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吾王已经清醒,指令自动失效。”
话音落下,不再给铭安继续这个尴尬话题的机会,立刻转向了更符合他“兵器”身份的议题,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起伏:“天色已亮,吾王今日有何打算?”
铭安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你……真的坐了一个晚上?”
话音刚落,便掀开被子下了床,拉住长赢的爪子,不由分说地往床边拽:“那你赶快休息一下!刚苏醒不久,昨天又……又喝了不少酒,居然还敢一夜不睡!”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拉着长赢的爪子,想让他躺下。
长赢垂眸看着那只“迷你”的爪子紧紧攥着自己的虎爪,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吾王,昨天那三坛酒,都是吾王自己喝的;烤串的话,吾王也独自吃了一大半。”
“啊?哈哈,是吗?”铭安被戳穿,尴尬地挠了挠头,干笑两声试图掩饰,“没关系没关系,等你醒了,我们再去吃一顿就是!”
说着,便想把长赢往床上推,可爪子刚碰到长赢的手臂,就猛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长赢的上半身,几乎有整张床那么长!别说躺下了,恐怕连半个身子都无法完全容纳。
铭安看着长赢庞大的身躯,又看了看那张小小的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满是无措。
铭安那点力气,于长赢而言,确实与清风拂过没什么两样。
毕竟他曾凭一己之力掀翻过敌军的战车,寻常兽人拼尽全力的冲撞,都未必能让他挪动半分。
可那只覆着柔软银白绒毛的“迷你”爪子,轻轻抓住自己粗糙的腕部,带着一股执拗的劲儿试图将他拉向床铺时,长赢却罕见地没有立刻挣脱。
他就那样笔直地站着,庞大的身躯像一座巍峨的山岳,任由铭安憋红了脸用尽全力拉扯,始终纹丝不动。
目光落在铭安忙碌的小身影上,看着他从最初紧抿嘴唇、不肯放弃的坚持,到察觉到拉扯毫无效果后,脸上渐渐浮现出困惑的神情,再到最后猛地停下动作,恍然大悟般地睁大眼睛,目光在那张仅能容纳一兽的小小床铺和自己宽逾两米的庞大身躯之间来回扫视。
那副恍然大悟后又瞬间染上尴尬的模样,让长赢那张常年紧绷、毫无表情的脸上,线条竟似有若无地柔和了一丝。
只不过那柔和太过细微,更像是被这荒唐场景逗得无奈的肌肉抽动,稍纵即逝。
“吾王。”
沉默了片刻,长赢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稳而沉静。缓缓地、小心地将自己的爪子从铭安的掌握中抽离。
“首先,吾无需睡眠。”看着铭安,语气认真得像是在教导一个对世界规则毫无认知的幼兽,“吾的能量源于体内的灵石核心,只需定期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便可维持,而非依靠血肉之躯必需的休憩与睡眠。”
话音落下,碧蓝的眼眸轻轻扫过那张铺着素色床单的床板。语气里,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调侃的意味。
“其次,即便吾真的需要睡眠,”刻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避免显得太过直白而扫了铭安的兴,“这张床,恐怕也无法承载吾的……一半重量。”
“那……不如我们先去吃早餐!”铭安显然没被这点小挫折打倒,眼睛一转,立刻又兴致勃勃地规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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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就去巷口那家卖肉包的铺子,他们家的酱肉包咬一口全是汁!中午我们去成衣店,给你挑一身宽松些的衣服,你现在这身看着太紧了;下午再去木料行买几块结实的木板,我来给你打个大些的床。反正我们今天一整天都休息,明天才要去押镖!”
铭安说得眉飞色舞,阳光恰好从他身后的窗棂照进来,为柔软的银白毛发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连耳尖那撮俏皮的绒毛,都泛着细碎的光。那份属于清晨的鲜活与期待,像颗小小的太阳,悄悄照亮了房间的角落。
长赢静静地听着,庞大的身躯依旧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对铭安描绘的“吃早餐、买衣服、打木床”的温馨日常,他脸上没有任何反应,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的沉默而渐渐凝滞,刚刚升起的那点活泼与暖意,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属于兵器的冰冷气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直到铭安说完最后一个字,停下了话头,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时,长赢才终于有了动作。
微微颔首,再次开口:
“吾王。”声音依旧平稳而清晰,像是在宣读一份早已拟定好、不容置喙的报告,“汝的计划,存在根本性的错误。”
没有去看铭安脸上可能浮现的失落或错愕,只是继续用他那套属于“兵器”的冰冷逻辑,逐条剖析:
“吾重申一次,吾无需睡眠,因此床榻对吾而言,是无用之物,无需耗费时间打造。”
“再者,这身衣物是与吾的皮毛一样,并非寻常布料,无需更换,也不会磨损。”
“至于进食,”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脑海中竟莫名闪过昨夜烤肉架上滋滋冒油的牛肉串,还有果酒入口时那股清甜的滋味。
但这丝转瞬即逝的杂念,很快就被强行压了下去,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亦非吾维持能量的必要途径,可有可无。”
几乎是干脆利落地,将铭安计划中所有关于“生活”的部分,全部否定得一干二净。
随后,话锋一转,终于提到了那个唯一能让他提起精神、觉得有意义的词汇。
“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之事上,不如告知吾明日押镖的详情。”目光骤然锐利起来,像一把终于出鞘的利剑,带着慑人的锋芒,牢牢锁定了铭安,“路线、货物的种类与价值、酬金分配,以及……可能存在的潜在敌人。这些,才是吾王现在应当关心之事。”
长赢本以为,这番话足以让铭安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将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
可他话音刚落,铭安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银白的耳朵轻轻晃了晃,眼神里满是狡黠。
“你犹豫了。”铭安看着长赢,语气笃定,“昨天烤架上那么多肉串,你只拿了几串牛肉串,其他的鸡肉串、羊肉串,你连碰都没碰;还有那三坛酒,你明明可以不喝,却偏偏喝了那坛唯一的果酒,其他两坛烈酒你连闻都没闻。”
铭安向前凑了凑,仰起脸看着长赢庞大的身躯,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所以……你喜欢吃牛肉,还喜欢喝果酒,不知我所说的,是否属实?”
“危险的小鹿……”
这是长赢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他没想到,铭安竟会留意到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还试图用这些细碎的观察,剖析自己深藏的心思。
他绝不能承认。
长赢很清楚,一旦承认了“喜欢”这种带有温度的情绪,那么“厌恶”、“悲伤”、“喜悦”便会接踵而至,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吾王,汝的观察……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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