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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自由国度的讨伐大军（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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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名反抗者被鬼手贯穿胸膛，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拉响手雷，脸上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在爆炸声中与周围的敌人同归于尽，血肉横飞。整个旧金山陷入了死寂，只有零星的火焰在废墟中跳跃，照亮了满地的尸骸。东桑大军踩着遍地残肢走进城区，指挥官的军刀挑起孩童的玩偶，那玩偶的脸上还带着天真的笑容，与眼前的地狱景象形成残酷的对比，指挥官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屠刀落下的瞬间，女人的尖叫、老人的咒骂、婴儿的啼哭混杂在一起，构成一曲绝望的哀歌，鲜血顺着排水沟蜿蜒成河，将这座"金门之城"彻底染成人间炼狱。

东桑士兵们闯入民宅，粗暴地踹开房门，抢夺财物时发出贪婪的大笑，将珍贵的艺术品随手摔碎；他们撕扯妇女的衣物，无视她们的哭喊与反抗，脸上露出野兽般的欲望；他们将老人和孩子从家中拖出，老人的拐杖被狠狠踩断，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却依然被残忍地杀害，尸体随意丢弃在街道上。熊熊大火在城市中燃烧，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照亮了东桑人扭曲的面孔，他们仿佛在享受这场暴行带来的快感。一名东桑军官看着这一切，举起手中的清酒，大笑道："这就是反抗我们的下场！旧金山，永远都是我们的！"

直到凌晨，东桑大军才停止了这场暴行。城市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和废墟，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如同坟场。但旧金山人对耶华的忠诚，如同黑暗中的光芒，微弱却执着，永远不会熄灭，他们在心中默默祈祷，等待着复仇的那一天，等待着光明重新照耀这座城市。

旧金山被东桑登陆的消息，如同一道裹挟着硫磺味的惊雷，劈开了自由国度看似平静的天空。自由国度的官方大楼里，青铜铸就的穹顶下，堆积如山的电报正冒着热气，每份电报的火漆印都带着民众灼烫的怒火。广场上，数万民众挥舞着绣着璀璨徽章的旗帜，声浪掀翻了高塔顶端的鎏金风铃，“扞卫领土”的呐喊震得大理石柱簌簌发抖。

而在自由国度最高决策中枢——那座悬浮在离地千米的云端、由星银合金锻造的璀璨高塔中，环形光幕正投射着十二位元老的面容。他们身披绣满星图的紫色丝绒长袍，领口镶嵌的月光石在紧张的气氛中泛着冷光。首席元老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镶嵌祖母绿的权杖，杖头宝石折射的光斑在他皱纹深刻的脸上跳动，“一个弹丸东桑，竟敢在自由国度的土地上撒野？”他猛地将权杖砸向地面，黑曜石地砖应声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这不是挑衅，是在剜我们的心脏！”

“必须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银发元老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面前的水晶沙盘上，代表东桑军队的黑色棋子正疯狂吞噬旧金山区域的金色标记，“但阿兹特克的黑曜石军团还在南方边境虎视眈眈，主力部队一旦调离，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三个时辰的激烈争论，十二枚青铜印章同时盖在作战卷轴上。十三位大主教从镶嵌着圣骨的密室中被唤醒，他们身披的黑色长袍上，圣银符文在烛火中流转着流动的圣光，权杖顶端的金色光球里沉浮着历代教皇的虚影。八百圣骑士踩着晨露集结，银质铠甲在朝阳下流淌着液态般的光泽，背后的雪白披风绣着浴火重生的凤凰，腰间长剑经圣水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剑鞘上的珐琅彩符文遇邪祟便会发出警示的红光。

二艘武装飞艇如同银色巨鸟划破长空，艇身绘制的光翼法阵在云层中留下淡金色轨迹。他们刻意绕经落基山脉的魔法乱流区，自以为能避开眼线，却不知元湛早已通过卡西亚瞳孔中的精神烙印，将他们的行踪看得一清二楚。

距离旧金山三十公里的苍梧荒原上空，飞艇的魔法防护罩突然泛起刺目的红光。警报声如泣血的怨灵在舱内回荡，水晶屏幕上的能量指数曲线断崖式下跌，“检测到高能量级幽冥能量波动！”领航法师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十三位大主教同时起身，瞳孔中燃起的金色圣焰将舷窗映照成琥珀色，透过玻璃望去，前方天空被粘稠如墨的紫色雾气笼罩，雾中翻涌的血色剑芒如同无数柄倒悬的屠刀，正缓缓切割着白昼。

魔法飞艇的反重力法阵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最终在荒原中央迫降。舱门开启的瞬间，元湛的身影已立于百米之外的枯树梢头。黑金玄袍上用幽冥蛛丝绣成的阎罗纹在风中舒展，十二枚镇魂铃环绕周身，铃舌碰撞发出的声响并非清脆，而是如同无数指甲刮擦棺材板的锐鸣。他脚下的老槐树早已枯死百年，此刻却在他周身阴气的滋养下，抽出泛着青光的新枝，枝桠间凝结的露珠坠落在地，瞬间化作翻滚的黑雾。

“元湛！”为首的雷蒙德大主教将圣杖顿在地面，杖头迸发的圣光在十米外形成半透明的光墙，“你可知阻拦自由国度的神圣之师，会招致怎样的天谴？”

元湛轻笑时，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冰碴般的寒意：“天谴？你们用坚船利炮轰开阿兹特克的神庙时，怎么不提天谴？”他指尖轻弹，一道水镜术在虚空绽开，画面中卡西亚正跪在信仰殿堂的雕像前，双目失神地复述着会议内容——那尊看似由汉白玉雕琢的天使像，实则是元湛。每当卡西亚祈祷时，雕像眼中镶嵌的幽冥石便会亮起，将她的意识拖入三重幻境，让她在浑然不觉中成为传声筒。

“不可能！”埃布尔大主教的圣杖“哐当”落地，他看着画面中自己疼爱的女儿，花白的胡须剧烈颤抖，“卡西亚的信仰比金刚石还坚定，你休想污蔑她！”他双手结印如飞，古老的圣言从齿间迸出，“以耶华之名，圣光裁决！”一道水缸粗的金色光柱撕裂雾气，所过之处，地面的野草瞬间化作灰烬。

元湛手腕翻转，庚金噬魂剑嗡鸣出鞘。剑身流淌的并非金属光泽，而是如同凝固的血液般的暗红，剑格处雕刻的骷髅头突然睁开眼睛，幽绿鬼火在眼眶中跳动。他侧身避开圣光柱，玄袍下摆被气浪掀起，露出腰间悬挂的十二枚镇魂铃——每一枚铃铛都用修士的指骨锻造，铃身刻满往生咒的反写符文。身后悬浮的炼尸鼎突然剧烈震颤，鼎口喷出的黑雾中，隐约可见无数挣扎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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