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行人步伐匆匆,大多穿着厚重的外套,低着头快速行走。即使是在繁忙的都市中,寒冬的气息仍然能够让人感受到一种冷冽的孤寂。
“走吧,先去吃点东西。”何雨柱转过身来,语气温和了许多,他本能地感觉到此时的秦淮如似乎并没有完全释然。她的眼神依旧带着那份沉重,似乎有着说不完的忧虑。
秦淮如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与警惕,仿佛在衡量着什么。然而,她没有拒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跟着何雨柱走向街头。
“去哪儿?”她问道,语气平淡。
“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小馆子,虽然简陋,但是食物味道不错,暖和。”何雨柱说完,便朝着不远处的一条巷子走去。街道两旁的灯光已经不再那么明亮,这条巷子似乎安静了许多,显得有些陌生。
两人一路走到巷口,推开一扇木门,进入了一间简朴的小饭馆。店内的灯光昏黄,墙壁上挂着几幅简单的风景画,桌椅排列得简单而整齐。空气中弥漫着菜肴的香气和蒸汽的混合味,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把整个冬天都隔绝在外。
饭馆的老板是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见到两人进门,立即露出热情的笑容,招呼道:“来来,赶紧坐,别站着。”他话语间带着一种浓浓的地方口音,看得出是个性格直率的人。
“谢谢。”何雨柱微笑着应道,带着秦淮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霓虹灯光与饭馆内温暖的灯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街道上的人流缓缓流动,寒冷的空气与室内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这儿的菜虽然简单,但味道不错。”何雨柱看着秦淮如,目光中透着一丝关切,“你不妨试试这家的牛肉面,汤底很浓郁,面条也特别有弹性。”
秦淮如默默点了点头,她的表情没有变化,依旧显得冷静而疏离。她低下头,目光停留在桌上的菜单上,似乎在考虑是否要点些什么。时间在安静的氛围中缓慢流淌,何雨柱并未催促她,只是静静地等待。
过了片刻,服务员端来了菜单,秦淮如终于抬起头,轻声说道:“那就来一碗牛肉面吧。”
“好的。”服务员微笑着记下,转身离开。
店内渐渐变得热闹起来,其他几桌也陆续有顾客进来,气氛愈加温暖。何雨柱轻轻撩了下额前的头发,心里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他知道,秦淮如此刻心情沉重,而自己似乎始终没能真正触及到她的内心深处。
“你一直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秦淮如突然开口,打破了饭馆中逐渐浓厚的气氛。她抬起眼睛,目光直直看向何雨柱,眼中隐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在考量他每一个字的含义。
何雨柱微微一愣,随即缓缓回答:“这儿并不是很特别,只是想给你一些不那么复杂的东西。外面的世界太浮躁,有时候,吃一顿简单的饭,能让人忘记一些烦恼。”
秦淮如默默地听着,眼神依旧深邃,但似乎有一丝不自觉的柔和掠过她的脸庞。她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服务员端着热腾腾的牛肉面走了过来,轻轻放在两人面前,汤面中漂浮着几片绿意盎然的香菜,牛肉切片厚薄适中,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热气蒸腾,桌面瞬间弥漫着食物的香味。
秦淮如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片牛肉,放进嘴里。她并没有说话,似乎只是专注于这碗面条,神情冷静,偶尔抬起眼睛,看向何雨柱。何雨柱静静地注视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无言的情感,然而他始终没有说出那句他心底最想问的话——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吃着,饭馆里弥漫的暖意让他们暂时忘记了外面刺骨的寒冷,也忘却了曾经积压在心头的种种复杂情绪。何雨柱并不急于打破沉默,他知道,秦淮如并不喜欢过多的言语,尤其是在她不想表达的时候。
“雨柱……”突然,秦淮如开口,她的声音比刚才更加轻柔,似乎在掩饰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那么耐心地陪着我?即使我从未真正告诉你任何事。”
何雨柱愣了一下,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盯着秦淮如的眼睛,缓缓说道:“因为你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哪怕你不愿意告诉我一切,我也希望你能看到,身边一直有一个愿意陪伴你的人。”
秦淮如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带着一丝苦涩,似乎有些不容易察觉。“你真的相信所有的事都能简单地解决吗?你以为你能帮我解决那些根深蒂固的旧事吗?”
何雨柱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他知道,秦淮如并不是在质疑他的决定,她只是在试探自己内心的深处,是否还能留给任何人一丝空间。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终于,秦淮如放下了筷子,眼神变得深邃而冷静。“如果说,我的一切真的都与过去的秘密紧密相连,那么,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早已没有任何真正值得依赖的东西了。”她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激动,只有冷静与无奈。
何雨柱的心沉了下去,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秦淮如,早已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单纯的女孩。她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过去,还有一些他无法触及的秘密和痛苦。
他低下头,捏住手中的筷子,心中百感交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两人的关系,早已不再单纯。那些隐秘的真相,如同盘根错节的藤蔓,缠绕着他们每个人的命运,无法挣脱,也不能忽视。
饭馆的灯光依旧温暖,食物的香气飘荡在空气中,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何雨柱默默地注意到,秦淮如那碗牛肉面已经见底,而她依然没有显得有多少满足感。尽管她的表情依旧冷静、克制,但何雨柱清楚地知道,她似乎并不是单纯满足于这碗面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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