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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黑蟒挡道凌霄奇迹

永夜川的月光凝成霜。

阿满跪坐在药铺后院的青铜灯阵中，掌心女娲石的纹路正与灯芯的星砂产生共鸣。那些沉睡的孩童突然睁开眼睛，琉璃瞳孔里浮现出三百年前白剑南斩断凌霄经脉的画面——原来每盏灯都封存着一段被篡改的记忆。

"；你终于发现了。"；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阿满转身时，药杵碎片在地面划出火星，映出青溟子腐烂大半的残躯。他胸口插着半截傩面，断裂的肋骨间露出青铜色的心脏，"；当年我们兄弟将魂魄封入蛇镯时，就约定好要让你亲手重启血饲阵——毕竟，你才是女娲石真正的'；器灵'；。"；

地砖下的青铜锁链突然绷紧。

阿满的蛇镯迸发出刺目白光，七彩霞光中浮现出董欣的残魂。她的手指穿透青溟子的胸膛，取出颗跳动着星砂的丹药："；满儿，吃了它！这是用我的元神炼制的溯时丸！"；青溟子狂笑着撕开道袍，浑身爬满的鳞片竟组成完整的饕餮纹——那才是尸毗王真正的本体！

永夜川突然隆起巨大龟裂，黑砂飓风裹挟着青铜铃舌冲天而起。阿满吞下丹药时，看见自己化作幼蛇的模样跌入时光长河：三百年前董欣在炼药鼎前捏碎药杵，白剑南的剑锋刺穿凌霄的心脏，青溟子将蛇镯套在他腕间时，眼底闪过的不是恨意，是解脱的悲悯。

"；你以为穿越时空就能改变结局？"；青溟子的声音混入了金属摩擦般的杂音，他的头颅缓缓转向一侧，露出半张腐烂的脸，"；我们兄弟的魂魄早就在女娲石里交融了！"；他胸口的青铜心脏突然裂开，钻出条由星砂凝成的黑蟒，直扑阿满眉心！

药杵刺入黑蟒七寸的瞬间，阿满听见了时间的回响。

他看见不同时间线的自己在药铺前擦洗铜灯，有的在暴雨中癫狂大笑，有的抱着水晶棺痛哭，还有的...正在将孩童们推进青铜灯！"；这才是真正的《山河鉴》！"；董欣的残魂突然实体化，她的心口插着半截断剑，"；当年白剑南伪造的预言，不过是让我们成为献祭品的骗局！"；

青溟子的身体突然崩解成青铜粉尘，而黑蟒却化作万千星光涌入阿满体内。他痛苦地跪倒在地，发现自己的记忆正在被某种力量吞噬——那些关于董欣、青溟子、凌霄的片段，竟全都是女娲石编造的幻觉！

"；欢迎成为真正的祭司。"；虚空中响起孩童的嬉笑声，阿满抬头看见永夜川的莲花全部变成了青铜面具。每张面具的眼眶里都燃烧着幽蓝火焰，它们的瞳孔竟与自己腕间的蛇镯一模一样！

药铺地砖突然翻转，露出通向地心的阶梯。

阿满握紧药杵向下走去，每一步都踩在破碎的镜面上。在第七层密室里，他看见了被铁链贯穿琵琶骨的凌霄——他的身体已化作半透明的星砂傀儡，胸口插着半块女娲石，正在用仅剩的魂魄操控着整个永夜川的阵眼！

"；师兄，你早该死在血饲阵里的。"；凌霄的傀儡手指突然抓住阿满的脚踝，"；但女娲石需要活体宿主，所以我们兄弟的魂魄只能永远困在这里！"；他背后的岩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青铜灯阵，每盏灯里都封印着个扭曲的阿满影像。

阿满的蛇镯突然化作利剑刺穿凌霄的星砂心脏，却在触及女娲石的瞬间被腐蚀成铁水。他终于明白了一切——所谓双生印，不过是女娲石制造出的因果闭环；所谓的镇器，不过是宿主自愿戴上的枷锁！

地心深处的祭坛上，阿满看见了终极真相。

巨大的女娲石雕像矗立在七色莲海中央，每朵莲花都包裹着具干尸。最中央的莲台上，白剑南与璃儿被锁链贯穿琵琶骨，他们的鲜血正顺着石纹流入女娲石的眼眶。当阿满的蛇镯接触石像时，所有干尸突然睁开眼睛，它们的瞳孔竟与自己一模一样！

"；这才是永生不灭的奥秘。"；白剑南的虚影突然浮现，他的手中握着把滴血的斩马刀，"；当年我们故意输掉决战，就是为了让后代来继承这份荣耀！"；璃儿的虚影轻抚阿满的脸颊，她的唇间吐出星砂凝成的毒雾："；满儿，该你戴上这副傩面了。"；

阿满的头发突然变成雪白，他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底下青铜色的骨骼。当他举起药杵刺向女娲石时，永夜川的莲花突然同时绽放，将他的身影吞没。在最后的意识里，他看见董欣的药杵碎片化作蝴蝶飞向天际，而那些孩童们正在青铜灯里跳着诡异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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