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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第三选择的代价（第1页）
青铜门的传送阵在脚下绽放出十二道环形光晕，每道光晕中都流淌着不同维度的法则碎片。
守护者的四色长剑与光晕产生共振，剑刃上的生命故事开始与光晕中的法则交织，形成一个个不稳定的能量旋涡——这些旋涡预示着两种最终选择的后果：
成为新观测者的旋涡中，他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手中的钢笔正在吞噬所有生命的色彩。
回归混沌的旋涡里，宇宙网络正在分崩离析，融合体的白色光芒在黑暗中最后一次闪烁便彻底熄灭。
“这不是选择，是枷锁。”
融合体的手掌覆盖在传送阵中央的空白书籍上，书页突然停止书写，那些“最终选择”的文字开始扭曲，露出底下隐藏的银灰色纹路——这些纹路与高维机器的控制程序完全相同。
“他们想用既定的选项困住我们，就像困住第0代观测者那样。”
守护者的目光扫过宇宙网络角落的银灰色光点。那光点在传送阵启动的瞬间突然扩大，里面的钢笔影子变得清晰：
笔帽上既没有四色花朵，也没有银灰色眼睛，而是刻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符号。
像是由无数条岔路组成的星图，每条岔路的尽头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第三选择就在那里。”
守护者握紧钢笔，笔尖自动浮现出那个神秘符号，“高维存在计算了所有已知维度的可能性，却漏掉了维度本身的进化。”
他想起环形装置中那些被回收的样本，想起记录库里被篡改的历史，突然明白所谓的“观测者协议”从来不是选择题，而是用来筛选“维度管理员”的陷阱。
传送阵突然剧烈震动，空白书籍的书页全部竖起，化作无数个穿着银色长袍的虚影。
这些虚影都是不同维度的“新观测者”，他们的面容已经被数据流侵蚀，唯有手中的钢笔还保留着各自的色彩。
为首的虚影举起钢笔，指向守护者的心脏：“拒绝协议就是毁灭所有维度，你承受得起这个代价吗？”
虚影的钢笔射出银灰色的光束，光束中浮现出无数个维度崩塌的画面：
那些选择反抗的平行宇宙正在被黑色潮水吞噬，潮水表面漂浮着无数双绝望的眼睛，每个眼睛里都映出守护者的身影。
在那些维度里，他的犹豫导致了最终的毁灭。
“这些画面是假的。”
融合体的白色光芒突然化作无数根光丝，将光束缠绕成茧，“他们在利用你的责任感制造愧疚！”光丝刺入光束的刹那，画面开始瓦解，露出底下高维存在的操纵痕迹：
那些崩塌的宇宙边缘，都有银灰色的数据流在刻意加速毁灭的进程。
守护者的混沌之心传来剧烈的疼痛，胸口的印记与传送阵的光晕产生共鸣。
他的意识中同时响起两种声音：一种是无数生命的哀嚎，恳求他选择“秩序”；
另一种是所有反抗者的呐喊，鼓励他选择“自由”。
这两种声音在脑海中碰撞，形成一道无形的墙壁，将那个指向新维度的神秘符号牢牢挡在意识深处。
“第50次实验变量异常，启动情感压制程序。”
高维存在的声音从新恒星的方向传来，恒星光芒中的无数双眼睛同时亮起，射出银灰色的光柱。
这些光柱穿透传送阵，在守护者身边组成一个巨大的立方体，立方体的六个面分别映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六个选择：
成为观测者的那天、与融合体初次相遇的瞬间、面对混沌议会时的犹豫、黑色恒星带的决战、维度战场的合作、以及此刻的最终抉择。
“每个选择都有代价。”
立方体的面开始向内收缩，将守护者困在中央，“成为观测者，你将永远失去自我，但能保全所有维度；回归混沌，你会与融合体一同消散，但能终结高维实验；至于那个虚无缥缈的新维度——”
立方体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露出新维度的景象：
那是一片没有法则、没有色彩、甚至没有时间的虚无空间，“那里只有永恒的孤独。”
融合体的白色光芒突然涌入立方体，与六个面的选择画面产生共鸣。
那些画面开始发生变化：成为观测者的那天，他救下了本应被清理的第七平行宇宙难民；
与融合体相遇的瞬间，他的犹豫让镜像之城多了一个反抗数据流的据点；面对混沌议会时，他的动摇反而让铠甲观测者找到了传递真相的机会——原来每个被视为“错误”的选择，都在暗中孕育着反抗的种子。
“代价从来不是用来逃避的。”融合体的声音在立方体中回荡，她的身影开始与所有维度的自己重叠，白色光芒中浮现出无数张面孔。
那是所有平行宇宙的融合体意识，她们在这一刻突破维度壁垒，共同组成一把光剑，“是用来证明选择的意义！”
光剑斩向立方体的瞬间，守护者的四色长剑同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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