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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灭绝人性（第1页）
莫晓芳接收到了林墨尘给予的鼓励，于是再次缓缓的道来：
“我们全家都觉着父亲能够健康归来，一切谜团就会解开。对于今后的生活，我们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快乐的过完一生。可是，我们和母亲没想到的事，父亲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忠厚老实的父亲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残暴异常，荒淫无道的面孔。”
“我父亲莫玄，原本是萧将军最贴身护卫，而我母亲也从小就在萧家侍奉。我父亲和母亲，可以说都是萧家最为信赖的人。我们莫家也发自内心的感谢萧家给予的一切。所以，萧家遭此巨变，我们内心不知有多痛苦。尤其是我母亲，她不知为这事流过多少次泪，甚至多次想结束生命。但她要为萧家解开谜团，她要翻案。如此，只能等我父亲醒来。可是，当她满怀希望询问归来的莫玄，当年萧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否真的做了对不起萧将军的事。原本期待一切都要真相大白的她，却受到了莫玄惨无人道的暴力虐待。自从莫玄回来后，我母亲身上的伤从来就没有好干净过。就连她骨头，都不知断过多少次。”
“我们子女若要去质疑，那个陌生的父亲也会毫不留情的对我们拳脚相向。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们无一都逃不过莫玄的殴打。那时我妹妹才只有几岁，只要一哭，莫玄根本不管她是不是还小，抱起就摔。我母亲要去护她，又是一顿毒打。”
“并且，这只是莫玄暴力的一面。最禽兽的是，他简直荒淫无道。他居然毫不避讳我们莫家其他人，当着大家面，就敢扒光我母亲的衣物，开始发泄淫欲。后来甚至不满足于此，甚至把魔爪伸向我叔伯们的妻子。你们简直难以想象，莫家的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们可能要问我们有没有反抗，当然反抗了。那时我爷爷还在，令我叔伯们起义了一次。可莫玄武艺高强，不知从哪里学来一门邪功，根本没有能打过他的人。”
“从此，莫家其他人都搬离了出去，各过各的生活。没有两年，我爷爷就被活活气死。同时，莫玄开始建立自己势力，成立了你们都知道的永乐帮，一统西子乃至整个浙省的地下世界。后来因为势力发展太大，反而受到了上方监视。有镇武司在，他这才收敛起来。而在此期间发生的坊间传闻，却都是真的。顾老、韵秋，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多年前温商大族，胡广发的千金，在杭无故失踪。背后确实就是莫玄手笔，胡家小姐经历了什么，我只能说如临地狱一般。”
顾韵秋听了张大嘴巴，震惊莫家竟然有如此炸裂的内幕。顾老则慢慢开口：“晓芳，虽然老朽当年执政一方，有所耳闻。但今日听你一说，心中也震惊不已。当年我确实知晓莫玄做了一些违背法理的事情。但武界复杂，仅凭我等手段找不出任何有力证据。所以，这镇武司，正是老朽当年向上方反映后，才开始对你们莫家实施监管的。可镇武司只管武人是否威胁华夏利益，至于公序良俗，还得靠我等地方官员。所以，我与莫玄暗斗几年处处受制，他有上方亲授勋章，更本不惧我等。”
“顾老，是的，所以你们觉得，这现在的莫玄，还是我当年的父亲吗？”，莫晓芳接过话问道。
顾韵秋开口：“如果照你这么说，你父亲身份确实可疑，真难想象连你们莫家子女都受到这么多苦难。可是我有一个疑问。晓芳，我没别的意思，听你刚才这么说，我相信应该也有隐情。就是，你和你哥直到现在，所做的一些事也是~~尤其他们都传你是女魔头，那你们为何还要助你父亲呢？”
顾老这时也开口问道：“晓芳你莫怪，韵秋的疑虑你应该明白，只是想了解其中缘由。老朽到是有个疑问，你说你兄妹一共四人，可是我们都只知道莫家只有你哥和你以及你妹妹三人，难道你还有一个姐姐或者妹妹？”
莫晓芳听闻，眼里开始泛着泪花，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林墨尘原本坚毅的阳光的面容也变得阴沉，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充满肃杀之意。顾韵秋和顾老感觉空气都要被凝结，他们从没经历过如此充满压力的气场。如此强大的杀气就连慕静妍和屏风后的钟老都忍受不住。好在林墨尘片刻就撤去杀意，继续用手安抚着情绪不稳的莫晓芳。慕静妍也用手抚摸着莫晓芳的后背，修道多年的她，能清晰感受到他人内心的情绪。对于莫晓芳内心的痛苦，她很有共情。
