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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两教教堂（第1页）

生纪年七十五亿零三十六年，黑日季40日，地球5078年1月1日，在金究星的第一天。

卡哈尔寇沙市，主之区。

“呃……这……是什么？（地球语）”镇嘉看着早餐里的一堆金属片，愣了好久，上面贴着一小块肉，似乎是这里的“特色美食”。

“我看到后拿的……这片铁皮上贴着的是……肉吧？你跑去帮我看一下食物名，就在那边。（地球语）”镇缪指向了不远处的自助取餐地，弟弟跑过去看一眼又回来了。

“是‘贴子肉’……就写这些。（地球语）”

两人此刻在外交部酒店内，这里有非常多外星人，不是金究星的都很多。镇缪甚至听到了她听不懂的语言……不对，木恒星不是有个森盟市也是这功能吗？不过细看下去，来金究星的这些“外星人”衣着似乎都是科学家，木恒星那边往往才都是政客……真是分工明确。相比之下，感觉水利星真的就是一个度假村。

“清水煮‘酒’片（“酒”是翻译名，但不是乙醇，是一种巨型单细胞生物的名称）……和鸡蛋一样吧？（地球语）”

“镇嘉，我哪里懂那么多？你自己尝一尝咯……不过这里清水煮的和铁板肉是真的多……好清淡。（地球语）”

镇嘉此刻注意到了一旁的加工。一队机械族的人有条不紊地做着早餐，这些食物居然不是煮的，也不是烤的……是整个环境的热升温直接“传导熟”。怎么说？就像是烤箱，但是没有火没有电，直接靠温度“闷”出来的。

“姐，这边有调料自取。（地球语）”镇嘉小声喊了一下姐姐，镇缪看了过来：

一盆蓝色粉末、绿色粉末、银色粉末、紫色似乎带壳的研磨物……什么色都有，什么都有……每一种调料都标注着口味、主要成分，镇缪甚至看到了含铅的调味料——想必不是人类这种生物食用的。

一位看上去有些“光亮”的小个头外星人毫不犹豫就把含铅的调味料挖了好几勺，说着听不懂的语言，看上去非常开心。这位外星人似乎穿着一件特别的保暖服装。

“那不会是硅基人吧？（地球语）”镇嘉的直觉让他脱口而出，镇缪点了点头。在地球这些年，他们也算是见过硅基外星人的，他们的食物直接啃玻璃，喝硅酸……水是一点也不喝的，说开罗四十度气温太凉快的……硅基生物真奇特。

自然，镇嘉看上了紫色的香料，还有绿色的，他特地混合之后，再拿了一些这边的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熟叶片，然后混合，再把那些铁板肉、一些绿色的看上去是面团的食物，以及棱角分明的六面体晶体……奇形怪状的食材混合后，他端上了自己的桌。

镇缪看见弟弟要那么吃的时候，愣了一下。“浪费食物会被罚款的，你这是人能吃吗？（地球语）”

“我会吃完的，我发誓。（地球语）”镇嘉说完后，毫不犹豫把这边提供的方形小铲勺（这边勺子的模样）挖起一块放嘴里。

很快，随着镇嘉痛哭流涕，剧烈咳嗽，缩头打滚的那一刻（没那么夸张，但是他一头磕在桌子上的响声还是吓到了边上的外星人们），镇缪便知道，弟弟要付好几银花了。

“又辣又麻又咸又苦……还有一种刺激天灵盖的气味……呕——啊……（地球语）”镇嘉立刻喝了一杯水，整张脸都辣红了。

“你放了多少香料呀，你以为是印度咖喱那么好做吗？印度咖喱也是分文达库玛这类名字的……你还不如请教那边的服务员帮忙调味……（地球语）”镇缪看着自己盘子里清淡无比的伙食，这些年来，她的饮食结构已经没有军队化了，或许是因为在外交部经常工作，她的胃因为吃饭无序，年纪轻轻就有胃病（被住在地球研究转化神杖的火形明发现后治好了好几回，治好一次被火形明和教官骂一次）。但是，她已经习惯清淡伙食了。

镇缪挖了一小勺镇嘉的“咖喱”（其实确实可以这么写了，因为咖喱本身就是混合香料），均匀散在了她选的真菌稻（一种大型银色真菌，生长高度大概在一到两实，每天都会长出富含淀粉的孢子，这些孢子会放射状从真菌顶部一条条垂下来，富含铁元素）上。“我这个米吃起来一股牛肉味，还带着草味儿，你要尝试一下吗？（地球语）”

“哦……我先努力看看能不能把这盘菜吃完……这简直就是呛芥末加海水和辣椒粉……（地球语）”镇嘉边说，边吃，镇缪还以为他的表情回到了军队的疼痛力耐受训练。为什么镇嘉比镇缪低一个号，就是因为他的疼痛耐受不够。当时的训练真就让镇缪啥都不怕，就如同一个执行命令的机器。但是镇嘉这般忍耐力……居然还在。军旅生涯早已经结束了好久，大概七年？五年？镇缪懒得思考，毕竟注重当下。不过……弟弟调味的这个“咖喱”真的不能吃，口味太重了，这就是在吃腐烂物。她也被呛的鼻涕眼泪一起流，下次再也不这么做了。

镇缪和镇嘉吃完饭后，镇嘉说着自己会不会食物中毒，镇缪已经决定把以前火形明寄给她的友谊章拿来问问就在隔壁栋的医院，说不定还能确认一下好弟弟有没有真的把自己吃坏肚子（毕竟大多数有机物都是有毒的）。

