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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战至最后（第1页）

雨水落在亚尔斯滕，丝毫不受云层因空间破碎而消失不见这一情况的影响。只要剑圣的“春日降临”技能效果还在，雨就会一直下。他们的存在违背了所有的逻辑和规则，但考虑到用来召唤这些现象的力量，出现这种情况也在预料之中。

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两个身影不断地交锋，爆炸和泥土飞溅得到处都是。地上浸透的鲜血远超两人正常的出血量，鲜血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双方都没有放弃。

迦勒凝视着雨水，感觉身后的空间正在向他挤压过来。卡门和西尔菲现在都站了起来，也注视着前方，担忧着他们身后正在崩塌的世界。

“我觉得我们应该离开了。”迦勒说道。他真的很想留下来继续观察，但他也知道，为了避开正在崩塌的空间，他不能再靠近了。他们所有人都想看看这场决斗将如何结束，但遗憾的是，现实让这变得不可能。

就连埃隆也表示同意，毕竟这个据说长生不老的人显然不想去挑战亚尔斯滕破碎世界之外的未知。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那样的地方是众神的领域，不是凡人应该涉足的地方。

他们无奈地一个接一个消失了，西尔菲和卡门分别是第三个和倒数第二个离开的，最后只剩下迦勒。

祝你好运，杰克，他在消失的时候心想，不确定到底谁会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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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和剑圣在水与奥术能量混合的情况下，将对方都击飞了出去，他们的武器都浸透了各自的能量。老人失去了一条手臂，但他的动作依然犀利有力。尽管如此，这还是让杰克在近身战斗中能更轻松地跟上他的节奏。

他们两人的资源都所剩无几，从任何意义上来说，时间都在飞速流逝。他们唯一还算不错的方面就是生命值，而原因呢？是治疗药水的冷却时间。剑圣在失去手臂后用了一瓶治疗药水，杰克也在同一时间用了一瓶，因为他有这个机会，而且强烈感觉到自己会需要它。这瓶药水并不能让剑圣重新长出手臂之类的，甚至也远远无法治愈杰克身上那一百多处的割伤和刺伤。但它确实让他们能够继续战斗下去。

老人现在真的很苍老了，头发全白，身体和脸上布满了皱纹。每过一秒，他就越来越接近他原本的样子，杰克觉得他变弱了，但比自己预期的要弱得少。但即使他变弱了，杰克自己也并非处于最佳状态。

杰克感觉到了身体的负担，主要是由奥术觉醒造成的，他的皮肤越来越多地剥落破损。他已经关闭了“邪恶蝰蛇鳞片”技能以节省魔力，因为它们已经没什么帮助了。

剑圣不再使用他的技能了，除了偶尔会用一下新月形水浪、雨滴攻击和雨水屏障，但现在就连这些也不再用了。杰克也确定，如果没有夏雨的持续恢复效果，老人不可能继续坚持下去。没有了夏雨，毒药现在应该已经让他失去行动能力了。

一道空间裂缝突然再次将他们隔开，这不仅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还让杰克的箭消失得无影无踪。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裂缝出现得越来越频繁，迫使他们在战斗的同时还要应对这些裂缝。

杰克的奥术觉醒强度正在慢慢减弱，因为雨势不再那么大了。在他们战斗的时候，剑圣几乎不再操控雨水了，可能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资源来这么做。杰克试图利用这一点，用他仅存的少量资源射出了一支分裂箭，因为老人不想再使用瞬移技能了。

与此同时，他试图使用“顶尖猎手之凝视”技能，但感觉它只激活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间，然后他的头就开始疼了。他的双眼因为过度使用这个技能开始滴血。然而，这是值得的。剑圣被两支箭射中，一支射中了他的手臂，另一支射中了他的腹部，疼得他呻吟起来。唯一不好的是，剑圣还是成功挡开了那支涂有毒药的箭。

杰克试图利用这个机会进攻，但发现剑圣已经在攻击他了，他不得不抽出自己的弯刀进行格挡。杰克向前踏出一步，使用了“一步千里”技能，但就在他这么做的瞬间，他的危险感知强烈地警示起来。杰克只瞬移了大概五米左右，一道空间裂缝就出现在他刚刚消失的地方和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之间，他不得不跳回去以避开裂缝。

“一步千里”技能不能再用了，杰克告诉自己，他和剑圣都看到了那道空间裂缝，很明显，老人也决定从此以后要远离任何与瞬移有关的操作。

在与血之君主的战斗以及这场战斗的初期，不太稳定的空间对杰克来说利大于弊。这让使用“一步千里”技能变得更容易，就好像他在瞬移时需要克服的阻力变小了，但现在，他每次使用这个技能就好像是在撕开一个洞，造成了危险的局面。他脑海中闪过用这个技能进行攻击的念头，但他非常怀疑自己能否成功，而且他也清楚，自己之前没被空间裂缝困住只是运气好。此外……他也实在消耗不起使用这个技能所需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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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率先射出一支箭发起攻击，迫使剑圣进行格挡。紧接着又迅速射出一支箭，这支箭爆炸了，稍微将老人往后推了一点。奥术箭是他所拥有的最具性价比的技能，这就是为什么他一直在使用它，爆炸箭的消耗比普通箭要多得多。

不用说，杰克不想耗尽自己的体力。在决斗结束之前奥术觉醒状态就结束的话，在战斗中这可真是糟糕透顶的情况。

他们不断地进行着射箭和格挡的攻防，剑圣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由于世界在不断缩小，杰克已经无法再往后退了，只能往地势更低的地方退。很快，他们来到了无雾平原坚实的地面上，杰克立刻收起了翅膀，以避免持续消耗魔力来维持翅膀的存在。

如果亚尔斯滕是一个球体，那么无雾平原地面的中心就是绝对的球心，这使得那里成为最后一个崩塌的地方，也迫使他们越来越靠近那里。杰克尽可能地不断射箭，直到空间最终缩小到直径只有几百米。随着剑圣越来越近，他没有时间再搭箭射箭了。

就在他们的武器相交时，他及时地抽出了弯刀，此时他们两人都比之前更虚弱、动作也更迟缓了。剑圣的身上插着三支箭，原本有四支，是老人把那支涂有毒药的箭拔出来后才剩下三支的。

杰克和剑圣对打了几个回合，由于在技巧上确实不如对方，他落了下风。不过他成功躲开了大部分的反击，但要躲开所有反击是根本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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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利用自己有两只手的优势，用另一只手试图抓住剑圣，同时往手套中注入了一点魔力。老人可能是害怕“邪恶蝰蛇之触”技能，所以躲开了他的手，并与杰克保持着对自己有利的距离。

杰克咬紧牙关，继续进攻，因为他感觉自己现在在力量上已经超过了剑圣。他不确定这是因为自己处于奥术觉醒状态，还是因为老人变弱了，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

雨刃与灌注了奥术能量的刀刃相交，双方交锋了几十回合，水滴和奥术能量四处飞溅。杰克终于发现了一个破绽，准备发起攻击，但当他意识到这是个假动作时，便犹豫了。相反，他只是进行了一次更直接的攻击，无视了那个破绽，想打老人一个措手不及。他挥刀向下，砍中了老人的左肩，当刀刃切入肉里时，他短暂地庆祝了一下。

但这份庆祝很快就变成了震惊，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没有中假动作的圈套……而是中了双重假动作的圈套。老人笑了笑，任由杰克的刀刃更深地切入自己的身体，然后流畅地挥刀由下往上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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