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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鱼的国度（第1页）

来到水利星的第四天，薇文洛特市。白夜十五日。

“镇缪，镇嘉，你们这几天怎么样？”湫水爱居然来拜访姐弟俩。镇缪是没有想到的……但是镇嘉已经被美貌迷倒了——不需要什么肤色问题，喜欢就是喜欢上去了……要保护好这些年轻人呢。“过得很好！”镇嘉可真是精神。

湫水爱轻轻拨弄起了头发，毕竟她是鲛人，现在算是悬浮在空中，只不过贴着地面悬浮。鱼尾巴……对于鲛人来说，鱼尾巴不是腿，更像是尾巴进化而非退化出来的。他们的腿自然是演化成为了一种在水中维持平衡的细长骨鳍，长在该长腿的位置，毕竟鲛人的演化分歧很早。“我打算以个人的名义，而不是星主的身份，邀请你们来我家玩。毕竟东明晴也很欢迎你们呢。”镇缪和镇嘉听完后，镇缪想到的是东明晴和湫水爱估计小时候就在盟内基本是见过，之后关系也很好。不过……她听说过廓尔喀沙是金究星星主，火蓟星星主木又，剩下那个星球的……没听过。而镇嘉已经高高兴兴地答应了。“没工作就是爽……对了，给你们买一下潜水设备，你们用肺呼吸的，在水下呼吸的话很麻烦……设备有可能有些重……有主意了。”湫水爱刚说完，就招呼着两人出发。她倒是和东明晴一样，出门都不遮遮掩掩的，路人过来看到了、拍个照，都很正常。也不担心遇刺之类的可怕事情，毕竟星主的含金量可没有盟内更高级的某些高。

“真……真就往海里走啊……”镇缪看着湫水爱带路的样子，很是担忧。到了北海海滩这边，边上就是之前喝奶鱼汁的酒馆。“那家店，我太奶奶年轻时就有了呢，据说，她那个年代有一位亿万富翁非常喜欢来这边。现在，那位亿万富翁的基金会，到了。”湫水爱说完后，指了指在几万年前是残害鲛人族的酒店。“那里可不止是鲛人族的驻扎处，我更喜欢叫它‘波赛基金会’。”

“波赛？波塞冬？”镇嘉灵魂发问。湫水爱没听懂“波塞冬”的意思——看来地球的文化自信还不够。镇嘉也是解释了一下。“地球其中一个古代文明里的海神呀……但是波赛先生是姓‘Sais’的呀……（PoSais）”镇嘉听完后，用全息仪查阅起了波塞冬……"δ?ν"（波塞冬古希腊语是Ποσειδ?ν）这一部分是用于形成神的名字。“也对，毕竟波赛先生是普通人。”镇嘉和湫水爱聊得很开心。镇缪倒是在看着基金会这边的基金项目：文化宣传居然是第一位。边上有一位学生跑过来应聘工作，镇缪就悄悄听一听。“我知道波赛基金会对我校的资助。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外星人的关系……”

“喂，老姐，过来看看啦。”镇缪被打断了偷听，看见镇嘉已经和湫水爱站在一块（准确来说，湫水爱是浮着的），有一位巡海员过来了。“他叫特提斯（TeTis），他会帮你们选适合的潜水装备，当然，如果你们体质可以使用潜水珠的话……”

“什么？”镇缪和镇嘉同时说出这句话。“潜水珠”？或许叫御水珠吧？避水珠？

“那可是金究星的科技产物，是一种安全的生物基因补充——分子机器人。是结合了我族自产的水下呼吸珠的科技结合物。老高级了，吃下一粒，永久的液体内汲取氧气……不过我担心你们身体不适配。所以我准备可充分了。”湫水爱信誓旦旦地拍着自己的左肩……他们的手语可真有意思。

“水爱，你在这？”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一位有着双腿的老妇人从基金会的楼上走了下来。“太奶奶？你怎么在这？”湫水爱看到后，连忙飘过去扶。“我最近身体弱了点，还是能自己走的。你呀，好好学一下木恒星的化形术，还能在陆地上走路呢……”这位慈祥的老婆婆让镇缪觉得东明壹女士的即视感都来了……

“太奶奶，都说了我不会走路，我之前也学了很久了……哦，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太奶奶，湫水歌（ChoSLchthrego）。”湫水爱说完，老婆婆似乎用着地球的礼仪鞠了一躬——不过有一种游侠风度翩翩鞠躬的感觉，她简直是湫水爱的老年版。“太奶奶，皇室礼仪就不用了……”湫水歌祖母绿的长裙还是很漂亮，但蓝绿宝石色的肌肤，还有那雅蓝色的秀发……以及海色的眼瞳，镇嘉有点沦陷了。