很快，两人来到了教堂门口。还是像往常一样，轮班的信徒在门口向着游客们介绍教堂。教堂自然还在运作，来参拜的本地人很多，教堂也卖着很多奇奇怪怪的“吉祥物”——就是他们参拜的神的小玩偶、小挂件……真是与时俱进。当然，教堂这边甚至有餐厅以及医院，甚至边上的学校都是和教堂联通的。当然，至于怎么入内，就是套了一双鞋套。

整座教堂的地面都是洁白无瑕的，一种神圣和静谧感油然而生。每一步，都是充满了艺术，或者说，这座教堂本就是艺术品。

正殿里，很多该有雕像的地方没有那些神明的雕像，只有着空出雕像的台面。台面有的甚至有些“烧焦”，上面的无存元素非常明显——这是“历史遗迹”，教堂里的很多古老的神明雕像都被毁坏了，不过那些各式各样的神，早已经被诛杀，他们的雕像也失去了所有信仰与记录，只剩下如同棺材一般的碑文立在了此处。

“纪念‘圣女女神’‘一’的碑文：愿万学教再度升起……”其中，一座碑文只有寥寥几字，镇缪和镇嘉都注意到了——因为只有这个空位，没有神明的“棺材”。

两侧的神明棺材排列开来，用于祈祷的长椅和跪凳都早已不复存在。毕竟也是为了参观，到时间的时候，凳子什么的才会用着最原始的“拉出来”，虽然是全息纳米快速形成的技术，但在金究星已经算是很落伍了。

在最正中央的神明雕像，脑袋已经被劈成只剩下下巴，完整的切面说明着可怕。雕像右半边变成了无存金属，雕像另外半边已经被砸出一个大洞。而这洞里，居然放着一团怪异的火焰。

“这是‘他’曾经在此用武力强行镇压万学教和真主教……”一些导游随意地介绍着，毕竟，知道真正历史的老人早就死光了，或者闭口不谈。当然，教堂里现在唯一供着的完整雕像，只有一座工程师的雕像，这座工程师的雕像位于这被砍坏的雕像左侧。

“一切为了科学！”

这是这座最古老雕像上的碑文。

“居然有人会不崇拜神，把科学家神化……（地球语）”镇缪听到镇嘉在一旁说完话，也走到这边看。

“将智慧再次赋予我们，哈坦斯尔（hetansur，英文音译）。”

“哈坦斯尔？（地球语）”镇嘉仔细琢磨着这些被拜见的内容。

很快，两人就逛到教堂的礼品店内。这里有着非常多科学家的雕像，以及各种怪异魔神的雕像……总之，没一个活人的。

不过，一座银色的雕像，还是让镇缪和镇嘉都注意到了他——港冬。伽刚塔·港冬（GartanguaGroud），就是五行星系电视、摄像机、彩电的发明人。当然，船只的发明人尹斯·西尔玛（Isheremon）的名字还被用作了五行星系浮力单位的命名。

自然，各种科学家的名字都被看见了，当然，连“他”的玩偶都有……只不过，是一个通黑的、“恶”的雕像。

“纪念‘他’发明出治愈‘恶’的药物，以将被灭绝的疾病展现在众人面前。感谢‘他’的药物，救治了深渊族的五千五百万人民。同时，感谢他对金究星魔法研究所做的贡献……”

“这不是木恒星的疾病吗？怎么金究星人也有得……”镇缪一眼就认出了这种名为“恶”的疾病。她将这个黑不溜秋的小雕像轻轻拿起，非常重，一放下，手里都是金属味儿。边上的修道士听她这么问，也是解答地很快。

“那是因为死纪年时期，外星入侵期间，植物军队的无症状携带者被带到外星人占据金究星的据点研究，导致‘恶’这种疾病在金究星也很常见的原因。这位外星友人对五行星系很了解呢……”

“我已经在五行星系呆了四个地球年。”

“哦，地球来的友人呀，旅途愉快。”

这位修道士友好的打招呼，真是热情。哪有什么黑暗？哪有什么迷信？这就是追星，追科学家。

镇嘉买了一个港冬的彩电小挂坠，雕刻的非常精致，巧夺天工。边上甚至有一位雕刻家，在现场表演雕刻呢。

这位雕刻家一看就知道是机械族的。对于人类来说，他们都是机器人，有人权的机器人。在地球，人工智能和奴隶无异，都是个人财产。也是因为对人工智能有打压，才能防止人工智能暴动或者自己成为新物种——有一些人类殖民的星球，就有人工智能推翻人类统治，进入“机械文明”的。自然，多半有刺客联盟煽风点火——这也是为什么连宇宙里都要拿着武器谈人情世故的原因。

镇缪和镇嘉都围了上去，边上自然有着全息投频——被放大的画面。

一颗零点零几实不到的小球正在被雕刻着，镇嘉估摸着大概是颗半毫米的珠子。这是一种“微观记录”技术，在地球早就有了。这种记录方式就是将dNA这种东西当做硬盘，一车库的数据只需要一车后备箱就能装满，还会剩下很多。不过……这种类比估计不太一样，但是在科学用途上“殊途同归”。

很快，一副建筑物被雕刻出了轮廓，镇缪想都没想就猜是教堂。女人的直觉，这种生物学的“本能感知”其实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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