛着冷光,七子听完两个道姑的讲述之后。
马钰手中拂尘悬在半空,银须随着骤起的山风轻颤,丘处机握剑的指节骤然发白,青铜剑柄在掌心压出深痕,郝大通望着石阶下襁褓里两个粉雕玉琢的孩童,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话。
“这孽障……”孙不二踉跄着扶住廊柱,道袍下摆扫落案上供奉的三清灯盏,火苗在油面上挣扎摇晃。
不多时,杨康也上了终南山,来到重阳宫,孤鸿仙子和孤信仙子脸色大变,难道这个杨康是来抓自己回去。
孙不二将两个道姑带到自己的卧房去。
其实孙不二带走也没有用,先天高手相距不远自会有心理感应。
每个先天高手的气息都是独一无二的,两个人没有收敛气息,早就被杨康发现了。不过杨康不动声色。
丘处机看到杨康进来,冷哼一声:“看你这个孽障做的好事?”丘处机指着两个婴儿说道。
“师父何必听人一面之词,左右不过是两个逃奴。”杨康不知道这两个女人说了什么,不过先给她们扣上一个帽子再说。
杨康心想:还敢挑拨自己师门关系,这次抓到了她们,非要把她们绑回去日夜鞭挞不可。
马钰前来说道,“杨……杨施主有何指示。”马钰想说杨师侄来的,可是丘处机的目光让马钰说不下去了。
杨康开门见山说道:“马师伯,当年弟子做了一些错事,如今想要弥补,认主归宗,不知师伯可有方法教我。”
丘处机冷哼一声:“现在想要认祖归宗,晚了,人君神器之重,社稷更易,天下动荡,没有可能了。”
即便是丘处机也认为现在不能胡乱改了。其实杨康处死完颜绒,将完颜绒儿子赐姓杨的时候,丘处机他们也讨论过。
最后的结论就是杨康只能顶着完颜康的名头一直当这个皇帝了。
“要是徒儿将完颜改杨呢?师父以为如何。”杨康也知道自己单独改是不可能的,不过可以拉着整个完颜族一起改,再把其他女真族也全部改汉姓,
杨康此言一出,重阳宫玉虚殿前顿时死寂如坟。丘处机的铁剑“呛啷”一声全出剑鞘,剑锋直指杨康咽喉:“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女真改汉姓?这是要将祖宗基业连根拔起!”
“什么祖宗基业,现在的大金国是我,是我一刀一剑打下来,当年鲜卑族不也成功了吗?”杨康作为一个现代人,如果不是为了消除人心中成见,根本没有改姓意愿。
马钰的拂尘缓缓垂落,银须在山风中凝滞成霜。望着杨康眼中燃烧的野火,忽然想起《道德经》里"治大国若烹小鲜"的训诫,喉头滚动着咽下那句到嘴边的劝阻。
暮色漫过重阳宫飞檐时,马钰终于抬眼望向西北天际,那里正翻涌着铅灰色的云层:“鲜卑孝文改制,是以儒家礼法为骨,曲阜孔门为旗。若要女真易姓……”
丘处机的剑尖猛地一颤,铁剑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声响:“马师兄!你莫要助长这孽障的邪念!孔门乃天下文宗,岂会……”
“丘师弟。”马钰打断丘处机的怒斥,目光却仍锁在杨康脸上,“曲阜衍圣公执掌文运,若能得孔府认可,以汉家礼法重铸金国根基……”
“谢师伯指点,”杨康大喜而出。心到还是马钰好说话,封马钰为天下道门牛耳是对的。只要道门不反对,就成功了一半。
马钰看着杨康离去摇了摇头,心想,衍圣公可是天下士林之首,没有那么好说话的,这孩子,还是要吃苦头的。
古墓派
这里也是承载了杨康很多记忆的地方,来了终南山自然是要来古墓派看看。
杨康打开古墓派机关,进入古墓派,这次古墓派完全不一样,多了很多灰尘,没有以前干净了。
难道是孙婆婆出了什么事?杨康心里一惊,山下的锦衣卫为什么没有汇报呢?
杨康继续往里走,心中暗暗祈祷,但愿没有来晚。走了一顿后,听见一个婴儿啼哭声。古墓派有新弟子吗?也好。按道理应该有个小龙女的,可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小龙女一直没有出现。
难道是因为翩儿的原因推迟了,也有这个可能,毕竟穿越都发生,时空混乱一点也是正常吧!
杨康寻着声音寻找,打开一个机关,看见李莫愁衣衫半露,正抱着一个一岁多还是两岁的女婴在喂奶。
杨康愣了一下,李莫愁李师姐有孩子了,看看一个孩子,杨康想到了苗疆的那个晚上,难道这个是自己女儿。
杨康用手指了指婴儿,又指了指自己,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这是我的。”
李莫愁幽怨的眼神如淬了毒的银针,直直钉入杨康眼底。轻轻放下怀中酣睡的女婴,素手抚过婴儿红扑扑的脸颊,指尖在婴儿脸蛋上停留了很久。
没好气的道:“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声音沙哑如破碎的琴弦,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当年苗疆那夜,杨康说出当年真相,两个人有了那么一次肌肤之亲,李莫愁回到古墓才发现,师父已然仙逝,不久自己也怀孕了,在孙婆婆的帮助下,生下这个女儿。
“孙婆婆哪里去了?”杨康问道。
“死了!”李莫愁平静说道。
“谁干的?”杨康有些微微发怒。
“是人都会死,没有谁干的。”李莫愁又恢复那个古墓仙子的冷清。
杨康前去祭拜一下孙婆婆和林月,告诉林月,女儿嫁人了,还生了一个儿子。
“师姐有什么打算,很师弟回大都吧,师弟给你封一个贵妃。”杨康的许诺道。
“不了,师姐就守着古墓哪里也不去。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那就叫杨筱吧!”杨康沉默了,李莫愁不入宫也好,否则和黄蓉斗起来,后宫就乱了。
两个人温纯一会,杨康出了古墓,下了终南山。
李莫愁躺在寒玉床上,久久没有动弹,心中在想这次和苗疆那次感觉完全不一样,要是小师弟刚刚再邀请自己去大都自己会同意吗?多半是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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