“习惯了。改不动咯……”湫水歌双手搭着背，说着“水里呆不下去，她就住在基金会这边之类的”事情。然后一直往海边看着，一直看着。“太奶奶，好好休息。”湫水歌说完，特地看了太奶奶的手臂。“没有伤口哦，别老看了。”

“嗯……”湫水歌答应着，一直看向大海，然后抬头……看到了天花板。基金会一楼基本是石英柱子配玻璃，都是二氧化硅。基金会正好有十二层楼高，不过这个十二楼是特地留下来的，原本只打算盖到五楼，因为鲛人族的财力，保住了上面的楼层。“我上楼了，要是能看见木恒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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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奶奶好好休息。”湫水爱带着装备、巡海员和镇缪镇嘉一同来到了海边。特提斯立刻将船招呼过来。“星主，能不能快点，我要下班回家。”

“好啦～你送我们到就行啦。报酬不会少的。”湫水爱对着特提斯说着。“我工资是基金会和联盟发的，你又不能给私钱……我快点送你们去就是了……”特提斯不耐烦地发动船只。“喂，你们俩，快点！今晚我还要去看我等待的单机游戏前瞻呢！”

镇缪和镇嘉稀里糊涂上了船。装备只有一个绑在脸上的呼吸罩，原理是催化水转化为氢气和氧气，氧气富集在呼吸的一侧。

很快，在北海上一路漂移后，到达了海面上的一块聚居地——给和水下生活的陆地人建造的地方。“伊特洛斯市到了，你们赶快下去。啊啊啊啊我要回家打开港冬，时间差不多了啊——”特提斯开着船立刻飘走了——不会超速吗？镇缪和镇嘉又稀里糊涂地下船，人已经快被船的速度晃晕了。连湫水爱都晕乎乎地下船，一把瘫倒在地上，像一条咸鱼。“星主——特提斯你太过分了吧！”一位女巡海员对着他一顿指。“没……事，就是他开得快，我才喊他嘛……”湫水爱还没恢复过来，又被女巡海员训了老半天，完全没有星主的架子。

整装待发后，下水。还好呼吸器有护目镜的一席之地，水下很美。镇缪和镇嘉是经过潜水训练的，毕竟特种兵嘛。潜水很容易，不过要慢……而且这边的水压是地球的好几倍。往下潜，一眼就能看到石英的城市。湫水爱也是游得很快，甚至在水里说话，可把镇缪的耳朵震的耳鸣——说话声太可怕了。不过镇缪发现自己在水中感受到的水压居然几乎没有——这就是那个“鲛人族特产”的威力吧？结合这种金究星科技，相当于是给一把枪支附魔了无限子弹和无限耐久。

克尔爱城，是市中心。也是皇城所在地，只不过，皇室的国王宫殿变成了市长的办公楼，自然，每年皇室都会收租。“伊特洛斯房地产”这非常明显的字样——土地属于国王，但是国王变成了租售土地的开发商。毕竟，曾经历代的国王就是依靠拓荒发家致富。

“你们习惯了吗？这里其实不会很深的……有些坐船钓鱼的人时不时还会勾到我们这边挂在外边的彩旗……”湫水爱对着两人说完，招呼了一位开着透明潜艇的鲛人——水下出租车。这种潜艇很小个，但是非常有动力，形状是子弹形的，速度很快。“我家就在市中心政府楼边上，很近的，水下容易迷失方向感，可以开地图的。”湫水爱带着两位上车后，指了指一栋市中心的大皇城——很明显，就像是北京东城区的天安门是你家、住在英国皇室一样，太显眼了吧……

“到了，两银花，扫一下全息仪付款，现金、刷卡、资产自动识别也行。”司机收了一大笔现金——镇缪没想到湫水爱居然不习惯用全息仪。“我们‘走’这边。”湫水爱开始带路。镇缪和兴奋的镇嘉一同往这“别墅”里进去看。石英建筑是最常见的，毕竟这边遍地石英。其次是宏伟的雕栏玉彻，随便一件都很贵吧？这边的设计很独特：因为是水中，所以上下也可以开发起来，不需要楼梯电梯，增加了设计层面。远远看去，更像是无数飘在空中高低不等的针状建筑。而且扩展起来非常随意，但每一个建筑互相连接，十分稳定。

但是镇嘉发现庭院中间有一个格格不入的雕像——周围鲛人的雕像都是石英的，而这个雕像居然是纯金的。这里可不是遍地黄金的木恒星，这边的黄金可是硬通货。

“哇……纯金啊……”镇嘉用全息仪说着，全息仪接入呼吸面罩可真好用。可以直接传达说话内容。“你再去一趟木恒星，然后住上一个月，你就不会喜欢黄金了。”镇缪倒是已经对黄金无感了——看见金子就想起木恒星遍地金子，而且天天被人踩来踩去的……等等……