顾老连忙说道：“晓芳，小林，老朽没有他意，是我唐突了，惭愧，惭愧！”。
林墨尘慢慢开口：“顾老，您不用这么说，晓芳她不会怪你，这都是莫玄那个污浊禽兽犯下的罪行。那件事给晓芳带来的创伤过于刺痛，接下来还是由我来替晓芳说吧。”
顾老敬上一杯酒，以表歉意，林墨尘举杯相碰，两人一同饮下，便继续开口道：“我先回答顾老的疑问，再回答顾小姐的问题。晓芳一共确实是姐弟四人，莫玄也确实有四子。大哥叫莫晓天，你们都知道。但他们还有个共同的姐姐，她叫莫晓娣。可她~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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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尘提到莫晓娣，身旁的莫晓芳竟然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林墨尘抚摸着莫晓芳的脑袋，继续说：“晓芳是家中行三，还有一个小妹叫莫晓圆。前面晓芳已经说过，莫玄自濒死复活归来后性情大变，暴力异常且荒淫无道。但这些对于他来说，还不是最为禽兽的行为。晓芳刚才还说过，莫玄不知从哪修得一门功法，邪门的很，原本他武学天赋并不算太高，可自从习得这邪门功法后，修为暴涨，竟能够和当世一流宗师一较高下。但是，这门功法好似有一种副作用，他归来大概四年左右，身体状况突然急转直下，日日咳血，好似大限将至”。
林墨尘还没说完，莫晓芳已经停止了悲伤，美丽的脸庞上虽然挂着未干的泪痕，但此刻神情却无比坚毅，弯刀柳叶眉也好似变得异常锋利。她打断林墨尘：“主人，还是晓芳自己说吧，我与这老贼不共戴天，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林墨尘知道莫晓芳已经站立起来，很欣慰的回答道：“好，晓芳，我永远支持你！”
简单的一句话让莫晓芳顿感温暖，她很庆幸林墨尘一直在她身边，两人从来没有因为家族之变而成为敌人，依然如儿时般亲密。莫晓芳开始继续说：“顾老，我确实有一个亲姐姐叫莫晓娣，正是禽兽莫玄，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也可以说是用我姐的死换了莫玄的生。”
顾华大惊：“天下尽有这样的事，这莫玄如何对自己亲生女儿下得去手，当真禽兽所为。若真如此，我顾家为了这人间道义也必须支持你和小林！”
“晓芳谢谢顾老，我继续说。主人刚才提到，莫玄这邪门功法，让他身体好似油尽灯枯。而这时，我家又出现了那些神秘人。和当年带我父亲去治疗的感觉是同一帮人，因为他们都头戴斗笠，身着灰袍。他们告诉了我父亲，若想要延长寿命，可令亲生子嗣为自己续命！”
“什么？”顾老和顾韵秋同时惊呼，慕静妍也一脸震惊。顾老大吼道：“天下怎会有如此邪秽之事，那莫玄不会真~~”
“是的，顾老，这莫玄他~~~”。莫晓芳满脸憎恨，双拳紧紧捏在一起，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可想而知，这莫晓娣还未看尽人间繁花便已消香殒落。并且，结束她生命的，竟然还是自己的“父亲”。
顾韵秋也开始微微颤抖，显然震惊之余还有些害怕。
莫晓芳唇齿紧咬，狠狠的说道：“那个禽兽竟然真的布了祭坛，就这样活生生的将我姐姐给扔了进去。你们能想象我母亲内心经历多大的痛苦吗，第二天她就上吊自杀了。这可都是莫玄最亲的人啊，就都这样因他而去。”
慕静妍顿时杀意暴涨，厉声喝道：“少主人，莫姐姐，我这就去杀了他。”莫晓芳连忙拉住她：“妹妹不要冲动，若要报仇，我早就动手了，你且听我说完，主人他另有图谋。”
慕静妍这才坐下，一张俏脸饱含愠怒。顾韵秋已经不知道如何去说，这完全超出了她认知的世界。顾老也是紧紧攥着手中酒杯。作为政界领导者，竟然在自己治下之地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件，不仅愤怒无比，更觉得脸上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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