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四合院里,空气里还夹杂着夜间微微的凉意,太阳刚刚从东边升起,院里的每家每户都开始忙碌起来。棒梗一早就跑出去玩,秦淮如端着水桶在井边洗衣服,水花四溅,伴随着她偶尔低声哼唱的小曲儿。何雨柱站在屋檐下,点了一支烟,看着院子里渐渐活跃的景象,心里却盘算着一件事。
他已经决定,今天一定要去找马华说清楚,把之前的那些事挑明了,不管对方是怎么想的,总得有个交代。这几天马华的行为越发让他觉得别扭,无论是偶尔的冷嘲热讽,还是不经意间的阴阳怪气,都像是一根根刺扎在他的心头,让人难受。
“柱子哥,你今天没去厂里啊?”秦淮如的声音从井边传过来。
何雨柱回过神来,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回道:“今天休息,处理点私事。”
秦淮如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忙她的事情。何雨柱掐灭了烟,转身回屋,从桌上拿起一个用油纸包好的点心,这是昨天特意买来准备带给马华的。虽然他心里有气,但这份礼数还是要有的,不然只会让人觉得他小气。
他穿过院子,出了四合院,沿着厂区方向一路走去。街道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卖早点的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三轮车载着货物叮叮当当地驶过,路旁小孩追逐打闹,嬉笑声不断。何雨柱一边走一边想着接下来的对话该怎么开口。
“马华,咱们都是四合院的邻居,有什么事摊开来说清楚,你这样阴阳怪气算怎么回事?”他在心里默念着,尝试着各种语气,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到了轧钢厂,他在门口碰见了几个熟人,打了声招呼后便直奔马华的车间。远远地,他就看到马华正在忙活,手里拎着工具箱,正在机器旁和同事说话。何雨柱站在一旁等了几分钟,直到马华终于注意到他。
“哟,柱子哥,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马华一脸笑意,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何雨柱压下心里的不快,把手里的油纸包递过去:“喏,给你带了点心。咱俩有些事,我觉得该说清楚了。”
马华接过点心,拆开看了一眼,却没急着吃,只是笑了笑:“柱子哥,什么事啊?我可不记得咱俩之间有什么误会。”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何雨柱盯着他,语气比刚才重了几分,“前几天你在院子里说的那些话,还有厂里传的闲话,难道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马华耸了耸肩,把点心放在旁边的工具箱上,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柱子哥,你这话可就冤枉人了。我哪有那闲工夫传你闲话,再说了,就算我真说了什么,那也不过是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啊。”
“玩笑?”何雨柱冷笑了一声,“马华,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咱们四合院里谁不清楚你的那些小心思?你以为这样挑拨离间就能占便宜?”
马华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低头整理了一下工具箱,随即抬头看着何雨柱,语气也冷了下来:“柱子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我承认,我是看你不顺眼,但你何雨柱又怎么样?不就是个厨子吗?在厂里耀武扬威,在院子里更是目中无人,凭什么?”
“凭什么?”何雨柱的眼神更冷了,“凭我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凭我没做过对不起人的事!马华,你要真觉得不服气,大可以明着来,别在背后耍那些小手段。”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周围的工友察觉到异样,纷纷侧目,但没人敢上前插手。马华冷哼了一声,把工具箱重重地往地上一放,声音低沉但带着一丝挑衅:“柱子哥,我敬你是个前辈,才一直忍着你。既然你今天非要来撕破脸,那咱们就好好掰扯掰扯,看看到底谁对谁错。”
何雨柱盯着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也没兴趣跟你斗气。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何雨柱不是好惹的。你要是再搞这些小动作,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再多说一句。马华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几分不甘,又有几分惶恐。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坐在屋里,心里依然有些堵得慌。他点起一支烟,靠在椅子上,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觉得事情远没有结束。马华这个人心眼小,吃亏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秦淮如这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进来,笑着说道:“柱子哥,我刚炖了个鸡汤,给你送点过来。”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回道:“不用了,我不饿。”
秦淮如微微一愣,随即笑容不变,把汤放在桌上:“不饿也喝点吧,这可是给你补身子的。”
何雨柱站在街角,远远地望着四合院的方向,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明明知道此刻院子里应该正热闹着,饭菜香气混杂着人声从每家的窗户飘出来,但他就是不想回去。他不是不饿,而是觉得自己实在懒得面对那些让人窝火的事情。
“柱子哥,这么晚了,你站在这儿干啥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何雨柱回头一看,是许大茂拎着一袋子东西,正往回走。
“没事儿,透透气。”何雨柱声音低沉,眼睛却望向别处,明显不想多聊。
许大茂停下脚步,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透气?你这一脸的不痛快,是不是又跟秦淮如闹什么别扭了?”
“许大茂,你少管闲事。”何雨柱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忍住没有直接甩脸子。他知道许大茂这张嘴,越理他越麻烦。
许大茂见状,也不多说,只是咧嘴笑了笑:“行,我不管你。不过啊,别想不开,回家吃饭去吧。再怎么生气,肚子饿了还是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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