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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刹那间什么都明白了（第1页）
第387章刹那间什么都明白了
官莫北定定地看着祖父，祖孙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官莫北心里陡然一紧。
“莫北，你能不能……”官健柏从未觉得这么难以启齿，脸上因为激动而出现不正常的红，恰好掩盖了些病容。
他这几个字明显语速过快，就像是已经在口中憋了许久，思索了很久，知道不可能，可还是忍不住，但在最后关头又咽了回去。
官莫北一动不动地等着祖父说下去，静静地等着，心一点点跌落谷底。
他好像已经猜到祖父要说什么。
祖父今天给他兜了这么久的圈子，他直到这会儿才明白。
官健柏一向老成持重，为人极其谨慎，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可现在，他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他的眼睛依然黯淡无光，他就用那双藏满风霜的眼睛望着官莫北，缓缓开口，“我死之前还能见到你二叔吗？”
“……”
“砰！”
有什么东西炸开。
官莫北心中大震！赫然起身。
刹那间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祖父一直都知道！
祖父知道是他将二叔关起来的。他都知道！
祖父今天莫名其妙提到了蓝采萍，提到了父亲，唯独没有提他那个一去不归的小儿子。官莫北早该想到。
官莫北扯了扯嘴角，刚想张口，却发现嗓子干涩生疼，半晌才道：“祖父怎么这样说？二叔给您联系了？”
官健柏的反应像是慢了半拍，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呆滞，刚才燃起来的那一丝希望一瞬间燃烧殆尽，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昨晚做了个梦，梦里不太好，年纪大了，瞎想罢了。”
官莫北没说话，直愣愣地望着他，表情僵硬。
官健柏知道他不信，又顿了顿，再次开口。
“若是……有一天你二叔想回来，你会怎样？”
会怎样？官莫北控制不住地冷笑一声。
他也想知道他会怎样。一个虐待他，把他卖进大山，后来又几次三番想害他性命的人，现在母亲的死也可能与那人有关。
他会怎样做？他该怎样做！
官莫北死死攥着杯子，好像要把玻璃杯徒手碾碎，他听见自己的牙齿碰撞得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勉强稳住。
“祖父想让他回来？”
官健柏无言叹气，像是终于接受了现实。
想与不想，见或不见，都没有活着重要。
“他过得好就成。”
说完，便转身进屋。
官莫北扭过头来，呆呆地坐了半晌，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眼前已是模糊一片。
“咔哒”
门轻轻落锁的声音，还有人的脚步声。
官莫北回过神来，往身侧瞥了一眼，起身径直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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