“这……雕像……是火形明？”镇缪看傻眼了：雕像真的很像火形明……除了头上的火痕，这座黄金雕像非常地独特——这位“火形明”左手里攥着一团金子雕刻出的火焰，另一只手抱着一本书。

“那个雕像是‘他’，不是东明晤。‘他’还救了太奶奶呢……我听太奶奶说，那时候过去陆人族与鲛人族为敌时，是‘他’把双方关系缓和的……不过太奶奶每次提到他，太爷爷就在那边大大咧咧地发脾气……这个雕像是太奶奶成为女王时打造的。”湫水爱还没说完，镇嘉已经上前把雕像看了个遍了。“喂……镇嘉，这是别人家……”

“没事啦……吃饭的话，怕你们喝到海水，到时候浮上去，在海面上的餐厅吃饭吧。”湫水爱说着这些，带着他们来到家里的客厅。镇缪发现，这边全然没有所谓的“门”和“窗户”。估计是嫌麻烦。毕竟海中的能见度和陆地区别很大，只需要把水帘布拉上就行。镇缪坐到了这边的“椅子”上，坐起来很柔和……就是水压导致坐起来感觉怪怪的——像是在太空里找个地方坐，失重却让人无法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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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水面，水面其实也有小集市。毕竟这边可是专门为一些陆人族建造的城镇。能直接水下呼吸的陆人族往往需要服用这边鲛人族的独门秘方：鲛水珠，也是潜水珠的原料。据说，每一位鲛人一辈子只能做出一颗，这当然是传说，只是工艺麻烦而已。

镇嘉看了一圈周围，似乎以为自己来到了古代的（三千年前）威尼斯城，这座城市后来因事故沉没。而这座小城——看起来不错。“姐，你打算吃啥？”

镇缪看着湫水爱带着他们去找店铺，就说放心交给她。很快，三人坐在店铺外面摆放的桌椅板凳这边吃起来。刺身水草是小菜，而海中的水果——粉珍珠果（粉红色球状果实，乒乓球大小，看上去像是珍珠，其实这种食物更接近椰子，需要开壳才能吃，味道很鲜美，像是吃了橘子味道的辣味鸡肉）才是真正的美食。镇嘉一口气吃了好几颗，再配上一杯奶鱼汁——棒极了。

饭后，镇嘉看向周围的海面……蓝紫色的海反射着天上三四个“太阳”的光。海面上时不时还有人浮出来，然后往这边游——毕竟在水中吃东西，还要满嘴都是海水，吞咽带着海水，绝大多数陆地生物都受不了。“连鲛人也是如此，他们在吃生鱼时，总会浮在水面上吃。他们的大嗓门也会因为传播声音耗费更少动能的气体，被远远的陆人族听到，才慢慢发展出了敌对关系。古时候，曾经有陆人族和鲛人族关系良好，但是随着生产生活的发展，对食物的需求也就越高，从而导致了生存性战争的爆发……”

“镇嘉，你这个全息仪怎么搞了一个金牌解说员在里面……”镇缪舔着嘴边的陆人族酱料，无奈地看着镇嘉用全息仪随意播报学术内容。湫水爱倒是不介意，她还把全息仪的旁白功能调成了老练沉着的设置——木恒星不允许人工智能，终究是搞得科技一直“倒数”。

“无聊玩一玩嘛……毕竟……我想听听这边几万年的故事……这个吧……”镇嘉又点播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便有些奇特了：

“相传，十王时期，也就是水利星的四王乱战时期，创世神杖的碎片，被当时五行星系的各位星主以及联盟盟主一并掩藏。据说，拥有创世神杖的人，将会成为整个东部宇宙的主宰。法质这种原子元素，就是由创世神杖创造物品后产生的守恒物质，也是魔法的起源……科学家们为此发出多样性的研究，由古代信仰的神权赐予转变为自然授予，现在更加高级的研究中……”

镇缪听到“创世神杖”后，不经意间想到了那个被火形明称为“祸害”的钥匙——还挂在缘王红身上呢。“镇嘉，这故事没意思，不用播了，还不如我告诉你……”镇缪还没说完，边上一位鱼人族的怪人突然张口：

“这位外星小友，能继续播吗？我很喜欢研究这些……”镇缪看了一眼这位“鱼人族”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他们和鲛人的区别了。感觉本质上更像是虾兵蟹将那一类的模样，看上去其实不像人样，一种奇拉美的样子。他的外表……如果可以给他起名字，镇缪想到了“哈斯坦（HAST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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