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九死一生的危险】
我一直在找你,司沐。
是的,司沐,哪有第二个人,能如她一般,这么清醒而又熟悉的去认得他,明白他的一切习惯与气质,即使包裹这样严密,就这样云淡风轻的一次出现,她就可以认出他?
是的,司沐,这就是司沐,不然,他不会摘下面罩,不会如此温柔,不会用这双看似会说话的眼睛,沉沉静静温温暖暖的盯着她笑,并拿下了搁放在喉前的纳米肉色变声器,放在了桌上,笑叹,“想不到,做了变声,还是被你认出来了。”
火火没接话,看着他,像在质问,像在审度,却是无数次看他的眼睛,还是看不出一分脏浊,于是懊恼,咬牙低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司沐笑,“火火,你想问什么?”
“为什么是你?”火火闭了闭眼,握拳,“我早该想到,这么大规模的贩毒组织,这么多次的防范和精密的攻击与计策,不可能由御晟善一个人完成,我该想到的,也确实这样想了,也分明这样查了,可是我万万想不到……”
她睁开了眼,眸如厉光,“想不到,与他合伙的人,那个背后宁愿将御晟善做牺牲而消失的你,却是你,司沐!更或者是,你才是那个最大的操盘手,背后操纵者!?”
这样想,也似乎才合乎情理。
否则,当初为什么一调查到御晟善,他就自暴秘密,以泄露信息的理由与她决裂消失,或者说,根本是一种故意?
而司蓉掩藏身份归来,一次次提起,想要她与司沐重归于好,其实并不只是为了御晟深和泄恨,更多的,是因为她发现了司沐的真实身份,明白他也是背后的那一个主人,所以,才不惜在死前,也为他洗白,告知说什么误会,令她心中而羞愧,或者说,再此与司沐相见时,能够再足够给司沐利用与靠近的理由?
果真,是计谋的够深,这才符合那位毒枭使计时的一切谋虑运筹与习惯,不是么?
火火没有问出口,千言万语,都没问,只是静静看着司沐,静静等着他回答,静静候着他解释……
想听他一点点解释,就算她明知道,他可以用很多狡猾而又掩饰的语言,骗的她心中有安。
可惜,他没有。
他笑了……
“对不起,对你说的那些。”他笑的温柔,笑的如荷叶璨莲,此刻却是染上了血一般的红莲,美丽下招摇狠毒,揣摩不透,令人心寒,“我无话可言。”
无话可言……
她静静听着他这四个字,然后,就静静听到她心中那般信任、那般绝望,以及心慢慢被撕裂的声音……
为什么,司沐?
为什么……偏偏是这样?
“没有为什么,火火。”他答,像是猜透她,神情很静,“天才与恶魔总只有一线之隔,有时候,我的想法,我自己都无法真正揣测。所以,我会寻找与我志同道合之者……”
他转身,手中已拿了一个针管,“避免那种生存的孤独。”
火火的心痛了一下,为他眼中的那份孤独。
“所以,你就当起了毒枭,做出了这世上最残忍之事?”她问。
他停顿,已走向她,拿起针筒在她的手臂前,却摇头,朝她回,“这个组织,所牵扯的,远比你想象中复杂,所以……”
他把针筒慢慢插入,慢慢道,“不要再挣扎了,火火,也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否则……”
他沉默,像一种警告,针管已缓缓抽满了一管,鲜血艳红,比他唇色都要艳红,他抬脸看她,“留在这儿,我可以保你。”
“保我什么?”她抬头问。
“健康,安全,和生存。”他言,拔出针管,放在了一旁,“你该明白,你是现今,唯一所发现RA血型幸存的吸收者,是重要研究对象。他们或许暂时不会伤害你,但是,却有一些事你必须配合,如果你配合的人是我,或许对你,没那么难过……”
“配合……”火火听懂了,原来,他来告知自己身份的目的,只是为了投劝,劝她接受他们的实验,劝她去做多年前久然为他们所牺牲的事,甚至沦为RA血型人的制造工具,也在所不惜。
“家庭,孩子,爱你的人,我都能给你。”他低言,有些期望,“只要留下来,配合我,火火。”
“所以,供血,给他们研究,给他们制造毒品和病毒去害人,为了一个研究去生儿育女,牺牲我的孩子……这,就叫美满!欺骗着自己,和一个我根本不爱的人去组建畸形的结合,这,也能成为一种家庭和幸福?”火火苦笑,又冷问,“司沐,我想问你,你的三观,是被狗吃了吗?”
最后,她有些狠狠的,怒视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不会妥协,却还要揭穿你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司沐,我本把你当做朋友,消失了却愧疚在心的朋友。可是,你呢?连最后这一份美好都不留,难道把我蒙在鼓里,就算死去,但心中一生把你当做朋友,不好吗?你为什么……为什么要……”
她攥紧了拳,司沐却言,“我不会死,我出现在这里,你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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