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月倒也不介意,直接坐在他身旁,“这三百年前的诗如今听来仍是绝句呐。”而后将身后的东西拿出来,“喝酒吗?”
萧九儿看了看她,摇摇头。
瑶月撇撇嘴,叹了声气,“好吧。”无聊的晃了晃垂在半空的脚,抬头看看天上那轮像玉盘般的月亮,大叹一声,“要是她没有嫁人就好了!”
萧九儿眼神微动,闭了闭眼,暗暗叹了叹气。她嫁给他是快乐的,而她和自己待在一起并没有那么快乐。
瑶月看着萧九儿不变的神情,但月光照射在他的眸子里反射出来的光芒,却让她觉得有些悲伤,孤寂。
她继续说下去,“这样你也不用伤心,也不会没人陪我喝酒了。”瑶月苦苦一笑,即便她撤销了与凌逸城之间的约定,但她和殷素、萧九儿之间的关系再也不会回到原来了。殷素再也不会和她像朋友般喝酒畅谈、一饮为快了。
“真怀念和她喝酒的日子。”瑶月哀叹一声,仰面躺在木板之上,拿起手边的酒就往自己嘴里灌。
萧九儿眼波起了涟漪,嘴角露出一个平淡却又苦涩的笑容。他也怀念与她度过的每一天,第一次见面看她那么紧张又防备的想要带他离开那个地方,他心底就在想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紧张。
之后下山的一路听她侃侃而谈,欢声笑语的套着他的话,对他的冷漠视而不见,而方才的紧张仿佛根本不存在。再后来他赠与她伤药,她几步一停顿,终于叫住他,告诉他她有人参。
她真心实意的将人参卖给他,并不多收他的钱财,也算是感谢他刚才的赠与。而后她又无赖的让他请她吃饭,再到后来在京城突然相遇,她对萧可莘说的那番话让他心里一怔。
他这才发现原来一个女子也可以这么真实可爱。不同于萧可莘的狠毒、萧沐的聪慧,她有时狡黠,有时慧敏,有时慵懒如猫,竟让他慢慢动心。
那次她掉落山崖,他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见她将怀中的孩子抛上来,他心底有些愤怒,难道她的命竟不值那孩子的命吗?第一次他眼中性命的价值有了排名,不再是平等。
在山底的那一晚是他平生第一次与女子共眠。在河底吻她时,他不知道是他自己心底想要做的,还是为了救她。或许是两者都有吧。他原本可以用内力震开她,但他舍不得,更不愿。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她抱住他的那一瞬间,他原本波澜不惊的心竟如海浪般剧烈波动起来,悸动在那一刻深入他的心底。
从此之后,他的一颗心似乎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他学会了对她笑,学会了和她交流。偶尔也会逗她开心。只是那些美好的时光是那么短暂,从此之后他们再也不会有那么美好的时光了,原来他也有贪婪的时候。
想到这里,萧九儿抬头看了看半空中的月,玉洁无暇,就如他心中的她。看了眼身旁喝的正欢的瑶月,眼眸一垂,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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