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下意识地怀疑自己是否做了对的选择。每一步走来,都像是被无形的手推着走,无法回头。
何雨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视线,转身走到客厅。他打开窗户,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些许清凉。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抬手拿起手机,屏幕上是马华的名字,最近他们的联系减少了很多,似乎每一次打电话或发信息时,彼此都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距离。何雨柱忍不住按下了电话,但却在听筒传来几声嘟嘟声后,突然间放下了手机。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闭上了眼睛,双手按在额头上,尝试让脑海中的声音平静下来。他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在一味地做无谓的努力?如果马华的选择是他自己做出的,那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改变。即使是秦淮如的存在,也没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为别人做出过多的牺牲。
他想着想着,眼皮开始变得沉重,疲惫感悄然侵袭而来。就算心里满是迷茫与困惑,身体依旧需要休息。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向卧室。
房间里没有太多的装饰,一张简洁的床铺,几本杂乱堆在床头的小书,桌上散乱的文件和笔记,仿佛是生活中的一点点痕迹。何雨柱没有心思整理这些杂物,他轻轻躺下,掀开被子,拉过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闭上眼睛,感到一种无比沉重的压迫感,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然而,刚躺下不久,脑海中又浮现出了秦淮如的那张脸——她那张看似无害的面孔,背后却藏着无法捉摸的阴谋。何雨柱挣扎着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不去思考这些,但每当他想要放空自己,秦淮如的笑容就像一张网,悄无声息地笼罩上来。
“我该怎么办?”他在心里反复问自己。困扰他的不仅是秦淮如,更多的是他在这场拉锯战中的位置。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棋子,更不愿意看到身边的人被牵连进去。可是,每一次的挣扎都像是徒劳无功,他的内心开始越来越疲惫。
“是时候做个决定了。”他突然在黑暗中轻声说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无论如何,事情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他必须找到一个出口,不论是突破,还是彻底放弃。只是不知道,那个出口在哪里?
他翻了个身,望着窗外微弱的星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星星点点的光芒似乎也无法为他提供一丝安慰。夜空无边,而他仿佛站在了无尽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马华的影像却在他的脑海里一次次浮现,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马华是个干净利落的女人,眼神锐利,总是透着一种和周围格格不入的独立和坚韧。每次见到她,何雨柱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吸引,这种吸引从未间断过,然而他知道,这份吸引却永远无法变成什么其他的东西。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马华穿着一件旧式的中式长裙,站在四合院的大门口,略显拘谨却又坚定的目光投向了院中的每一寸土地。她是来找秦淮如的,那个在院子里已经住了多年的中年人。何雨柱当时心里一动,便知道这女人绝非普通人,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不明的情愫。
而秦淮如,这个带着岁月气息的名字,注定会和他们所有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
“你怎么来了?”那天何雨柱忍不住出声问。
马华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显得有些腼腆,“我是来找秦淮如的,他说他能帮我。”
“他能帮你什么?”何雨柱有些好奇,自己从未见过马华那样的女人,浑身散发着一种果敢的气质。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马华似乎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马华的目光落在院内那片已经泛黄的草地上,语气有些沉重,“我有些事情需要他帮助。”
那天的对话就此中断,何雨柱虽然对马华产生了兴趣,但他没有过多打探她的事。四合院内的人,谁能无事不来找秦淮如呢?从那时起,何雨柱便知道,马华可能卷入了某些复杂的事情,而秦淮如必定知道她所说的“帮助”究竟意味着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马华几乎每天都会来。每当她走进院中,何雨柱总会抬眼瞥一眼,她的身影总是让人感到一种无言的压迫。她的眉眼冷峻,却又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坚强,仿佛任何人都无法轻易触动她的底线。可是,何雨柱知道,马华从未真正地放下心防。
渐渐地,马华与秦淮如之间的联系变得愈加密切,而何雨柱也从中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迹象。那天,他突然看到马华站在院子的角落里,与秦淮如低声交谈,表情严肃。何雨柱没有打扰,而是悄悄站在一旁,听到了她的声音。
“淮如,你知道的,我不能回头。”
秦淮如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沉稳,“我知道,你已经做了选择,接下来你就要承担后果。”
何雨柱的心微微一沉,这句话似乎意味着什么不可言说的决断。马华看起来像是被困在某个无法逃脱的漩涡中,而秦淮如的语气也让人听出一种莫名的沉重与无奈。
“但你不能让我一个人承担,”马华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在压抑什么极大的情感。“你知道我能做什么吗?你知道我到底在面对什么吗?”
秦淮如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长久地看着马华,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回答她。
那一刻,何雨柱突然有了些许不安的感觉。他知道,马华绝不仅仅是因为一时的困难而求助于秦淮如,而是涉及到一些更深层次、更复杂的事情。而这些事,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我能帮你,”秦淮如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但是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何雨柱的心跳微微加速,他终于明白,这其中似乎掺杂了太多不为人知的东西。他从未真正了解过秦淮如,也从未真正问过他关于这些事情的背景,但他能感受到,秦淮如的那些“帮助”并非单纯的善意,而是包含着更多复杂的意图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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