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转过身来,目光与何雨柱的视线交汇。她的眼里有些许犹豫,但随即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那笑容不是特别明显,却仿佛藏着一丝柔情,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怎么,今天的冰激凌有特别的味道?”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何雨柱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今天加了些葡萄和柑橘,味道可能会有点不一样。”他拿起一个小碗,里面盛着几勺已经搅拌得细腻顺滑的冰激凌,递向她,“来,尝尝看。”
秦淮茹的眼神扫过碗里雪白的冰激凌,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声:“他每次做的冰激凌都好像有魔力,明明那么简单,却总能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她有些迟疑地接过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冰激凌,轻轻送进嘴里。刹那间,清凉的口感扑面而来,融化在舌尖的甜美迅速蔓延开来,带着淡淡的果香,恍若从未尝过的清新滋味。
“嗯,真的很好。”她不由自主地笑了,眼角弯成了一个小小的弧度,露出洁白的牙齿。
何雨柱微微松了口气,脸上带着一抹羞涩的笑容。“喜欢就好。”他低下头,似乎有些害羞。尽管他做这件事已经无数次,但每次面对秦淮茹,他的心里总会有一丝小小的不安。她对冰激凌的评价对他而言,不仅仅是对味道的认可,更像是某种情感的回应。
秦淮茹轻轻舀了第二勺,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四合院的一角。院子的每一处似乎都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墙壁上的青苔,屋顶上略显斑驳的瓦片,都透露出一种古老而平和的气息。她不禁轻叹了一声,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你怎么想到做这些冰激凌的?”秦淮茹问,眼睛依然看着四合院的角落,却明显是在等待雨柱的回答。
何雨柱愣了一下,脸色微微一红,突然有些难以言喻的心情涌上心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秦淮茹的眼睛:“其实,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很热,尤其是夏天。我做这些,是想给周围的人带来一点凉意,哪怕是一点小小的安慰,也好。”
秦淮茹听了,心里有些触动。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把冰激凌碗轻轻放在桌上,走到院子中央,站在那棵已经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下,目光穿透树枝,望着远方渐渐模糊的街道。她的身影在夕阳的余辉中投下了一道悠长的阴影,显得有些孤单,也有些飘渺。
何雨柱从她的表情中察觉到了某种沉默的情感,心里不由得一紧。他虽然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冰激凌不过是为了带来一丝凉意,然而,他此刻的心情却突然变得有些复杂。秦淮茹似乎从未真正关心过他做这些的原因,今天却问起了这个问题。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又感觉这个问题并不像以前那么简单。
“你……”雨柱刚开口,声音有些哽咽,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你是不是觉得这些都没什么意义?”
秦淮茹回过头,嘴角微微扬起,眼底却没有笑意,反而带着一种深深的叹息。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感:“我并不是这么想,只是……总觉得你不需要通过这些来让人看见你的一点点努力。”
雨柱顿时愣住了。他没有料到秦淮茹会这么说,心中有些震惊,也有些不知如何反应。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情感,仿佛在说着什么,他却又听不懂。
“你觉得……我这样做是为了得到什么吗?”雨柱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秦淮茹没有立刻回答,她低下头,嘴唇紧抿,似乎在思考什么。周围的空气一时间变得安静,仿佛连风都停止了吹拂。
最终,秦淮茹轻轻开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把自己放得那么低。你有你的独特之处,为什么要觉得这些冰激凌能够填补一切?”
雨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一直认为,冰激凌是自己内心世界的一个出口,是他能与周围人连接的桥梁。可现在,秦淮茹的话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这个过程中丧失了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或许……我只是习惯了这种方式吧。”他终于轻轻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秦淮茹转身,目光依旧清冷,却没有再说什么。她拿起冰激凌碗,轻轻地舀了一勺,放入嘴里,闭上眼睛,享受着那份甜美的滋味。而何雨柱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心中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却始终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出口。
四合院的空气渐渐有了傍晚的凉意,晚风轻轻拂过院中的几株老树,带着些许尘土的香气。秦淮茹轻轻搅动着手中的冰激凌,碗里的白色冰激凌已经被她几乎吃完,只剩下几勺,偶尔有几滴冰冷的果汁从勺边滑落。她抬头,看了一眼雨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又似乎有些决心。
她放下碗,轻声说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
何雨柱抬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眼神有些茫然。“固执?”他反问,声音里带着不解。
“嗯。”秦淮茹缓缓走向院中间的石桌旁,坐下,语气依旧平静,但带着一丝无奈,“每次做这些冰激凌,好像都是为了别人,明明自己不在乎这些,却又总是把自己放得那么低。”
何雨柱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的指节略显瘦长,手掌上有些细小的老茧,像是多年做手工的印记。他沉默了一会儿,眼底有一丝复杂的情绪在流动,最终他抬起头,轻声说:“或许这就是我做事的方式吧。”
秦淮茹望着他,眼神变得柔和一些。“你这样一直做,别人会觉得你很了不起,而你呢?”她看着他,仿佛在期待他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
何雨柱没有立刻回应,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迷茫。确实,他从来没认真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坚持做这些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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