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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刹那之间（第2页）

亚瑟点头，稍感安心：“很好，‘笑面使徒’应该快到了。”

仿佛预言成真，一名年轻男子推门而入。亚瑟再次感受到压迫感——他知道此人已达d级巅峰，只差一步即可晋级，更是计划中的关键一环。

“问候您，笑面使徒。”埃尔·哈坎向年轻男子鞠躬，“准备工作完成了吗？都召集好了？”

“已就绪。”名为威廉的男子看向灰烬元素体，“由您带队？”

“正是。”那独特生命形态发出低沉轰鸣，“带我去见他们，人类。”

时间流逝，亚瑟愈发确信计划的可行性。尽管队伍中无人达到c级，但他们仍有胜算——前提是能压制“选民”与“陨落之王”，并应对其他诸多势力……

埃尔·哈坎察觉亚瑟的疑虑，开口安抚：“只要你履行职责，我们自会完成任务。记住站在你面前的是谁。现在……让我们开启这场征服与解放的篇章。”

——

宫本在房间内静修。狂风呼啸，花枝摇曳，外界的动荡与他内心的平静形成鲜明对比。此前他接到避难所的威尔斯女士通知，称杰克察觉到异样。

剑圣不会轻视猎人的判断，早已做好准备。

地面震动时，他睁开双眼。整个建筑群响起惊呼，城陷入混乱，安保部队紧急搜寻袭击者。远处传来消息：所有传送器均被摧毁。

宫本站起身，长叹一声：“你们是谁？”话音未落，两名橙色皮肤的身影闪现。感受到对方的力量，他皱眉——这两人比暗影法庭的审判者更强。

“我们受联合城市联盟与吾主天穹之子埃尔·哈坎的差遣，”其中一人开口，“蒙祂恩典，特赐你投降之机，与我们一同肃清这颗星球的神性影响。”

宫本皱眉：“何谓‘肃清’？”

“所有侍奉神明的傀儡，死或逃。”另一人回答，“我们无意针对无派系的受祝福者，例如你们所称的‘原初存在’庇护者。”

“你们这是在宣战。”宫本的眉头越皱越深，“但野吕家族与我，绝不参与。”

“很好，”第一人再次开口，“你将以荣耀之名陨落。”

两人瞬间攻来，宫本拔剑迎战，却被轰出住所，飞过城市，坠落于城外平原。两名袭击者瞬移至他身侧。

剑圣摆好防御姿势，静待对方再次冲锋——这次，他已做好准备。

——

接到米兰达的通知后，凯勒布立刻全面封锁了真正的“天痕城”——这个决定无比明智，因为袭击发生后不久，虚假的天痕城传送阵便被瞬间炸毁，就连暗影法庭设置的秘密传送阵也未能幸免。

他迅速将父母、妻子和孩子转移至避难所，刚完成撤离，便接到袭击者抵达的报告。但对方并未发动进攻，只是在城外驻军。

作为暗影法庭的审判者，凯勒布本应提前获悉此类动向——但这次袭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从行动的协调性来看，这绝非小规模袭击：他们几乎同时攻击了所有人类聚居地与势力。尽管尚不明确对方意图，但随着情报不断汇总，真相逐渐清晰——

这是一场全面的星球征服计划。

在人类居住的每一片土地上，相似的场景都在上演：军队凭空出现在城市中，潜伏者露出真面目。长期以来被视为最大单一势力的联合城市联盟，终于露出獠牙。在许多地方，他们煽动内乱；在另一些地方，则直接攻击城主以夺取控制权，迅速扩张势力范围。

对于实力过强或难以渗透的城市，袭击者则切断其与外界的联系，展开常规战争。许多与宗教势力结盟的城主在压力下立即投降——他们无法迅速获得增援，又怕死。

不到半小时，这个曾以庞大传送网络紧密相连的星球，已变成由无数“孤岛”组成的破碎世界。

“地球遇袭，全球传送网络瘫痪，剑圣失踪，凯勒布被困，尚未与其他城市取得联系。”杰克从米兰达的消息中得知了一切，心中的不安终于有了着落。尽管事态严峻，他反而感到一丝解脱——至少知道了威胁的来源。

杰克毫不犹豫地冲向宅邸内的传送器，刚触碰装置，便察觉连接有些不稳定。

“维利，传送器好像出问题了，还能用吗？”他略带恐慌地问。

“能送你回地球，如果你想去的话。”神明立刻回答，仿佛早已等候多时，“甚至能直接送到你的城市。”

“地球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杰克知道神明必定知晓内情。

“杰克，有些事是凡人与神明各自的考验。这不是我该介入的领域……但祝你好运。我相信你，尽力而为。”维利切断了联系，留下一脸困惑的杰克——维利似乎在担忧什么？不过他理解神明不参与凡人纷争的立场。

杰克不再犹豫，激活传送器，踏入虚空。旅途顺利，他准时出现在预定的传送碑前——

**轰！**

身后传来爆炸声。碎石擦着耳边飞过，杰克的感知领域捕捉到了一切：破碎的传送碑残骸、漫天尘土，以及袭击导致的冲天火光。

他缓缓转身，看到三名身影落在已成废墟的传送装置旁。当看清为首者手中的物品时，杰克瞳孔骤缩——那东西被抛向他，在面前几米处滚落，露出克里斯的双眼——正是负责建造传送碑的克里斯的头颅。

“欢迎回家，恶意蝰蛇的选民。”熟悉的平静嗓音响起，杰克抬头，对上了“远古之跃”选民埃尔·哈坎的目光，“我说过我们会比你预期的更早见面。节哀顺变——这位建造者生前还算有用——”

杰克没有给对方继续说话的机会。几小时前，他还在平静地做炼金术实验；转眼间，一切天翻地覆。但此刻，他无需思考——

双眼燃起纯粹的怒火，两把卡塔尔短刀瞬间出现在掌心。没有丝毫犹豫，奥术觉醒全力启动。

他要让眼前的每一个人，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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